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母紫殺人應該會需要某種代價，但不清楚這代價究竟是什麼。至，我們甚至無法確定支付代價的時間段。”

“方寒，聽我說……”

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母紫，戴著耳機，閉著眼睛聽著竊聽傳來的聲音。

那聲音是來自於馮知若，方寒的人。此時是通過視頻和方寒通訊。

“目前至大部分住戶都認為，母紫殺人需要知道對方的姓名和容貌。日後會有人因此而挑釁，那樣我們可以繼續消耗的殺人名額。”

“但是，知若，這樣肯定會讓更多住戶死……”

“對我來說，方寒你可以活著離開公寓是第一位的！我冇有那麼博，我隻在意你。母紫太危險了，將來如果可以許願，一定會將你們全部殺死，那麼做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但，即使考慮到這一點，我們還是試探不出母紫的底線。最大的問題是，死去後會變惡靈，而為惡靈後，往往可以獲得全知全能的能力。如此一來，我們隻要參與其中，就難保不死。到時候，就連知若你也會很危險。”

“捕鬼草的字太可惜了，連惡靈都可以捕獵的植，如果真能獲得這種植，是可以殺了母紫的絕好機會。”

母紫非常淡定地聽著耳機，方寒和馮知若怎麼策劃殺死自己，同時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喝了一口。

方寒絕不會想到自己的房間會被安裝竊聽，這也很自然，畢竟他每次都會給自己的房門上鎖，鑰匙也一直都會隨攜帶。而且，他也在門的前方進行了各種佈置，就算有人破壞門鎖，也能在事後被他發現。

但聰明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們往往太過於自信，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方寒的問題就在於，他常年來算無策，所以就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出錯。然而這個世界上冇有神，是人，就會出錯。方寒過去的敵人，大多都是那些遵照公寓規則行的惡靈。而他，卻不夠瞭解人。

事實上，母紫很清楚，最早有人將微信截圖發給自己，就是方寒故意授意的。方寒這樣的智商怎麼可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微信隻要截個圖，就能鐵證如山。方寒在微信中，說話總是留有餘地，說他隻是希製衡母紫，但不會主殺自己。將微信截圖發給自己，是想藉助自己的手殺微信截圖上的那些住戶，從而消耗掉的殺人名額。

然而母紫早就看出了方寒的伎倆。所以，反過來收買了住戶，在方寒的房間安裝了竊聽。不會愚蠢到將公寓所有人都推自己的對立麵，也會收買一批人作為自己的嫡係，有明麵上的也有暗地裡的。

不殺方寒，目的也很簡單。方寒對自己未來執行字有很大幫助，而且有他在，容易將對自己有異心的住戶集中起來一併收拾。

明麵上的敵人總是更容易對付。

就在又喝了一口牛後，耳機裡又傳來馮知若的聲音：“另外，如果可以找到當年封印那個惡靈的高僧就好了。如果可以再度將其封印，就不用怕了。”

“其實我煎熬的，知若。我總覺，會不會是我的手段刺激到了母紫，讓……”

“不是你的錯，方寒！母紫本來就是一個殺人犯，不死，會有更多住戶死去！”

母紫的手握了牛的杯子，緩緩放下，又繼續握……

“母……母小姐？”

董邪的呼喚將母紫從回憶重新喚回了現實。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對著手機螢幕發了很長時間的呆。

“嗯……”董邪接著說道：“你，有什麼新思路嗎？”

母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十點了。

“嗯……”

了眼睛，說道：“現在還冇住戶死吧？”

“還冇有。如果有住戶死的話，會聯絡我的。”

“都這時候了還冇住戶死……”

坦白說，這一點其實出乎了母紫預料。

將頭微微後仰，然後說道：“李呢？他有什麼新想法嗎？”

“暫時還冇有。”

母紫的手指在沙發上有節奏地敲擊著，開始梳理腦海中的各種線索。

殺戮……間隔……車廂……

“不過，六號車廂現在又有乘客死了。前兩節車廂都已經冇有一個乘客了。”

聽到這話，即使不在現場，母紫也覺到事態有多嚴峻了。

“我先回去洗個澡。這樣能讓頭腦清醒一點。”

“哦……好……”

看著母紫離去，董邪又拿起手機，等著謝若妮那邊的聯絡。

走出董邪的房間，母紫忽然看到正對麵，一個年輕人正站在門前。腳下的影子，正將鑰匙放口袋。

“啊！”

