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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宋》第231章 隱秘內情

書房裡的兩人都略微一愣,尤其是孫途,更是皺起了眉頭來:「袁此時跑來是因為心虛嗎?」如果說之前他認為與兇蛟一夥有所勾結的幕後之人是袁的可能隻有六七分的話,那現在他卻已經有了九以上的把握了。書趣樓()

可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在略作沉後,蔡九卻還是開口道:「袁州推還請進來說話。」直到他發了話,擋在門前的蔡廉才讓開子,放了袁進來,此時的他臉上滿是謙卑的笑意,與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下見過太守,想不到孫團練竟也在此,你這次可真為我江州除一大患了。」

孫途已經迅速調整了心態,聞言趕行禮客氣道:「袁州推過譽了,下剛剛還和太守說起呢,剿滅江上水匪正是下等在江州任職的責任所在,可不敢稱功勞。」說這番話時,他的目依然有些猜疑地落在對方臉上,似乎是想將他的心思給徹底看一般。

是他,就是蔡九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袁,雖未開口詢問,但神間已經帶出了心中疑問。袁被兩人這麼打量著居然沒有毫慌的意思,隻是討好似地一笑:「今日下前來卻有兩件事要說,其一就是來跟太守請罪的。」

「哦?袁州推在江州為多年一向勤勉清廉口碑甚好,又何來罪過一說呢?」蔡九笑了下問道,語氣頗為平淡,顯然是早猜到了對方會這麼說話。

「下知道自己子執拗,又因為在朝中立場不同的關係,這一年來沒與太守你相爭,如今想來之前種種確實大大的不該。我江州地要衝,乃朝廷稅賦重地,卻因為下之前的一些心思而導致錢糧稅款屢屢未能及時如數上,實在罪莫大焉。另外,下為太守下屬平日裡也沒給太守添麻煩,幸虧太守氣量寬宏才沒有降罪於我,如今想來更是讓我無地自容了。如今下已知今是昨非,還太守能原諒下的一時糊塗!」說到這兒,袁已深深彎腰一拱到地,卻已朝蔡九行下場中僅次於跪拜的大禮,把姿態放得不能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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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九神稍作變化,就趕說道:「袁州推何必如此,快快請起。你我同僚之間有所爭執總是難免的,本可從未怪罪過你啊,這等重禮我可承不起。」話雖然是這麼說著,可他子卻依然大剌剌地坐在那兒沒有避讓或是上前攙扶的意思,隻等對方把禮作足,方纔給孫途打了個眼,由後者幫他把人給扶起來。

「太守能如此寬宏待我,實在是讓下激涕零。」直起子後,袁又是一陣謝,隨後才苦了張臉道:「其實有件事早就想告訴太守了,之前幾次刁難於你確非我之本願,而是人指使不得不這麼做。」

「哦?卻是什麼人竟還敢迫袁州推做這等事?」蔡九這才正容以對,知道真正的關鍵到了。

「實不相瞞這一年來在背後讓下幾次為難太守的,正是東京梁太傅,他是下恩主,我能有今日都得自他的栽培,所以他有所命,袁隻能遵令行事。」袁的回答倒也痛快,立刻就把自己真正的後臺給道了出來。

此言一出孫途的反應倒還穩定,蔡九卻是迅速變了臉:「你竟是梁太傅的人?怪不得……」怪不得袁一個小小的州衙推居然就敢和在這個為蔡京之子的一州太守爭個短長,甚至不惜在明與自己為敵。

本來蔡九隻當袁是想搏個好聲,再加上他在朝中有不史言的同年好友纔敢不怕得罪自己。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其人背後竟還有這麼一尊大神罩著,怪不得自己之前幾次讓人彈劾袁結果都不了了之呢。

那梁太傅名梁師,乃是當今天子趙佶邊又一個極得寵信的高,不但拜檢校太傅而且還遙領著興德軍節度使,其尊榮完全不在為太師的蔡京之下,而且因為其皇帝近侍的出,某種意義上比之蔡京更得當今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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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梁師貫一樣,都是宮中太監出,而且論起在朝廷裡的地位權勢來,更是遠在貫之上。雖然同樣被民間統稱為「六賊」,但其位卻是遠超同儕,隻在蔡京之下,甚至都被當世稱之為「相」。

