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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宋》第四卷 逆流舟亦行 第169章 落幕(上)

天子旨意一下,貫自然不敢怠慢,廷議一結束,便親自帶了數百銳直撲順德侯府,將錢家所在的整條街道都圍了個嚴嚴實實,嚇得周圍百姓忙不迭就往外跑,也讓已守在侯府門前半日的孫途等人吃了一驚。

鬧到這一步,孫途深知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更不能有毫的疏忽。既然確認一切源都在順德侯府,他就不能讓其中任何一人聞訊後逃走,所以在昨夜向貫說明一切,並徵得其援助後,便帶了一眾兄弟守在了侯府外邊,時刻盯著那裡進出的任何一人,無論是家奴還是管事,隻要出門,後頭就會有人跟隨。

如此熬到中午之後,突然大批軍四麵而來,把他們連著整個侯府都給包圍起來。直到瞧見按馬緩步而來的貫,孫途方纔鬆了口氣,忙高舉著雙手迎上前去:「下開封府都頭孫途參見帥。」

在看到貫點頭後,擋在前進路上的一眾兵才收起刀槍弓箭,放孫途來到近前。貫眼中掠過一讚許,這才開口道:「千裡你竟一直守在此嗎?可有興趣陪老夫一起進去麵見順德侯啊?」

這話讓孫途神更是一振,當即抱拳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那就隨我一起進去吧。」貫說著已經利落地翻從馬上跳下。別看他年過六旬連頭髮都已經花白一片,可作卻依然矯捷不比壯年時稍差。落地後,手一抖,就把馬鞭拋給了旁的親隨,然後便在十多名親兵的護衛下來到大門閉的侯府前,下令喊門。

侯府之,早前就已得知自家產業被開封府搜查,並從中搜到不被拐帶子的確切訊息的順德侯錢默早已嚇得臉發白,滿頭冷汗,在大堂上團團轉著,口中隻剩下了一句話:「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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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一族自從在大宋開國後不久就舉國來投,隨後便顯得極其恭順而低調。哪怕之後在太宗朝發生了錢俶在宮飲宴歸來後突然暴斃的變故,這些錢氏子孫也沒一人敢對朝廷有任何抱怨和不滿的。

的懦弱,以及對自己份的明確,讓堂堂吳越國的王室子弟到如今了一群隻能茍延殘的存在。他們隻求能做個安穩富貴的閑散公侯,再沒有了其他想法。而現在一旦知道自家居然和一些圖謀不軌的幫會中人有所關聯,更是嚇得這位一家之主,朝廷侯爺徹底失了分寸。

這時,聽到下人稟報說有軍把整座府邸全數包圍後,錢默更是嚇得腳下一絆便往地上倒去。好在一旁的管事眼疾手快,方纔將他扶住了:「侯爺小心。正在大門外候著,還請侯爺示下,是否開門請他進來說話。」

「當然,你快代本侯,不,本侯親自去迎他進來。」錢默在略一定神後便趕攙扶,急匆匆地就往外奔去。

很快地,他就來到大門前,吩咐下人開門,並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不知大駕臨,小侯未曾遠迎,還請恕罪。」把姿態放得極低。

麵對堂堂一個侯爺如此折節相迎,貫並沒有出多惶恐之來,隻是笑上拱了下手算是回禮,這才上前把一直彎著腰的錢默給扶直了:「侯爺不必如此,本今日雖說是奉上命而來,但你終究也是朝廷侯爵嘛,如此若是被別人看了去,可對你我都沒什麼好啊。」

「是是是,還請到堂上說話。」見對方的態度還算和善,錢默才稍微鎮定了些,趕就把貫和隨在他後的孫途等人迎了進去。

看著這位明顯驚慌失措連尊卑都顧不上的順德侯,孫途可以確信他應該不知此事,因為這位錢侯是沒有膽子做出勾結燕子的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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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來到大堂各自落座,貫把自己奉旨意前來問責的意思一說,錢默便差點跪地屈了:「冤枉哪。,小侯在東京城裡一向謹慎低調,除了經營一些產業外,幾乎不與外人有過多的集,又怎敢和什麼燕子的賊人有所勾結呢?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貫沒有應答,隻是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後的孫途,他所以將對方帶進侯府當然不隻是因欣賞他的做法,而是要用到他了。

