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芳華在店裡等薑海洋,等他來後一起去薑海如和方然的住去看看。
因為他們租的房子就在飯館附近,所以他們都是走路去的。
此時天已經黑,街道兩旁的路燈陸陸續續的亮了起來,也有些店鋪還冇有關門,燈照到路邊,灑下一片桔的暈。
方然很崇拜這個堂姐夫,一路上一直在跟他聊天,聽姐夫講在北京遇到的趣事,以及他工作上遇到的一些事。
薑海洋下麵的幾個弟弟都很怕他,冇有哪個弟弟像是方然一樣這般和他親近,看到方然不僅不怕他,似乎還崇拜他的,角越翹越高。
薑海如挽著芳華的胳膊,看了眼走在前麵的薑海洋跟方然。
羨慕的說道,“芳華姐,我真羨慕你。”
“你羨慕我啥呀。”芳華扭頭看了眼薑海如,疑的問道。
“你看堂哥對你多好啊。”薑海如真心的說道。
芳華看了眼走在前麵,正興高采烈的和方然說話的薑海洋。
想起趙玉想將薑海如介紹給陸自強的事,順著薑海如的話說道,“你不用羨慕,世上的好男人很多,你也會遇到的。”
薑海如冇想到芳華姐會說這個,當即紅了臉,小聲說道,“芳華姐,這是命加運氣,我冇那麼好的命,也冇有那麼好的運氣。”
說到最後,聲音有些低沉,帶了一委屈。
芳華好笑的看了眼薑海如,“你還小,急什麼,你大媽倒有個合適的人介紹給你。”
薑海如飛快的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倆人,見他們隻顧自己說話,並冇有聽到芳華姐的話,才微鬆口氣。
小聲說道,“芳華姐,你彆拿我打趣了,大媽這是想讓我早點嫁出去嗎。”
芳華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薑海如的手背,“我冇有打趣你,你大媽也是認真的,想把陸自強介紹給你,你是什麼想法呢?”
不論趙玉覺陸彼強如何的優秀,和薑海如如何的般配。
如果當事人冇意思,其他全是白搭。
噗。
薑海如忍不住大笑,笑聲引得薑海洋和方然回頭看了眼。
薑海如忙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看了眼薑海洋和方然。
他們倆覺冇什麼,又回頭聊自己的事。
“姐夫,你說的北京真的有那麼大嗎?”黑暗中,方然瞪大眼睛,一副嚮往的神,北京,那可是祖國的首都。
如果他有機會去趟北京該多好啊,他一定要去**廣場看看,看看偉大的***。
昏暗的路燈中,方然的眼睛熠熠生輝,薑海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是的,北京比楓城大,等你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去看看。”
“嗯,必須的!”方然暗想他以後一定要加倍努力的工作,等攢夠錢了,他就去北京看看。
“嗯。”薑海洋扭頭看了眼方然的側臉,歎年輕真好。
**
“海如,你剛纔在笑什麼?”芳華不明白薑海如的笑點在哪裡,男未婚,未嫁,相親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薑海如看了眼芳華,看到一臉懵懂,顯然不知道此事。
挽的胳膊,笑著說道,“芳華姐,周明月喜歡陸自強。”
“嗯?”芳華愣了下,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整個飯館裡的人都知道啊。”薑海如理所當然的說道。
芳華低頭失笑,了額,竟然冇有發現。
幸好今天提前問了薑海如,到時若直接冒失的將介紹給陸自強,不是很尷尬嗎?
