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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宋》第四卷 逆流舟亦行 第167章 成敗在廟堂(上)

與後世明清兩朝幾乎每日在京重要員都要參加規模不小的朝會不同,大宋的大朝會隻在每月的朔也即初一十五才會舉行,而平時隻要沒有什麼要事務,往往三天才會有一場小規模的廷議,與會者都是政事堂、樞院及六部等要衙門的主

今日在崇政殿的這場廷議規模就不是太大,隻有二十來名重要臣子參與,讓佔地頗廣的崇政殿顯得有些空的,君臣對話的聲音還時不時能回在整個空間中。

其實本來前日才剛在大慶殿裡舉行過在京七品以上員都能聽政的大朝會,今日本不需要如此急切。奈何近日東京城裡大雨患,君臣人等心下不安,才會藉機商議一番對策。

可讓當今家趙佶到意外的是他才剛提了個頭呢,已有工部尚書上前陳奏,說城汴河水位已然大降,即便再下半月大雨都不會生出威脅來。這讓他在驚喜之餘,又生出疑來了:「怎就會突然好轉?莫非是已經讓下遊開閘泄洪了嗎?」

「回陛下,非是下遊泄洪,而是城暗渠閘口被人下令開啟,把蓄積在汴河裡的河水給匯了地下。」

「哦?竟還有這等事?」趙佶頓時就來了興趣,剛想詢問細節呢,隻見史中丞杜致遠便從臣班裡走了出來奏稟道:「陛下,臣要參奏開封府相關人等胡作妄為,擾東京安定之大罪。」

在趙佶有些詫異的目注視下,杜中丞便把史臺諸多史聯名所寫的彈劾奏疏也給取出高舉過頂,隨後才把昨日發生在東京城裡的種種變故一一道出,末了神嚴峻地道:「開封府的人不顧京城秩序,擾百姓生活,委實罪不可恕。尤其可惡的,還在於竟不管京城安危,貿然街道司開啟閘門,從而使汴河之水進。臣以為,此等做法實屬大逆不道,定當嚴懲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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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總算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臉也顯得有些沉。因為在他看來,這些臣子在完全沒有把握的況下貿然引水閘就是對東京城的不負責,就是對自己這個天子的不負責,這罪名著實不小。

這時,正好參與本次廷議的韓治也跟上奏道:「陛下,據臣所知,這次主導並下令險些釀大禍的乃是開封府一名九品武,現為該衙都頭的孫途。此人所做所為實在是無法無天,目無君上,確當嚴懲纔是。」本就與孫途結下仇怨的他自然不可能放過如此機會了。

有了這兩位打頭陣,其他幾名員也都紛紛上前參奏起了開封府,順帶把更多的罪名推到孫途上。說他胡作非為,膽大包天,實在不是為之人,應當即刻奪其職,再將其拿刑部嚴懲。

趙佶聽眾臣如此彈劾整個開封府,也頗了些心思,覺著是該好好整頓一下這個在自己跟前辦差的衙門了,不然今後再有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釀災禍可就無法補救了。至於他們口中經常提到的孫途此人,他雖然有些印象,卻沒太仔細考慮,畢竟一個九品,而且是武居然敢把東京城鬧個天翻地覆確實該重重懲治,以為後來者鑒。

為樞使的貫木然地站在臣班中,冷眼看著那些文不斷攻訐開封府和孫途,心裡卻是一陣不是滋味兒。

在朝堂多年的他算是看出這些文臉有多麼醜惡了,本來隻是一件小事,除了讓百姓稍微了些驚嚇外,沒有造任何後果,反倒解了水患之局,可他們倒好,居然就揪著孫途擅自做主這一點就大加攻伐,就快要喊打喊殺了。

而這,就是當今朝堂上為武的悲哀了。因為他們往往要比文卑微,立了功勞要被文分去大半,而隻要稍微犯下些過錯,便會被文揪住不放,在被參劾打倒之後還將被踏上幾腳,直到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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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點事若是放到尋常文上,別說幾乎沒有造什麼影響了,即便真有後患,最多也就被貶出京城外放為,是不可能真定其重罪的。可偏偏落到孫途上,罪名就變得格外沉重,以他的份,恐怕一旦奪被投刑部,這條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當真是讓人心寒哪!

