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書和老將軍這纔不得不噤了聲,雖然一個氣難消,一個意難平。
眾人也都大氣不敢。
不過,皇帝的這句話卻是意思明顯啊,還嫌事兒不夠大嗎,意思是,在他的眼裡,今日這件事已經很大了。
也是,對一個向來特別相信這些祈福之說的帝王來說,出如此意外,可不是出了大事,又加方纔卞驚書的一番言論,無疑是火澆油。
折福的是我們皇家,黴頭的也是我們皇家,生死未卜事小,給皇室帶來厄運事大......
句句都往皇帝的忌諱撞啊。
看來今日那丫頭是兇多吉了,算不被溺死,也一定會被死。
瞅瞅皇帝黑如濃墨的臉,又想想他方纔說的話,卞驚書心裡的氣頓時消了,還生出幾分得意來。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誰讓那日那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頂撞於他?卞驚寒甚至還為出頭!若當日那三十摑掌了下去,今日他說不定不落井下石了。
其實,在場的,除了卞驚書,還有一人更加得意。
那便是彩珠。
因為這一切,都是一手促的。
對,是要除了那臭丫頭!
誰讓那丫頭片子年紀小小各種囂張,府找不痛快,還有,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一月的時間都不到,討得卞驚寒歡心,讓他那樣的男人都另眼相待。
不服氣!
所以,昨日借給王嬸送花服之機,在服的領子做了些手腳,塗了些藥在麵,那藥無無味,接麵板,卻能讓人全發,呈水痘之癥。
這藥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原本是打算用在那臭丫頭,因為水痘傳染,或許會被趕出三王府。
可是,昨日,管深讓給王嬸送服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個更好的法子。
畢竟,讓其出水痘,可能會被趕出府,也可能不會,特別是此這般能討老將軍和卞驚寒的歡心,更是沒有把握。
而算被趕出府,他日水痘一好,指不定又會回來,那的努力等於白費了。
所以,不做便不做,做了便要趕盡殺絕,讓那死丫頭永無翻之日。
王嬸的孫不能來,又不能誤了祈福的時辰,必定要找人替代,三王府裡這死丫頭最小,還是,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另外,昨夜又去給香爐前麵的第二塊墊腳石做了手腳,將石塊下麵靠湖邊那一側的泥沙掏空,外麵再將浮沙輕掩,讓人看不出來。
隻要站去,一重,石塊肯定朝湖側傾斜,墜湖是必然。
屆時算淹不死那臭丫頭,深信福源之說的帝王也定然不會放過。
如今看來,一切都如料想的一樣,順風順水,又加卞驚書適時地添了這一把柴,真是天隨人願,某人死定了!
正暗自得意,聽到有人聲響起:“人救起來了,三王爺將人救起來了......”
眾人紛紛看過去,也轉眸看向湖邊,隻見拔偉岸的男人渾,抱著一人從湖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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