話說大宋立國之後便吸取了前唐覆滅的教訓而樹立了揚文抑武的國策,同時也把太監這一在唐朝後期興風作浪的團給看得死死的,幾乎不給他們掌握軍權或政權的機會。可在這一傳統持續了百來年後,卻隨著任意妄為的本朝家趙佶的出現而打破規矩,不但提拔了貫任樞使這樣的高手握軍權,甚至還把諸多政務大權都移到了梁師的手中,並使之來平衡朝中蔡京一黨的勢力。

或許如今梁師的權勢都遠不如在朝中沉浮數十載,門生故吏遍佈天下的蔡太師,但梁太傅卻依然有底氣和膽量在朝廷裡,在外部州縣與蔡京及其門下人等明爭暗鬥一番!

蔡九是真沒想到自己邊居然就會埋著這麼一個強大而可怕的敵人,要不是今日袁今日自己道出藏的份,直到現在他還蒙在鼓裡呢。

幾番變化後,蔡九方纔恢復鎮定:「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之前本還真有些小瞧袁州推了。可讓我好奇的是,如此之事你為何肯如實相告?」

「這便是下今日前來拜見的第二個緣由了。」看出蔡太守心生顧慮,袁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些回去,他掃了一眼孫途道:「下聽說此番剿平水匪後,將士們曾從他們巢中帶出了一人……」

孫途這時如何還不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當下也不作遮掩,點頭道:「不錯,那人名季常,乃是我江州城裡一個商賈,而就那些水匪所說,就是他將我軍剿匪的相關資訊傳遞過去,這才導致了軍幾次都剿匪失利。而就下所知,軍兵力部署皆是軍中,就是我府中人也沒幾個人知道,更別提他一個區區商賈了,所以這其中必然另有主使。」說完最後一句,他的目半點不作避讓就直直地看向了袁,意思已經相當明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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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略作糾結,最終隻能嘆了聲道:「事到如今下也不敢再作瞞了,不錯,這一年來將種種軍給水匪兇蛟的,正是我。」

即便已經有了判斷,可在聽他承認下這一事後,孫途和蔡九都還是子一震,半晌沒能回過神來。隨後,孫途迅速開口:「袁,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孽嗎?就因為你之所為,害死了不下五百將士,更讓無數百姓生活無著,使我江州城百業頹……枉你還自稱為民,還被無數將士百姓稱為清!」他越說越激,人已從席間起,要不是有蔡九在旁,都要給對方一個耳泄此心頭之憤了。

倒是蔡九,在開始的吃驚後已經重新平靜下來,隻是略皺著眉頭問道:「你為何要做這些?難道隻是為了讓我治下的江州疲敝,好讓朝廷治我之罪嗎?可你為本地推,真論起來盜匪橫行下你的罪名才更重啊。」

「回太守的話,下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讓我江州水路斷絕,而是另有目的,獲取足夠的好。」袁的態度是越發恭敬了,隻是所說的卻更到心驚:「表麵上看來這一年裡潯江已被那兇蛟切斷,可實際卻並非如此,一些商人的船隻還是可以順利通過這段水路而不水匪侵害的。」

「是這些人花錢買平安?而那季常所扮演的就是中間的掮客?」孫途立刻就明白過來,出聲問道。

「不錯,這些錢由我和兇蛟七三分,這纔是我佈下這一局的真正目的所在。」袁倒也沒有再作瞞,點頭就把真相給道了出來。

孫途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兇蛟一夥水匪會在潯江上盤踞這麼久。要知道自從他們在江上打劫過往船隻後,表麵上已經有商人再從水路運送貨了,如此他們便撈不到油水。可現在看來,真正讓他們常年留在這兒的竟是因為早與府勾結在一起了。

「你為何要這麼做?」蔡九有些疑地問道:「你若是貪財有的是其他手段,何必非要冒此大險?而且就我所知,你袁州推平日裡也是省吃儉用清廉得很,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如果對方真是個貪,一旦被他查出來恐怕早就將之趕出江州城了。

一聲苦笑:「下確實不貪錢財,但這不代表我不需要錢財。想要讓朝中那些同僚為我張目,想要讓梁太傅為我說話,我每年所費何止數十萬貫……隻靠一個小小的牢城營本不足以解決問題,而我又不想壞了多年名聲,所以就隻有另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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