不知道為當事人的他自己,有沒有察覺得到?
趙宏山在旁邊攬上的肩膀,同樣看著許君與,聖說道:
「我看他對蘇暖也不是虛假意,最起碼他現在知道心疼蘇暖。能意識到這一點的,總歸不是太差。」
蘇曼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隻是,關鍵是他要明白,他現在是在心疼蘇暖,如果他意識不到,總是要花太長去磨合,這磨合的過程中出現多意外,誰也無法預料。」
趙宏山又拍了拍,「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來解決。人生嘛,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都是要嘗一嘗的,哪一段不是一段磨合的過程?由著他們去吧。」
蘇曼嘆了一口氣,在外麵又看了他們一會兒,才小聲道:「行了,我們走吧……」
確定蘇暖沒事,又有許君與陪著,和趙宏山待在這裡也是無謂,便選擇走了。
錢峻峰迴到壯壯病房,王敏連忙問怎麼樣,結果錢峻峰也沒有說話,直接繞開王敏坐到了沙發上。
壯壯正在地上玩兒,看到自己的父親對媽媽那種冷冰冰的態度,他的心裡也不太好。
因為平常爸爸都是很向著媽媽的,媽媽說什麼,他都很積極地回應著。
現在,媽媽對他說話,他居然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了。
小孩子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前前後後的比較,讓他的心裡開始不安。
怯怯地走到錢峻峰的邊,手裡捧著剛才媽媽給他削好的水果盤,遞到了錢峻峰的麵前。
「爸爸……」
錢峻峰抬起頭,首先看到的便是眼前的水果盤沒說話。
壯壯看了一眼在一旁站著的王敏,看到王敏跟他了眼睛,他連忙又說:
「爸爸,是不是壯壯的病很難治好,所以您才這麼不高興?」
媽媽說讓他懂事一點,好好的討爸爸歡心,這樣爸爸纔不會變心,不然爸爸會拋棄他們,喜歡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
爸爸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就像媽媽說的,玩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爸爸的錢也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以後爸爸的公司也是他自己一個人的。
如果爸爸真的變心,他和媽媽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到時候同學還會嘲笑他是個沒爸的孩子,他纔不要這樣。
不就是要懂事嗎?
反正爸爸之前也很喜歡他,疼他。
隻是討爸爸開心而已,媽媽很早很早就教他了。
果然,錢俊峰聽到兒子這樣說,心裡一陣心疼,再看向壯壯,很明顯發現兒子最近的變化。
這才幾天的時間,之前還很壯實,胖乎乎的小人兒現在已經瘦了太多,病號服穿在上已經明顯大了幾個號,走起路來服都在飄,小臉上的神明顯也不太好,兩隻眼睛浮腫著,眼底下的黑眼圈兒尤為的嚴重。
這哪兒還是他之前那個活潑可的兒子啊?
這才幾天?怎麼變化這麼大?
頓時心裡一陣心疼,手將壯壯摟到了自己的懷裡。
「我的兒子,苦了。」
壯壯也忍不住委屈地嗚嗚哭了起來。
因為,是真的很難啊!
寶貝兒子這麼一哭,錢峻峰心裡更心疼,王敏也趁機在一旁一邊抹淚,一邊埋怨。
「你看看,這才幾天,壯壯都被折騰了什麼樣子,俊峰,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別的辦法,每天都要求著醫院好幾遍有腎源一定要第一通知我們,我還天天去求那個楊主任……不是非要等著蘇暖的腎的,可是……可是沒有啊……怎麼辦?你說我到底要怎麼辦纔好?你說……」
王敏說的聲淚俱下,委屈又無奈,說的錢峻峰心裡又是一陣發堵。
一時間,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剛剛決定拖一拖,最起碼最近不可能再在蘇暖的麵前提到配型這件事,可是眼看著兒子一天天的這樣消瘦下去,他的心裡也更是著急。
腎衰竭不比其他的病,跟癌癥一個質,甚至比癌變還要迅速。
一旦發現,最好是第一時間找到腎源做手,可是一直拖到現在,他們居然連一點點腎源的訊息都沒有。
唯一有可能救兒子的蘇暖,現在也是惹不得的人。
一邊是自己的兒,如果挽回的話,的夫家能給他的,能讓他鬥半輩子,讓自己的公司更上一層樓。
而另一邊是自己最寶貝的兒子,他努力鬥那麼多,最後也都隻是他兒子自己一個人的,換言之就是要繼承他的事業。
現在,他到底選擇哪一邊?
蘇暖那邊能不能好好相下去還是個未知數,仔細盤算,就算沒有蘇暖,沒爸許家的幫扶,他現在的公司也不是拿不出手。
他的第一選擇當然是要救他的兒子,可是如果再繼續蘇暖,許君與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到底該怎麼辦?
之前明明完全不會猶豫的選擇,到現在,他居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暖現在是許家,他惹不起,那麼他的兒子,就隻能這樣等死嗎?
兒子趴在他懷裡嗚嗚哭的可憐,哭的錢峻峰的心裡糟糟的難。
「……我去找院長問問!看看到底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說著,將壯壯從他的懷裡推了出來,從沙發上站起了。
王敏沒有去阻止他,畢竟許君與這個人,還是多瞭解的。
遠遠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現在說那麼多,不是希錢峻峰能跟許君與這個人對著乾,隻是在必要的時候,錢峻峰能夠選擇站在這邊。
跟錢峻峰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過。
現在一旦有了事,才真正懂得什麼做提心弔膽。
明明現在是自己的丈夫,卻還在擔心他一個狠心,會將他們母子拋棄掉、
不是不可能!
畢竟,他是有過前科的。
他能狠心地一腳蹬掉為妻子的蘇曼,眼睛都不眨地拋棄為兒的蘇暖,就有可能蹬掉同樣為妻子的和他的兒子。
唯一的不同,是比蘇曼多了那麼一點心眼兒,壯壯是兒子不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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