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五名環燕瘦各有風的子，孫途卻依然淡定從容，一副公事公辦樣子地說道：「你們可還記得當初自己是怎麼被人賣進春萱樓的嗎？」

本來都巧笑嫣然打算語討好的幾名鶯燕頓時臉上就出了惶恐之，有兩個更是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齊艷艷。後者也有些意外地看向孫途，不懂風，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人當然也見過許多，但能像孫途這樣直白的還真是首次遇到呢。不過還是迅速就還過神來，笑著安這些子道：「你們放心，孫都頭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隻管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便是。」

得了的首肯，幾方纔稍安心，便在沉默了一陣後紛紛說道：

「奴家是兩年前被人用錢從家鄉買出來的，後來就被他們送到了東京，進了這春萱樓裡。好在有齊爺一直照顧著，才沒有吃多苦頭。」

「我也一樣，是一年多前才被送來的這裡……」

「奴家是東京人氏，因為家貧活不下去了，才自願賣……」

其中四人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遭遇，隻有最後一個略顯清瘦的子還在那兒猶豫著。直到孫途把目落到上，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呢？」

「我……」又有些不安地看了齊艷艷一眼，後者沖一笑：「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隻管直說就是。」

「我也是東京本地人，卻是在三年前被人從家中拐出的……當時我不肯聽他們的話，那些人還……還……」說著，眼中便流下淚來。齊艷艷見狀趕走過去，拿出自己的帕子來為去臉上的淚水，輕聲安：「這種事不說也罷，你也不要再去想了，隻管告訴爺後來的事。」

搭了一陣後，那子才繼續道：「後來我實在不了，終於認了命。然後他們就把我送到了春萱樓這裡，還威脅我，要是敢逃，就把我賣去更不堪的地方。」

孫途點了點頭：「這麼說你們四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被燕子的人所賣了？那你們可還記得他們在東京有什麼落腳點嗎？」

幾人有些茫然地搖頭，時隔多年，們自然不可能記得這等細節，而且那時候們對東京也不悉，就更不知位置了。孫途倒也不氣餒，又看向了最後一人：「你呢？當初的事你應該記憶更深些吧，可知道當時自己被他們關在何？」

頓了一下後，他又強調了一句：「本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找到那些殘害子的賊人，也可算是為你報仇了。」

這話說得對方心中一，仔細回憶了下後才道：「我隻知道當時在城東一帶，因為他們帶我來此並沒有花多時間。還有，那裡總能聽到竹聲，隻是有些恍惚，不知演奏的是什麼……」

孫途一聽這說法，神也是一，又是這一說法。難道說當初關這子的場所就是安排金逸製造**香的所在嗎？要真是如此，那地方應該就是燕子一夥極重要的巢據點了，若能找到，定能派上大用！

接下來，他又問了幾人一些東西，隻是收穫卻幾乎沒有。這些子現在也才十六七歲，當初更小，又能記得多細節呢？最終，隻能讓們各自退下，縱然知道有人是被拐賣的，這時的孫途也無法為們做主，甚至或許連們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待孫途幾人也打算起離開時，齊艷艷突然開口道：「孫都頭，奴家有一事相求。」

「你說。」

「今日之事還都頭莫要外傳，尤其是不要告訴旁人我春萱樓與你合作代了這許多。」說著，齊艷艷沖他盈盈一拜，一雙妙目滿是期待地了過來。

孫途瞭然地一點頭：「可以，我會暫時替你們保的。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既然府想要拔掉這些賊子，他們就猖狂不了太久了。」

「那奴家就在這裡祝人早日功，也好讓這世間幾個像們這樣的可憐子吧。」齊艷艷口中說著，又沖他一拜。

在走出春萱樓後，沈良纔有些嘆地道了一聲：「如今才知道那些歡場子的遭遇竟是如此不堪。都頭，你覺著們的話可信嗎？」

「總是有些用的，而且我相信們應該還有所保留。不是說的事，還有來的人……」孫途說著回頭了眼依舊歡聲笑語，燈火明亮的青樓道：「你說這春萱樓既然與燕子有此瓜葛，如今手裡會沒有還未調-教功的可憐人嗎？畢竟青樓裡的子新舊替可不慢啊，而且這裡不是營，是無法從犯了事的犯家中得到上品子的。」

