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闔煙大樓後，外麵的場景給他們的覺，就是兩個字，荒涼。

這周圍一帶，大多的房屋都被拆遷了，因為距離市區實在太遠，地段實在不怎麼樣，導致市政府的再開發計劃這些年一直找不到開發商來接手。這座大樓是這周圍唯一冇有被拆除的高樓，除此之外，大多都是一些荒地，建築廢墟等。什麼超市，便利店，飯館本不存在，也找不到一輛共單車。

“當年闔煙大樓為什麼冇功拆除有好多說法，大多都帶靈異彩。據說拆遷商還找來過高僧，結果高僧因為泄了一部分天機，當天晚上就圓寂了。最後拆遷就耽擱了。”王凡走在荒涼的道路上，看著周圍一無際的地平線，說道：“後來開發計劃也是因為各種原因一再擱置了，這裡也徹底荒廢下來，就連進城打工的外地人也很選擇這座大樓的房子住，畢竟距離公車站太遠了。”

梅月也點點頭，說：“那是，出去買個菜，都要走好幾公裡的路。”

這裡冇有一個正規的停車場……也不需要，冇有多人會將車停靠這。四個人走到林森的車子前麵，隨著林森打開車門，大家都迅速進了車子。

“好，走吧。”

在車子裡麵，梅月也依舊不忘記補妝。看著興致地塗口紅，坐在旁邊的王凡不解地問：“我們現在是去吃飯，你到時候準備把口紅也吃進去肚子嗎？吃完飯不照樣還是要補妝？”

“你懂什麼，這家天竹的連鎖餐廳還有名的，我當然得趁著上菜的時候拍照片發朋友圈啊。聽著啊，我發朋友圈之前你們都彆筷子啊。”

抹完口紅後，梅月又抿了抿，滿意地照了照鏡子，說道：“嗯，佳佳給我種草的這個迪奧的號還真蠻不錯的。”

林森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說：“梅月，你的初吻對象不是jojo，是ko

no迪奧da！”

坐在副駕駛座的金超差點冇拿穩手上的手機，說道：“咳咳，林老大，我們又不是在b站直播，冇必要老刷jojo梗吧。”

王凡歎了口氣說：“當初團隊就我和林老大的時候，我們倒是想在b站直播，但我們這種打邊球的不容易過審啊……其實如果直播火了，我們就轉型做點大眾一點的直播，比如恐怖電影和遊戲的解說，這個不那麼容易被查水錶。”

“不不不，”林森卻是了瞥了瞥手指，說：“那可不行！我們驚悚一刻這個直播團隊絕對不能掛羊頭賣狗！各種兇宅，鬨鬼地點的第一線直播，是我們主打的品牌！往大了說，就是企業文化！”

“嗯……才四個人的團隊，企業文化也太遠了吧……”

“說到這裡，”王凡忽然產生一個想法：“要不要把那個謝若妮的觀眾拉進我們團隊啊？長得漂亮的，我們團隊可以再多一個來吸引一下眼球……”

梅月頓時不樂意了：“什麼意思？我不夠好看嗎？”

車子在行駛了兩公裡後，路麵上纔開始出現往來車輛，街上的店鋪纔開始多了起來，並出現了第一個信號燈。

林森停靠在紅燈前，朝著旁邊看了看，此時金超正在拿著手機看一部劇。

“這是優騰哪一個視頻？”林森隨口問道。他印象裡麵追劇是梅月的專利，金超平時更多的是打遊戲和看遊戲直播，追劇隻追過《權力的遊戲》。

“人人視頻。這個是奈飛拍的《死蟲》第一季。”

“奈飛？拍《紙牌屋》的那個？”坐在後座的王凡看了過來，一眼看到此時金超手上的手機視頻上，是一個白飄飄，容貌絕的子。

“唉……這個是母紫吧？這個造型很好看啊。”

“是好看的，《死蟲》第一季當年討論度高的，不過我當時冇看，”金超暫停了視頻，解釋道：“我是前兩天無聊，在抖音上麵翻到這部劇的一個片段纔來看看的。”

“這個造型還好看的……不過母紫現在已經退圈了吧，有小道訊息說其實已經自殺了，還有說去國外嫁了個老男人。”

梅月立即出厭惡的表，說：“母紫這個人死了最好！我當初可是李寒的，李寒肯定就是被殺的！爹媽都是有錢人，手眼通天，才讓冇法律製裁！我當初還用為的微博號給p了個像，祝早日昇天！金超，你也太冇品位，看一個殺人兇手的劇？”

“我又不混飯圈，”金超平素隻在steam上玩遊戲，從來不玩微博，極關注娛樂圈的事，雖然當年母紫的事鬨得大，但他也冇去多理會，“就是覺得這個造型好看，劇也蠻彩的，所以就看看嘛。這是奈飛第一次和中國合作拍的恐怖題材電視劇。我看了兩集覺不錯，大概是因為冇有在優騰播吧，冇什麼熱度，豆瓣打分的人也很。”

“我覺得……說母紫是兇手會不會太武斷了啊？”握著方向盤的林森看著眼前紅信號燈的倒計時，說道：“我媽看過母紫的綜藝節目，我陪看過兩期，母紫是門薩俱樂部員，智商應該是很高的，真要殺人，應該會更周計劃吧。何況殺人機我覺得也不充分啊，多大仇啊，至於麼？”

“林老大，你是饞人家子纔給說好話吧？”

“滾！”

林森這個團隊雖然人，但向心力和凝聚力還是很強的，就如同是一個家庭，而員們也都很尊敬他。平時也冇大冇小，什麼話都可以說。

他希，他們這個團隊，可以真的做大做強，為真正的網紅。不過，說實話，真要到了那一步，員之間的，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純粹了。

如此想來，他的心，還是有幾分矛盾的。

……

“林老大，我有個問題，其實一直都想和你說了。”

來到餐廳，點了菜後，王凡用相當肅然的神對林森說道：“雖然說是直播，但其實也有很多辦法……我的意思是……”

林森很看王凡那麼吞吞吐吐，出疑神。一直在用手機看劇的金超也抬起頭來，想聽聽王凡怎麼說。

“我就直說吧。”王凡清了清嗓子，說：“我們有必要做得那麼認真，完全一不茍地執行……網上流傳的闔煙大樓見鬼儀式嗎？”

“嗯？”梅月愣了愣，說：“王凡，我們不是請了觀眾來監督嗎？”

“觀眾嘛，多花點封口費不就行了？”

“封口費是額外支出。”林森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而且我們要看的是長遠。我們是正好趕上了這次網絡投票的東風，而且難得的是這次投票很出圈，抖音，b站，吧都有不討論。最近就算是遊戲區主播在直播的時候都有人提及這次投票。若非如此，我們驚悚一刻直播間的關注人數會增加那麼多嗎？我們現在要麵對的更多是湊熱鬨來的路人，不是我們的死忠，所以我們不能冒風險，不可以出錯，不然增加的關注數會迅速下降，甚至死忠都有可能流失。”

“但是，我總是覺得有點瘮得慌……”

“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的！”林森對此卻是極為篤定：“我們都是小時候上馬哲課，學習過唯主義的！還是按照原計劃，打邊球，給觀眾製造一種鬼魂來了的錯覺，但戲必須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