貫心中冷笑著,知道自己必須出麵保住孫途,也是該讓這些自高自大的文們吃點教訓了。當下,便趁著眾人把話都說得差不多,靜候趙佶定奪的節點,邁步而出:「陛下,臣有一事稟奏。」私下裡他稱趙佶為聖人,自稱則是老奴,可到了朝堂上,可不敢如此稱呼了。

趙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事稟奏啊?不如先把此事定下後再商議卻也不遲。」

「回陛下,臣要稟奏的也和昨日發生在東京城裡的這場變故大有關係。諸位同僚都口口聲聲的說開封府如何目無綱紀隨意妄為,卻顯然沒有提到一點,那就是他們為何會做出這等有失分寸的舉來。」

「不是因為拿賊嗎?幾個蟊賊而已,即便拿到了也算不得什麼功勞……」韓治有些不以為然地回道。隻是他話剛一出口,就被貫掃了一眼,隻這一眼,就讓他後背生寒,臉也跟著一變,對方的氣場是徹底把這位韓琦之孫給製住了。

隻一個眼神就嚇退韓治後,貫方纔躬奏道:「陛下容稟,那孫途本就是由臣向朝廷舉薦,所以當其鬧出如此大事後,臣也立刻讓人將其拿進府中查問,隻要他當真是無故做出此事,臣定然第一個上奏彈劾,絕不姑息。」

「唔,向來公忠國,朕還是相信的。」趙佶點了點頭,隨後方纔有些明白過來:「這麼說來,這當中還有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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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據那孫途所報,他這些日子以來正全力追查東京城裡專門拐帶婦孺,被稱作燕子的一夥賊寇。這一點,餘相公也是知道的。」貫說著便看了一眼對麵的餘深。

餘深被點到了名,便也應聲走了出來,行禮奏道:「陛下確有此事,當初臣還責令開封府一定要嚴查到底,絕不能讓賊人逍遙法外。」

他二人向天子解釋此事前因時都是點到即止,並沒有把餘深孫燕子的人所擄的前給說出來,如此便顯得餘深多麼關心京城安定了。

趙佶果然沖他滿意地一點頭:「餘卿果然用心,朕心甚。那接下來呢?」

貫這才又道:「這些日子,孫途率衙門差役幾經辛苦周折,還真就抓到了不燕子的賊人和主要首領。結果在一番追查下,卻讓他發現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況,這些燕子首腦人一旦落府之手,往往寧死不屈,服毒自盡。陛下,他們所犯之罪固然不輕,但也不至一死啊。」

這下不是趙佶,連其他一些臣子都出了好奇的神來。而貫則趁機掃了眾人一眼後繼續道:「所以他們便留了個心眼,對那些被擒拿的賊首份進行了嚴查,結果發現他們竟全都出相近,都是來自江南兩浙之地。」

頓了一下,他的語氣變得越發凝重:「而且之後,他還發現一些賊人所用的車輛居然還留有原吳越國錢氏一族的印記。正當他查到此,覺著是有人慾在東京城裡行大逆之事,準備大索全城拿賊時,那些燕子的賊人居然就提前知悉了開封府的向,突然逃離匿藏窩點,鑽進了地下渠之中,試圖憑此來逃過朝廷的圍剿。

「那孫途也是年輕氣盛,再加上立功心切,在察覺到地下渠的弱點後,便立刻命人開閘放水,水淹賊眾。如此,纔有了今日諸位同僚所謂的胡作非為,但他也因此抓獲了不燕子的重要賊首。

「而且,據那些人代,他們的幕後首腦早就和朝中許多員有所勾結,試圖從朝堂上阻止他繼續深追查此案。臣不知這些人到底是誰,也不敢說他們的用心到底何在。但臣認為,孫途及開封府上下此番所為隻是事急從權,可算不得目無王法,任意妄為!」

這一番話說下來,天子的臉頓時大變,本來的怒火已經被幾猜疑所取代,他的目更是在剛才彈劾孫途的一眾上來回逡巡。而那些員更是一陣張,想說什麼,可一時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纔好了。

怎麼事突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還有,此事怎麼就和錢王府扯上關係了?貫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史中丞杜致遠在沉默了一陣後,率先開口:「陛下,所言到底幾分是真還不得而知。錢氏一族自歸順我大宋後也一向循規蹈矩,臣委實不敢相信他們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之事來,隻憑那孫途一個九品的一麵之詞,可做不得準哪。」

趙佶還未開口,貫已接了話:「杜中丞所言也不無道理,所以本已經派人前往錢氏府上查問了。另外,開封府也已派人去錢氏名下的產業中進行搜查,我想這時候,應該就有結果了吧。」

他話音剛落,一名守在外頭的小黃門便走進殿來,跪地啟奏道:「陛下,今有開封府尹韓長洲在宮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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