「都頭說的是，在這樓裡一定還關了幾名被拐賣的子，是否要我們帶人來搜找一番？」崔略商立刻來了神問道。

「這等事隻怕是做不了的，而且京中小甜水巷這裡的幾十家青樓都可能藏有可憐子，我們本就救不過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把燕子的人給找出來！」說著，他已翻上馬，又沖兩名下屬一擺手道：「今日已晚，你們各自回去吧。等到了明日再查相關線索也不遲。」

當孫途回到自己家中時，已接近二更天，而雅兒卻還在等著他回來。這段時日孫途起早貪黑地查案，倒讓小丫頭習慣了他的作息，所以此時也無什麼怨言，一見他回來，就趕去廚房裡取過還熱著的飯菜端到桌上。

孫途溫和地沖一笑，這才取筷拉起今日的粟米飯來。可沒吃幾口，他就發現雅兒的神有些不對，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便笑著問道：「咦，今日我家雅兒怎麼就變得如此淑了？卻連話都不與三哥哥說幾句？」

這讓小丫頭的臉一紅，但隨即有鼓起了勇氣來，看著孫途道：「三哥哥，你今日又去了哪裡？為何上有一脂香味兒？」

原來是因為這個，都說人在這方麵是最敏的，孫途這纔算是領教到了。不過在一笑後，孫途還是回答道：「我確實剛纔去了青樓，不過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去作樂，而是為了公事。你可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關於拐賣婦孺的燕子一事嗎？我就是去查和他們相關之事的。」在雅兒麵前，他倒沒有太多的。

雅兒這才放下心來，不有些了。但隨後，又明白了孫途話裡的意思：「三哥哥的意思是……那些人是把無辜子送進了青樓裡去？」

「不錯。」

「他們真是該死，怎麼就能幹出這等事來呢？」雅兒的臉又一次紅了，這回卻是氣的。同時又有些後怕起來，因為還約記得自己好像也是被人拐賣最後賣到山東鄆城縣，為孫家養孃的。要是當時那柺子也把自己給賣到了青樓……這結果可不敢想啊。

孫途也從的神變化裡看出了端倪來，忙出手一把握住了的小手，溫言道：「雅兒，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而且三哥哥答應你，一定會將這些殘害子的傢夥繩之以法！」

「嗯，雅兒相信三哥哥一定可以做到的。」

就在他二人說這番話時，突然外頭傳來了篤地一聲怪響，這讓雅兒猛吃了一驚，發出一聲輕呼來，而孫途則是霍地起，手已按在了桌上的佩刀上，然後把雅兒一把就拉到了自己後。

以他的經驗聽得出那是利刺所發出的靜，這半夜間自不可能是小孩在外玩鬧所致了。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聲響後，外頭卻重新恢復了平靜，並沒有想象中的攻擊出現。

又等了片刻，依舊如故，孫途這才一手拉了雅兒，一手持刀橫在前，慢慢走出屋子，走到院門前。因為擔心有人對自己來一手聲東擊西，所以他不敢把雅兒留在屋子裡。

又凝神片刻，確認外頭沒有人後，孫途纔開啟院門。這時他才發現門上果然就釘了一羽箭，這讓雅兒再次發出一聲驚呼。不過這自然嚇不住孫途，他迅速抬手把深門板上的箭矢拔出，在看到上頭裹了一張帛後，便又順手取下。

此時他已知道這是有人以箭矢傳信了，便關門拉了雅兒重新回到屋，湊近燈燭仔細看起那帛上容來。其實上麵隻有幾行簡單的字——

「孫都頭當知適可而止，不然後果殊難預料，家人蒙難非我所願。」最後的落款則是一隻展翅待飛的燕子。

看到這封充滿了威信意味的書信後，孫途的眼中閃過了異樣的芒來。想不到自己才剛開始繼續追查此事，燕子的人就已經收到訊息，並大膽到上門威脅了。而且這還是拿他所最重視的人來要挾！

「三哥哥……」已經識得不字的雅兒也看明白了帛上容，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孫途安似地拍了拍的肩膀：「放心，三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既然他們自己尋死，那我就讓他們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說話間，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那羽箭已被一折兩斷。

在找到並剷除燕子前，還有件更迫切需要解決的事必須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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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沒說要加更，雖然今天週末有事耽擱了不時間，但還是三更。。。。。所以求下支援應該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