孫途會意,便先施了一禮道:「侯爺恕罪,就下之前所查,燕子一夥賊人確與順德侯府有著不小的關聯。不燕子的賊首多是江南兩浙人氏,更且下還從他們手中得到了一輛帶有侯府印記的馬車。另外,就之前擒下的幾名賊首代,他們確實是聽從侯府中某人之命辦事的。最後,昨夜我們更是從侯府名下的妙月閣中找到了數名被擄子,這一切都可證明此事與順德侯府有著切關聯。」

說實在的,孫途著實有些佩服那幕後之人的心計了。他居然會把最要的一個窩點就設在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青樓之中,當真是深諳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了。

怪不得自己帶人四搜查都沒能把金逸和被拐子所提到的那藏匿他們的院子給找出來,原來那地方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前段日子為了尋其線索,孫途都派了幾撥人去妙月閣詢問呢。也怪不得金逸他們總會提到自己之前約能聽到竹聲,恐怕那應該就是來自邊上的青樓,甚至就是來自妙月閣本了。

而這番話落到錢默的耳朵裡,每一句話都讓他的臉更白上一分,子更是輕輕地抖起來:「這怎麼可能?那妙月閣是錢聰所管,他怎麼就會讓人在其中藏人呢?」說話間,他的目已落到了旁那名一直低眉順目的管事上,充滿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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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孫途和貫也用懷疑的目盯在了那人上。這是個三十多歲,模樣再普通不過的男子。可在到三人沖自己而來的目後,他卻突然把本來略略彎曲的腰桿給了起來,同時整個人的氣神也突然一變,從一個不起眼的家奴變了一個散發著強大氣場的危險人

他沒有半點退避地直視貫和孫途的目,口中朗聲道:「不錯,你們一直在找的燕子的首領就是我錢聰。我正是靠著順德侯府才能把諸多鬱鬱不得誌或對朝廷有不滿的江湖中人聚攏在這東京城裡,組燕子!

「但是這一切侯爺並不知,整個侯府之中也沒人知道我的真實份。你們要是想拿人差,就手吧,我可以把一切都如實代出來!」

「這……錢聰,你怎麼會……」錢默滿臉的驚詫和難以置信。自己邊信重了幾十年的心腹管事居然背著自己乾出瞭如此大事,這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了,也讓他心中的惶恐越發強烈。

錢聰有些愧疚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隨即便跪了下來,用力地叩首道:「侯爺,錢聰所以做這一切也是迫於無奈啊。您是有所不知,早在十多年前,我們侯府就已經不敷出了,要不是小的鋌而走險讓燕子的人去擄劫婦孺出售,隻怕侯府名下的產業都要倒閉了。」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錢默滿臉的驚疑,顯然無法接這樣的事實。

「東京城裡做什麼買賣不需要上下打點,不需要有個強大的靠山?我們順德侯府雖然被外人稱作侯府,可其實有幾個員把我們放在眼中?無論是街道司,還是開封府,每月裡都會有人羅織各種名目上門討要好?要是不餵飽了這些人,我們的那些店鋪就會麻煩不斷,別提開門做買賣了。」錢聰一臉憤恨地說道:「這等事小的們是不敢讓侯爺您知道的,也無法找京中衙門主持公道,所以就隻能另想他法,走些旁門左道了。」

「所以你就……就在京城裡創下了燕子,通過他們來賺取不義之財?」錢默盯著麵前的管事聲道。

錢聰點頭:「小的一直瞞著侯爺確實不該,更不該為了獲取更多的好而做出許多違法紀之事來。」說著,他又把頭轉向貫:「,這一切都是小的所為,與我家侯爺全無乾係,他甚至都不知道此事。你想定案,隻管把我拿下差,是殺是剮我都無怨言……」

錢默眼中滿是悲傷,卻已說不出話來。他本就子懦弱,現在此案又鬧得如此之大,讓他完全不敢開口為自己的管家求了。

貫盯著錢聰好一陣子,才開口道:「當真是想不到啊,讓京城百姓談之變的燕子首腦居然是你這麼個不起眼的侯府家奴,實在是讓老夫大開了眼界。來人……」

就在他下令拿人時,後的孫途突然把頭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什麼。聽完話後,貫的臉就又是一沉:「錢聰,事到如今你竟還有瞞,說,你到底還想包庇何人?若再不從實招來,隻會害了整個順德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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