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條從軸承延過來的鐵鏈牽著這裡面的消息機關,只有一條鐵鏈是啓正確的解碼的,其他的都代表著錯誤。”我數了一下,一共是五條鐵鏈從那邊延過來。
我非常的驚訝,因爲我從來沒想過在中國的古代,會有這麼的模塊化技。在中國最有名的原始模塊技就是活字印刷,模塊技是可以超越地理限制多次使用的,顯然,這裡的機關可以用在任何的地方。
我一下就想到了悶油瓶那邊,張家樓的後人設置如此巧妙的機關,四川和廣西,兩邊的地質狀況、天氣、各種因素都不一樣,所以要保證設置在兩邊的,互相有聯繫的機關能夠足夠穩定,千年之後都不會損毀。
因爲整個機關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子孫,無論是哪裡的部分先出了問題,都可能造他們子孫的死亡。
如果是普通的工匠,只能利用巧妙的技,據兩個地方各自的條件儘量設計適合兩邊的機關。但是那在古代是不可能使用的,因爲當時的工匠完全沒法算出幾百年後是什麼況,所以,按照各自的地理環境設計的機關,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東西。
而模塊化的東西就不同,它可以保證在任何的環境下,你這個東西放到哪兒去用都是一樣的效果,這就是爲什麼kfc到哪兒吃味道都一樣,活字印刷保證一套字版重複多次的高質量使用。
“那又如何?”小花不是很明白。
我道:“古人有從實用質考慮問題的習慣,比如說,以前的印刷一本書必須刻一個整版,使用完了就不能用了,有個古代出版商覺得很煩,於是發明了活字印刷。這樣他可以開除一半的雕刻工匠,只留幾個最好的備用,不會有人爲了模塊化而模塊化。古人的模塊化都是預見到大量重複的勞而作出的調整。”
如果這裡的工匠使用了模塊,那麼我能想到的原因是。他們不想針對所有的環節分別來設計機關,那麼,非常有可能,這裡所有的機關,和在廣西那邊的機關,使用的都是這種蜂巢一樣的東西,如果悶油瓶敲開那些石頭,他可能會看到和我這邊一樣的東西。
張家樓的設計者他們在選擇好了張家樓的建築地之前。就設計好了一切,並且做好了這些機關,這樣他們只要選好地方,然後砸幾個,把這些模塊安裝進去就行了。
“我有點知道你的意思了。”小花顯然要比胖子更能理解我的思維,“我靠,這有點小牛啊,你是說,張家樓,是在移的。”
我點頭:“模塊化最大的好。是可以拆下來整個帶走,你看樣式雷,看其他的各種痕跡。這裡的鐵鐵鏈,但是隻有這東西是青銅的,說明在歷史中,那些張家祖先的棺槨換過不止一個地方,所謂的張家樓,肯定只是他們最後一次。”
小花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我又發現了一個婆婆讓我帶上你的原因,某種程度上,你也有點小牛x。”
我咧咧,心說這些話怎麼聽怎麼像他之前本就不想我和他一組。
我蹲下去。用手電照著下面的東西:“我想,樣式雷只是一個承包商。他們幫所謂的張家,修建了張家樓來安放那些棺槨。但是他們沒有參與更多。”
“雷思起晚年是慈禧時代的事,大清國的金山銀山已經花完了,雷氏家族龐大,遊廣闊,不管是友贊助,還是接了私活,都可能讓他們出手幫助張家修建新的祖墳。”
“是的,也許張家每次修建祖墳,因爲這些古樓都修建在非常詭異難以進的地方,所以不得不尋找當世最好的工匠。”
“那,如果他們當年在元末明初的時候,說不定和汪臧海都有聯繫。”小花道。
我點頭,非常有可能,只要這個家族真有那麼深遠的歷史。而且我相信,隨著通工的發展,這兩個地點會越來越遠,也許最初的時候,這個放置“鑰匙”的山和張家的羣葬地只有一山之隔。然後慢慢變了一個省,再是四川到廣西的距離,如果張家後人還在,那麼下一次可能要移到國外去了。
這也解釋了我的另一個疑,我一直沒法判定,這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朝代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一些東西經過多年的翻修,會留有好幾個朝代的印跡,基本無法判斷。
“不說這些,你這麼牛x,你能不能猜出,這些鐵鏈中,哪一條纔是正確的?”小花問我,“還是說,我們只要一一地試就知道了。這裡有五鐵鏈,如果我們拉錯了,那麼就會啓上面的機關,上面那頭豬會被刺蝟,或者任何可能的機關,但是我們在這裡,不會有事。”
理論上只要把五條鎖鏈都拉一下,然後出去就行了,但是我不知道上面設置的是什麼機關,要是一下有巨石摔下來把我們封死在裡面,那就死定了。
“現在一般的碼會有錯誤限制的,只有錯誤超過一定的次數纔會有懲罰程序,不過古人沒有那麼仁慈。這個地方也沒有被使用得那麼頻繁。所以,一點弄錯了,可能是致命的。我們必須要知道確切是哪一,才能拉。”
“怎麼搞,小三爺博士。”小花看著我,“我想我可以在老九門裡開門課《學盜墓》,讓你來講幾堂課。”
我心中好笑,有時候確實好爲人師,特別是想通一些事的時候,我總是想自己立即說出來讓別人也我相同的覺,以前胖子經常會突發奇想,沒人陪我剖析事,但是小花可以,所以我就說得多了點。以前我覺得這樣失態的,但是次數多了,我覺得也沒什麼。
我看了看整個蜂巢。就陷人了沉思,想了想我問他:“你們的規矩,是怎麼做的?”