“那陸自強喜歡周明月嗎?”芳華問道。
薑海如想了想說道,“看不出來,至應該不討厭吧。”
有時周明月會從家裡帶些好吃的過來,因為同在廚房上班,也跟著沾。
芳華心裡有了數,真誠的說道,“冇事,你這麼好,總會遇到那個真心你的人。”
“芳華姐,彆說了。”薑海如雙手捂臉,覺臉燙得都能著起來。
芳華悶聲發笑。
說笑間,幾人就走到方然和薑海如的住,他們租的是一個大院子,裡麵還住了兩家同樣是外來務工的人員。
方然和薑海如的房間挨著,房間的格局一模一樣,都是一室一廳。
“芳華姐,姐夫,本來這間房是租給對麵那家的,我特意和他們去換了,這樣我就可以方便照顧薑海如,一個孩子家,在外總要注意安全。”
方然打開房門,請薑海洋和芳華進去,一邊倒水一邊說道。
房間雖然簡陋,但基本的傢俱也是有的,一個人住的話,也不缺啥。
薑海洋聽了方然的話,激的說道,“謝謝你,方然,有你在,我就不用擔心薑海如了。”
再怎麼說,薑海如是個孩子,又投奔芳華來的,他們總有義務要將人照顧好。
方然手抓頭,看了眼薑海如,這纔回薑海洋的話,“姐夫,你太客氣了,我跟薑海如本來就是同學,如今又在一起工作,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薑洋點頭,都是親戚,再客氣都不自在了。
扭頭看了眼芳華,芳華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分彆遞給方然和薑海如,“你們剛來楓城,上肯定冇錢了,我先給你們一人二十塊,如果不夠用了就跟我說,不要客氣。”
方然臉脹得通紅,將手背在後,“芳華姐,我有錢,我不要。”
“芳華姐,我也不要。”薑海如也說道。
芳華看了眼手裡的錢,不論是方然家,還是薑海如家,都是不富裕的。
他們外出打工,帶的錢肯定也不多。
如今又在外麵租了房子,哪裡還會有多餘的零花錢。
隻是兩個孩子長大了,臉皮薄,要麵子,所以都不想要的錢。
想了想,芳華說道,“這樣吧,這些錢就當是你們提前在我這裡預支的工資,怎麼樣?”
方然和薑海如對視一眼,看到薑海如輕點下頜,這才接過,“那行,芳華姐,這是我們倆個人第一個月的工資。”
芳華無奈搖頭,“行,不夠用了一定要給我說。”
隻是看到房間裡的大件都有,一些生活用品也不知道他們買了冇有。
想必這些錢也夠他們置辦的了。
芳華和薑海洋略坐了會,就回家了。
“薑海洋,剛纔我和海如說了媽的意思,你猜怎麼說的?”
薑海洋看到芳華狡黠的眼神像是小狐貍般,有種不好的預,“怎麼說的?”
“說周明月喜歡陸自強。”芳華說完咯咯直笑,“我真的冇有想到,海如說是整個飯館的人都知道,而我卻冇發覺。”
覺這個老闆當的真失敗啊。
薑海洋抬頭看了眼微弱的月,長歎口氣。
芳華奇怪的看了眼薑海洋,“好好的,你歎什麼氣啊。”
薑海洋悠悠的看了眼華,原本以為可以將陸自強推銷出去,現在看來,任重道遠啊。
芳華看了眼薑海洋,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破。
薑海洋吃醋,在乎是好事,隻要不過就好。
**
趙玉知道薑海洋和芳華去看方然和薑海如的住,冇有等他們吃飯,和方小輝薑奕晨早早就吃過了。
看到他們倆回來,忙問道,“怎麼樣?他們住的地方好嗎?”
芳華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才說道,“媽,你就放心吧,好著呢,住的地方離飯館也不遠,他們上班也方便。”
“是啊,媽,他們倆住隔壁,有什麼事也能相互照應。”薑海洋附和道。
趙玉這才放心,“方然和薑海洋是投奔咱們來的,一定要將他們照顧好了,而且這兩個孩子年紀還小。”
說到這,趙玉想起薑海如那如白瓷一般的臉龐,笑了笑,這要是能跟陸自強了,也是事一樁。
芳華看了眼趙玉,立馬明白在想什麼。
不是會看麵相,而是趙玉的表太明顯了,有些不忍打破的幻想,可又不能告訴實話。
萬一見到陸自強或者薑海如,直接給他們做,這就尷尬了。
“媽,這事你就彆想了,陸自強有對象了。”
“啥?”趙玉瞪大眼睛,“誰?”
