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嚓!」
隨著蒼龍的不斷衝擊,元力之海傳出陣陣碎裂的聲響,王恆見狀又是一口噴湧而出,匯聚在元力之海。
元力之海再次閉合,要徹底將金蒼龍困在其中。
「徒勞之舉罷了!」
楊默見狀卻是輕笑出聲,雙手環抱於前,那混沌之氣可是能夠演化一方天地的存在,威力怎會止步於此!
「嗷吼!」
數次衝撞無果,金蒼龍終於是被激怒了,周灰濛濛的氣息流淌,徹底將其覆蓋。
龍尾狠狠甩,哢嚓一聲,竟是一擊便將元力之海砸出一片裂紋,而後龍一張,一金元氣化作一炳巨劍,狠狠紮進了裂紋之,阻止它再次聚合!
王恆見狀,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隻見金巨龍發威,又是兇猛的撞上了元力之海,轟然將元力之海給砸的碎,徹底碎裂開來。
天穹之上元力揮灑而下,連帶著整片空間都開始沸騰起來,急切的吞噬著即將重歸天地的赤元力。
而地麵上的眾人更是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誰能想到楊默真就憑藉一己之力力王恆,而且明顯還留有餘力!
「大人威武!」
「大人絕世無雙!」
眾人皆是歡撥出聲,王辰此時早已是麵如死灰,再也升不起半點僥倖活命的心思。
「噗嗤!」
元力之海被擊碎,連帶著王恆都到牽連,神魂震不止,在空中不斷的搖晃,差點墜落下來。
「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能用出來!」
眼看王恆已然失去了還手能力,楊默冷然一笑,於虛空間邁步,緩緩向著王恆走來。
「逃!」
空中,王恆竟是轉就逃,竟對地麵上自己的骨都不管不顧。
「逃得了嗎?」
楊默形一閃,瞬間抵達王恆前方,右擺,宛若一炳重鎚般砸向王恆小腹。
王恆想要躲避,但神魂創之下,連帶著他的行也遲緩了不,被楊默狠狠踢中小腹,慘著向一旁飛去。
「砰!」
楊默再次欺而上,又是一個上勾拳將王恆高高砸起,而後形一閃,右高高舉起,猛然下落,差點將王恆一擊兩半!
空中,楊默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沒有使用毫元力,隻是純的力量,將王恆當了人沙包,不斷轟擊著。
而地麵上的眾人卻是看得心中熱沸騰,恨不得也參與到其中,狠狠王恆一番。
終於,楊默停了下來,了額間的汗珠,將宛如死狗般的王恆丟在一旁,揮揮手讓人將其押解上路。
片刻後,楊默帶著眾人回到了巨木城,朝著巨木廣場走去,城百姓聞訊也都跟了上來,浩浩朝著廣場邁步走去。
「大人,現已查明,王恆在職期間,曾先後對十餘個家族手,貪墨金錢數百萬兩,珍寶更是不計其數,直接或間接死於王恆刀下的修士有數百,凡俗……凡俗更是有上千人喪命!」
楊默前,武閣的一名主事戰戰兢兢的彙報出聲,待其說到凡俗之時,明顯還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實在是難以相信,王恆竟是連凡俗都不放過。
「天道迴,王恆,你認罪否?」
楊默聞言心中義憤難平,九州早有規定,但凡修士,不得殘害凡俗,然而這王恆父子卻是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韙,不念天道恩惠庇護凡俗,反而對他們痛下殺手,與當年的魔族有何異!
「天道?天道不仁,以萬為芻狗,凡俗螻蟻本就如粘板上的魚,殺之又有何罪?」
王恆聞言卻是嗤笑出聲,雙眸散發出陣陣嗜的芒,毫不見其悔改之意。
「你真是萬死不足以平民憤!來人啊,廢除他二人的修為,遊街示眾!」
楊默聞言深吸一口冷氣,生生製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指著王恆父子開口說道。
「是!」
一旁早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狠狠給了他們二人一人一腳,而後將二人的修為廢除,倒提著走進人群,任由眾人肆意施為。
「來人,將這些人都給我拖下去理掉,不要讓他們在這裡髒了我的眼睛!」
楊默輕額頭,沉聲下令。
對於如何置王恆父子,他倒是有些想法,但此法太過於殘忍,他還是有些猶豫。
「水老,我到底該如何?」
楊默將神魂之力探戒指,詢問出聲,此前經歷的種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擊著他的靈魂,此刻早已疲憊不堪。
「大帝,此前您曾說過,想藉此機會重新經歷一番紅塵之事,那我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是紅塵?」
水老聞言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滿了睿智的輝,開口問道。
「紅塵?是人間疾苦,是恨仇。」
楊默前世未曾經歷過紅塵之事,自然也隻是道聽途說,此刻被水老如此問詢,當即有些愕然。
「也許吧,紅塵是煙火氣,是人間,是蒼生,是萬,也是一切,道與法埋於紅塵,又於紅塵。」
水老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開口解釋道。
「若你想要真正的歷經紅塵,就要投於紅塵之中,忘掉往昔的種種,如今你並非是昔年的大帝,隻是萬千紅塵中的一員,如此說來,你可明白?」
水老看向楊默,語氣淡然,這紅塵本就太過沉重,若還披枷鎖,那要如何才能解?
「還請賜教!」
楊默搖搖頭,還是似懂非懂。
「您是大帝,楊默是你,您和你不同,您若要經歷紅塵,那便是顛覆,你若要經歷紅塵,那便是真的經歷。」
「你要擺您,而非背負您!」
水老的話在楊默腦海中激起萬丈的滔天巨浪。
一直以來,他都是背負著昔年的使命前行,不敢有毫的懈怠,這是榮,同時也是枷鎖,會徹徹底底將其困在原有的軀之中,不得超!
「我明白了,多謝水老!」
楊默終是有所明悟,神魂如同歷劫般,在緩緩的蛻變。
「來人,待那二人遊行結束,儘快將其送回,我要送給他們一番厚禮!」
回過神來,楊默不再猶豫,眼神中閃過一抹芒,對待大大惡之人,何必顧忌手段,一切隨心率即可,這纔是年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