子顯然是剛進公寓的新住戶，此時，居然被選中住莫遠的房間！

“你……”回過頭，看到了母紫後，連忙出警惕的神，說：“你，你是誰？這個公寓是怎麼回事？我的影子為什麼……”

母紫此時隻想著儘快去衝個澡，對新住戶的事，懶得理會。

“有問題你問裡麵的人吧。”母紫指了指後李的房間，“他會解答你的疑……”

就在這時候，子的心臟立即開始了灼燒，難以忍地抓住自己的口，呼喊著：“救命……我，我的心臟怎麼了？”

走了上去，扶正子，然後說道：“冇事，過一會就好了。”

子急促地呼吸著，驚恐地看著母紫。

“你到底是誰？”此時害怕極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現在口袋裡麵多了一把鑰匙。”母紫說道：“鑰匙可以將你後的門打開。剛纔你心臟的變化，說明對你的第一條字指示釋出了。”

“字指示……”子雖然不明白，但一聽，就覺是什麼很可怕的東西。

將手放口袋，果然取出了鑰匙，接著打開門走了進去。牆壁上，醒目的字浮現，說明瞭公寓的基本規則。而的字指示容，是前往l市的一家廢棄工廠執行字，時間在是十月中旬。估計接下來還會陸續有新住戶進公寓接到同一個字。

“這是……真的？”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是假的吧？是什麼詐騙手段吧？我剛纔是產生幻覺了吧？”

事實上，怎麼和新住戶說明狀況是件很麻煩的事。秦子遠還在的時候，有專人負責理，如果新住戶暴，那麼會立即武力鎮。至於現在，公寓的新秩序還冇完全建立起來，母紫還冇來得及組織一個新的屬於自己的嫡係人馬，不過即使如此，每一個新住戶也都會由甄彆，是否是方寒派遣的人。

“都是真的。”母紫用平淡的口吻說道，但隨後，看著手足無措的子，心裡浮現一抹不忍，又說：“當然，可以許願也是真的。雖然不是任何願都可以實現，但範圍還是很大的。你可以許願在三百年不老不死，殺死限定在一萬人以的仇人，治癒任何現代醫學無能為力的絕癥。”

聽到這句話，子的臉上出了一希冀之。畢竟，還並不知道字任務意味著什麼。

“可以實現一個願……”

人就是這樣，同樣是超現實，但如果對自己有利，反而上會容易選擇去相信。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看似拙劣的詐騙可以屢屢功的原因。

“那……可以讓死人複活嗎？”的眼神流出了希的芒。

母紫搖了搖頭：“死人複活是絕無可能的。但隻要冇有死，哪怕高位截癱，植人都可以救活。甚至就算是腦死亡也可以複活，現代醫學之所以將腦死亡判定為死亡是因為其不可逆轉，但其還有心跳，所以公寓可以救活。”

子聽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等，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你。”忽然仔細看向母紫，思索了一會後，說道：“對了，你是《河》的冥河公主申屠藍歡！”

母紫一愣。

《河》這部劇的參演是過去最慘痛的回憶。

“我超級喜歡你的！”走上來一把握住母紫，說道：“那個，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嗯……”母紫對這個狀況反而有些手足無措了，“那都是兩年前播出的劇了……而且我的戲份也不是很多。”

“其實我是兩個月前剛看完這部劇的。我超級喜歡你演的冥河公主的！我記得你的名字是……母紫吧？很見的姓氏。你演的二雖然說是拆散男主的反派，但真的太颯了，而且我覺得男主真的是很渣啊，明知道你喜歡他還利用你刺激主角！”子接著連忙說道：“嗯……你給我簽個名吧，我的名字朱玉嫣。對了，那這個公寓執行的任務是要做什麼呢？是要采集什麼關鍵道嗎？或者……不會是要我們去打什麼怪吧？會有武發給我們嗎？”

母紫多有些錯愕。

接著，說道：“字任務，麵對的……你也可以理解為怪吧。但我們冇有武。你的職業是什麼？有什麼特長嗎？”

“我冇有職業。”子低下頭，說道：“我三個月前……剛剛出獄。”

母紫聽到這，愣了愣，接著問道：“你……如果不說，我也不會知道。”

“等以後讓人知道了，再給我投以異樣眼神，我更不了。”

……

李此時看著筆記本，臉很難看。

前兩節車廂，已經一個人都冇有了。

而三號車廂，況也一樣極為糟糕。

“生路……關鍵應該在殺戮規律上。但究竟……規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