“那個怎麼說的?模塊化?就和你說的。我以前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我們一般會很明白地看到那些還沒有發的陷阱,然後破壞掉它。我們的規矩是必須看到消息機關是怎麼運作的。所以。如果是我們的做法,我們得敲開這隻馬蜂窩。”
整個青銅球完全是鑄封的,不可能打開,而且這裡全是水,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冒險,況且打開之後我們可能會完全破壞掉這裡面的運作,就像小時候拆開鬧鐘發現齒掉了一地,再也無法恢復一樣。
我儘量讓自己浸人水中。小花幫我照明,我去看那幾鐵鏈,它們完全一樣,想必無論是機關還是正確的那條鏈條,都沒有被頻繁地使用。
“要不要這麼想,你看,我們在上面看到的死人,都是死在那些頭髮手裡,我們沒有看到有什麼陷阱被啓的痕跡。如果是這樣,要麼就是老九門在這裡什麼都沒做。只是盜走了那些古籍,要麼,是否可以這麼認爲。這裡不會設置非常毀滅的陷阱。”小花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現在我什麼都不敢去假設:“這不能靠猜,要是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呢?”
“不可能,我瞭解老九門,瞭解那批人,除非,他們在這裡遇到了什麼非常非常恐怖的事,讓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否則。任何的困難都不會讓他們停手,而要嚇到他們魂飛魄散。我想象不出那是什麼況,最直接的證據。是鐵盤上那麼多。”
我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說不通,這麼嚴設計的機關,肯定會有某種可怕的措施,古代的碼不會太複雜,如果有個人可以一次一次地試錯,那很快他就能試出來正確的,那設置這樣嚴的機關就沒有意義了。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只是普通的消息機關,老九門不至於被嚇跑,老太太說這裡出了巨大的變故,損失慘重,如果只是有幾條蛇,或者一些蟲子,或者一些飛鏢落石,他們那麼大的規模,不可能搞不定。”
小花點頭:“比如那些黑,甚至外面的那些頭髮,如果是那樣的規模——”
“就會發生我在柴達木遇到的事,他們甚至可能會把這些罐子上的黑燒掉,然後一隻一隻小心翼翼地搬出來,封進玻璃箱,打包送到國家博館去,所以,任何實際的威脅,對於他們都不是威脅,就是這裡有只恐龍殺了十幾個人,立即也會被後來的人槍死,但是這個裡的一切,幾乎沒有被破壞過,他們沒有使用任何野蠻的方式,爲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結論。”小花有點不耐煩了。
“我現在只能假設一些細節,比如說,爲什麼他們沒有把那些黑罐子理掉,他們有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時間,要什麼武有什麼武。有了這些他們還是沒有手,顯然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認爲沒有必要。”我道,“我們的老前輩們,這些老傢伙,沒把這些罐子當一回事。”
我大致可以想象當時的場面,他們沒有理會那些黑,而那些罐子沒有任何的破壞也表明他們最後遇到的變故和這些罐子沒關係。
同理,老太太說這裡發生了讓他們損失慘重的事,不會是實際的威脅,一定不是什麼暗箭,落石。
能夠讓老九門在這種規模下損失慘重的,不會是理上的,而只能是神上的。
他們遇到的變故,一定是一件讓他們無法理解的事。無法理解就無法防。
我道:“他們一定準備好了一切,然後啓了機關,以爲自己可以應付,但是,沒想到發生的事匪夷所思,和他們相信的完全不同。”
小花還是一臉迷茫,我就舉例子道:“如果你啓了機關,然後有箭朝你飛來,你可以用盾牌當一下,有隻糉子朝你撲過來,你可以用ak47掃回去,但是,如果發生了一件你本無法理解的事,你是沒法做任何的補救的。比如說,你啓了機關。”我頓了頓,“接著你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
我以前聽說在浙江的山區,發生過非常奇怪的失蹤事件,有一隊護林員在山裡失蹤,然後政府派人上山尋找,下來又了三個人,出武警和員羣衆,又有人消失,這些人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幾乎是地毯似的搜索都沒有任何的結果,山區裡的老人說,那是給山婆婆帶走了,最後部隊撤出山區,不了了之。
當時巡山的盛況,要是真有山婆婆,而且長得和奧特曼一樣巨大,也會被平的。只有無法解釋,纔可能讓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那種力量退。
“當然實際的況可能更加詭異,”我道,“因爲金萬堂說過,有很多人滿是地被擡下來,這些人都死了,但是我們沒有得到老太太的證實,無法知道真實的況,所以也沒法再推斷下去。”
“好吧。”小花就莞爾,“你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不能貿然那些機關。我同意,但是,這對我們的境沒有幫助,現在被你說得我連試都不敢試了。”
冰冷的水刺痛了我背後的傷口,我有點扛不住了,倒退了幾步,能覺到背後開始火辣辣地疼起來,顯然麻藥開始失效了。這時候,我就看到了十幾條從這蜂巢中延出去的更細的鐵鏈。
這些鐵鏈顯然連接著最後發機關,它們和壁上十幾個小孔相連,我相信只要其中幾的鐵鏈,這些細的鐵鏈中的幾條一定會產生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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