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弟子們議論了一陣,便都向大廳的中|央。
那裡有一道方圓十米的白罩,亮著耀眼白,散發著磅礴的元力氣息。
這顯然又是一座大陣,而且是陣中陣。
子母玄陣的名字,也是因此而來。
眾人的大陣是母陣,大廳中|央那道陣法便是子陣。
韓樵生把眾人的份令牌,都放在子陣中。
眾人隻是通過了第一關考驗,接下來還需進子陣,找到屬於自己的份令牌。
時間已經過了兩刻鐘,韓樵生給的一個時辰期限,已經過了四分之一。
幾位弟子們都到時間迫,連忙朝那座子陣走去。
“時間迫,咱們還是趕去子陣裡找令牌吧。”
“紀天行和陸名揚現在還冇出來,看來是冇希了,鐵定要考覈失敗了。”
“還管那倆廢乾什麼?咱們趕去看看子陣吧。”
“咦!這道子陣有古怪啊,不能直接進,還需要破解啊!”
“看來第二關考驗又有不同,大家趕研究一下,快想辦法破解吧。”
“不行啊,我嘗試了韓執事教我們的幾種辦法,都不起作用啊!”
幾位弟子們議論了一陣,都意識到第二關考驗的難度大增,臉變得凝重了。
他們也終於明白了,韓樵生佈置的子母玄陣,雖然隻是玄級下品,卻是暗藏玄機。
想要進子陣拿到份令牌,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
“唰!”
白一閃,陸名揚憑空出現在一條線幽暗的通道中。
他的背後與左右兩側都是青石牆壁,唯有前方的通道延向遠,儘頭有亮。
陸名揚打量了四周幾眼,見幽暗通道裡冇有人,他頓時出滿臉得意的冷笑。
“嗬嗬,那群笨蛋們肯定都以為我冇通過第一關考驗吧?”
“就憑他們的豬腦子,怎麼可能會想到,我破解了第一關,直接進子陣裡了?”
“看來,本次考覈的第一名,非我莫屬啊!哈哈哈……”
想到這裡,陸名揚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但就在這時,他旁又“唰”的閃過一道白,一個穿青袍的年憑空出現了。
陸名揚頓時臉一變,定睛去,便認出了此人正是紀天行。
他當即就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瞪著紀天行,失聲喝問道:“紀天行!你……你怎麼也進來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陸名揚在進擎天宗之前就通陣法,所以對此次考覈非常自信,對其他弟子都不屑一顧。
可他怎麼也冇想到,紀天行竟然跟他一樣,破解了第一關,直接進子陣!
而且,紀天行隻比他慢了一步而已!
紀天行也看清了四周的景象,目落在陸名揚的上。
見陸名揚一臉見鬼了的表,他頓時不屑的撇撇道:“真是大驚小怪!不過是一座陣中陣而已,陣法中都有玄機,相互連通著,隻要破解陣法就能破除表麵的幻象……”
說到這裡,紀天行就打住了,不屑的擺擺手道:“算了,懶得跟你解釋太多,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
“什麼?”陸名揚當即雙目怒瞪,被他那輕蔑不屑的態度,刺激的麵鐵青。
“你竟敢輕視我?我不懂?”
“哈哈哈……紀天行,你實在太狂妄了!”
陸名揚麵猙獰的怒視著紀天行,竟然氣極而笑。
紀天行見他一副瘋癲的樣子,滿臉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陸名揚,你有病啊?冇事發什麼神經?”
陸名揚愈發暴怒了,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好你個紀天行!你給我等著!”
“我必定奪取第一名,將你狠狠踩在腳下!我要讓你看看,究竟誰纔是陣道天才?”
紀天行出一副看白癡的表,不屑的道:“這還用問麼?肯定是我啊!”
說完,他還不屑的撇了撇,邁步朝通道深走去。
陸名揚著他的背影,頓時氣的咬牙切齒,雙拳的嘎吱作響。
“該死!他想激怒我,讓我失去方寸,浪費時間……差點就中他的計了!”
良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快步追上去。
當陸名揚趕到通道的儘頭時,便看到眼前有兩道門。
左邊的門是赤紅的,門框邊緣繚繞著升騰的火焰。
右邊門是冰藍的,門框上結滿了厚厚的堅冰,還掛著許多冰棱。
看到這兩道門,陸名揚頓時就明白了。
“看來這座子陣裡另有天地,可以通過兩條路進去,左邊代表火焰,右邊代表了寒冰。”
“剛纔紀天行進了右邊的寒冰之門,既然如此,那我就從左邊的火焰之門進去。”
打定了主意,陸名揚便毫不猶豫的火焰之門。
“唰!”
火一閃,陸名揚便進子陣小世界,出現在了一座赤紅如火的山脈中。
整座山脈都是禿禿的,表麵全是暗褐的巖石,不斷冒出嫋嫋的黑煙。
地麵的溫度極高,許多地方都被火焰炙烤了暗紅,還有一些坑窪地帶,蓄滿了赤紅的巖漿。
山坡上還有幾條赤紅的小溪,有赤紅巖漿從山巔流淌下來。
空氣無比灼熱,甚至漂浮著眼可見的淡紅火苗。
陸名揚隻在火焰山脈上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渾滾燙,皮乾癟,似乎馬上就要冒煙了。
“韓執事的手筆也太大了吧?竟然在大陣中創造了火焰山?”
“四周都無路可走,看來我隻能翻過火焰山,才能拿到份令牌。”
“雖然我明知這是陣法營造的幻象,可這也太真了,簡直是以假真!”
“若是我無法破解法陣,就算是幻象也能讓我有得了!”
陸名揚低聲呢喃著,邁步往火焰山上走去,並眼神敏銳的四下搜尋著。
他避開了那些火焰聚集之地,以及赤紅巖漿流淌的地帶,不疾不徐的朝山巔走去。
雖然,空氣與地麵都灼熱無比,山坡上巖漿橫流的景象讓他心驚膽戰。
但他憑著堅韌的意誌咬牙堅持著,並不斷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陣法幻象。
隻要找到破解陣法的手段,一切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