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院的後院中,韓樵生和杜武正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忽然,子母玄陣閃過一道白。
“唰!”
一個穿青袍的年走出大陣,來到了兩人麵前。
“還有兩刻鐘就到時間了,終於有弟子通過了。”
韓樵生與杜武立刻停止議論,扭頭向那青袍年。
當他倆看清青袍年的模樣時,都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和驚訝。
“紀天行?怎麼是他?”
“他竟然第一個出來了?怎麼可能?”
韓樵生和杜武的心裡,都閃過同樣的念頭,頗為不可思議。
這時,紀天行邁步走到他倆麵前,拱手行了個禮,將份令牌了出來。
“兩位執事大人,這是弟子的份令牌。”
韓樵生與杜武對視一眼,這才下心中的驚訝,手接過了紀天行的份令牌。
韓樵生的眼神有些複雜,麵欣之的點點頭道:“紀天行,你很不錯!”
“但你要戒驕戒躁,繼續勤懇努力的修煉,才能為我們風雲院爭!”
紀天行出一抹微笑,拱手道:“多謝韓執事提點。”
韓樵生也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他站在旁邊等待著。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終於有第二個弟子走出大陣,回到了後院中。
此人竟然是聶昊,又讓韓樵生和杜武有些意外。
聶昊向韓樵生呈了份令牌,便走到紀天行邊,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紀兄,真冇想到啊,你竟然是最先走出大陣的!”
“丹道考覈你第一,陣道考覈又是第一,紀兄……你如此變態,讓其他人怎麼活啊?”
聶昊笑著打趣,語氣中充滿了羨慕。
但紀天行能到,聶昊是真誠的佩服和為他高興,冇有半點嫉妒之意。
最後一刻鐘裡,另外七位弟子紛紛走出子母玄陣,回到了後院中。
當眾人得知,第一個走出大陣的人竟然是紀天行,當場就驚呆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韓樵生和杜武在場,眾位弟子們都強忍著心中的震驚,眼神古怪的悄悄打量紀天行。
若非如此,他們早就議論開了。
尤其是易墨和石競,當他倆得知紀天行獲得第一名時,更是震驚的目瞪口呆。
之前他們一直以為,紀天行必然要考覈失敗,無法走出子母玄陣。
但是,最終卻是紀天行奪得了第一,最先走出大陣。
這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不敢相信的奇蹟。
兩人的心都變得極其複雜,向紀天行的眼神也有些躲閃,不敢直視紀天行。
很快,一個時辰的期限到了。
除了韓樵生與杜武之外,院子裡隻有九個弟子,唯獨不見陸名揚出現。
這個結果,讓杜武皺起了眉頭,忍不住開口道:“怎麼回事?陸名揚不是通陣道嗎?為何還冇出來?”
其他弟子們也發現陸名揚還未出現,頓時都出了玩味的笑意。
有個弟子連忙開口說道:“杜執事,方纔我在大陣中,親眼看到陸名揚被困在了沙漠裡。”
另外兩個弟子也連忙附和道:“對,我也看到了。”
“陸名揚好像還了不輕的傷。”
韓樵生皺了皺眉頭,似是無意的瞥了紀天行一眼。
顯然,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紀天行卻裝作冇看到韓樵生的眼神,仍舊麵平靜,從容淡定的站在人群中。
韓樵生揮雙手,打出道道真元華,開始縱子母玄陣。
片刻之後,子母玄陣便被關閉了。
十米方圓的白罩消失了,出了銀和黑的石板地麵。
“唰!”
滿是,重傷昏迷的陸名揚,出現在眾人麵前,正躺在石板上。
看到他那副狼狽淒慘的模樣,好幾個弟子都忍不住笑起來,出幸災樂禍的表。
若非有兩位執事在場,他們肯定會大笑不止,又要議論起來。
“杜執事,帶他下去療傷。”韓樵生麵無表的吩咐了一聲。
杜武點點頭,連忙將重傷昏迷的陸名揚帶走了。
隨後,韓樵生當衆宣佈了考覈結果。
“此次陣道考覈,陸名揚失敗,九位弟子功通過考覈,其中紀天行為第一名!”
“考覈失敗者罰,繼續打掃風雲院兩個月!”
“第一名紀天行,將得到五枚寶瓶靈果的獎勵。”
聽到如此結果,幾位弟子們都出了複雜的表。
有人對陸名揚的懲罰幸災樂禍,暗暗笑著。
更多的人卻都向紀天行,出了充滿羨慕的眼神。
韓樵生又麵肅然的接著說道:“在諸位進子母玄陣之前,本座就已經提醒過大家了。”
“子母玄陣暗藏玄機,陣中有陣,大家不但要運用這半個月所學的陣道,還要多加思考和研究,纔有希奪得第一。”
“雖然你們這半個月來都很勤,也的確通過了考覈,但你們並未多加思考,還不能舉一反三,真正領悟到陣道髓。”
雖然考覈結束了,但韓樵生還是按照慣例,對眾人進行訓誡和指導。
否則,這場考覈又有什麼意義?
韓樵生這麼做,並不是為了給弟子們排列名次,證明誰優誰劣。
他的本意是通過一次次的考覈,教會弟子們學習和進步的方法!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是韓樵生教導弟子的方式。
他不但教導弟子們丹道和陣道,還要教會眾人如何學習、研究陣道和丹道。
隻要這些弟子們不是蠢貨,以後必定能類旁通,將這種學習之法運用在武道上,將來纔會有大就!
見眾位弟子們都洗耳恭聽,一副謙虛教的模樣,韓樵生又繼續講述道。
“紀天行為什麼能奪得第一?”
“因為,他本就冇運用七玄訣去闖第一關,他過表象看本質,知道多觀察多思考。”
“他破解了第一關的陣法,找到了暗中藏的通道,直接進了第二關,所以才比你們更快找到份令牌!”
“隻有庸才們纔會按部就班的闖陣,天才們都是撥開迷霧看真相,走捷徑到達終點的!”
“希大家牢記這一點,以後將其運用在武道上,唯有如此,你們才能為真正的強者!”
聽完韓樵生的話,眾位弟子們都益良多,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易墨和石競兩人,更是滿臉慚愧,愧的無地自容。
之前他倆一直看不慣紀天行,對他滿懷嫉妒,所以針對他,總是背後非議他。
而現在,經過兩個月的考覈,紀天行兩次奪得考覈第一。
他倆都通丹道,但紀天行以更耀眼的績超越了他們。
這半個月來,他們倆都潛心學習陣道。
紀天行連一天陣法課都冇聽過,卻能奪得陣道考覈第一,還得到了韓樵生的讚揚!
紀天行的天賦如此卓越,豈是他倆能比的?
他倆回想起之前嘲諷紀天行的那些話,怎能不愧難當?
從這一刻起,兩人對紀天行算是徹底服了,再也不敢有挑釁和嘲諷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