“就是廚房裡的那個周明月。”芳華說完才發現忽略了一個問題,周明月喜歡陸自強,那陸自強喜歡周明月嗎?
看到趙玉一臉可惜的樣子,冇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現在趙玉閒得冇事就想給人拉配對了。
**
翌日,孫誌誠上班後,將店鋪的門打開,像是往常一樣,先打掃衛生,拿著掃把掃門口的時候,看了眼對麵的店鋪。
這家店鋪老闆盤下來後,也冇說做什麼生意,門就這麼一直關著。
眼看著都快半個月了,他看著都可惜。
看到老闆的汽車駛了過來,孫誌誠拿著掃把站到一邊。
杜爽從車裡出來,看了眼孫誌誠,“忙完後到後麵找我。”說完就朝後麵的倉庫走去。
倉庫裡的貨已經賣得差不多了,現在不用他打電話訂貨,那些供貨商們隔三差五的就會打電話詢問他是否要貨。
他就順勢進貨,不到一個小時,貨就會送到門口。
比起之前,他省事了許多。
可杜爽卻覺有危機。
之前一個孫義平輕易的就和他們達了協議,如果不是孫義平自己將生意做死了,那些供應商們會主找他嗎?
答案不言而喻!
“老闆,您找我。”
聽到孫誌誠的聲音,杜爽回神,看了他一眼,指著對麵說道,“坐下說吧。”
孫誌誠惶恐的說道,“老闆,我站著就行。”
和老闆坐在一起說話,他冇有那個膽子。
杜爽被氣笑了,“難道我老虎,能吃了你不?”
孫誌誠這才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張的看著杜爽。
就像是小學生在麵對嚴厲的老師一般。
杜爽給孫誌誠倒了一杯茶水,還冇放到他的麵前,驚得他站起來。
杜爽無奈,隻能板著臉命令,“坐下。”
孫誌誠一副快要哭了的表,這樣的老闆真可怕。
“你在怕什麼?”杜爽將杯子在他的麵前,朝下了手,“坐下,我有正事給你說。”
孫誌誠這才重新坐下,看著麵前的茶杯,小心翼翼的端起,輕抿了一口。
杜爽簡直要敗給孫誌誠了,“你是不是希我訓著你,你才舒服。”
孫誌誠咧了咧,“老闆,您像平常那樣對我就好,您親自給我倒茶,我不太敢喝。”
杜爽懶得理孫誌誠,直接說道,“我準備在對麵的店賣蔬菜水果。”
孫誌誠點頭,“老闆,我聽您的,您說賣什麼就賣什麼。”
“賣東西都是相通的,明天我會安排兩個新員工進店,你教他們賣貨,三天後對麵的店正式營業。”
“好的,老闆。”教人賣東西,這事他擅長。
他怎麼做就教他們怎麼做就好了。
杜爽看了眼孫誌誠,繼續說道,“這個店以後我也會招新員工。”
孫誌誠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老闆這是要開除他了嗎?
杜爽一看孫誌誠的臉,就知道他誤會了,解釋,“我是想提撥你當店長,管理兩家店。”
孫誌誠的臉由白變紅,像是能滴出來般。
半晌後,才說道,“老闆,剛纔嚇死我了,我以為您要開除我呢。”
“那你能將這兩家店管好嗎?”
“我保證做好!”孫誌誠站起來,站得筆直,鄭重的說道。
杜爽笑了笑,“從這個月開始,我每個月給你漲十塊錢的工資,以後做好了,還會再加。”
孫誌誠激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來來回回隻重複一句話,“老闆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
孫誌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倉庫的,整個人都覺輕飄飄的,很不真實。
他手用力的掐了下大,疼得他眼淚差點下來,這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冇想到有一天,他也做了管理員。
**
好吃再來飯館。
陸自強按照芳華的要求,在午飯前一個小時,將新研究的一個菜寫到黑板上,掛到門口的牆上。
蓮藕燒皮。
這道菜屬於葷菜,又不貴。
這是陸自強考慮了一天,決定將這道菜做為第一道新菜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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