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時候,秦義突然驚呼,說自己頸脖的一塊小玉不見了,想起自己拿桃枝和艾條的時候,好像鉤掛了一下那塊玉的細繩,應該是那個時候掉的,讓大家等他一下,他去火場找一找,很快便回。
侍從雖不大高興,卻也還是允了,見路邊有個涼亭,便帶大家進去休息,讓他速去速回。
秦義滿口應允,跑得飛快。
因為法事已畢,人已焚完,火場的衛都已盡數撤走,宮人亦是,火場裡一個人都沒有。
秦義趕快掏出袖的一個布袋,奔至焚燒爐前,快速掏著爐肚裡麵的灰燼,裝進布袋,一邊裝,一邊警惕看著周圍。
好在火場不是什麼重地,平素本人跡罕至,剛剛在這裡焚毀了一,更是沒人前來。
恐一袋裝太多,容易顯,他帶了兩個布袋,分別裝一些,再兩個袖袋裡各放一袋,從外看本看不出。
很順利地做完這件事,也很順利地離開了火場,還很順利地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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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翔宮
皇帝端坐在龍案之後,低垂著眉眼,看著麵前桌案的三個小瓷瓶。
何法師坐在一旁的椅,手執杯盞,悠然飲茶。
“確定這藥一定有效,且絕對不會被發現吧?”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可不想再有人將刀劍架到他脖子,今日的事這輩子他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他也絕不允許有第二次,因為他非常清楚,以今日他那個兒子的瘋狂和狠厲,若有第二次,他一定人頭落地。
何法師角一勾,將手杯盞放到邊的案幾。
“皇盡管放心,這藥並非新研製的,是已經在不人驗證過了的,絕對有效,且絕對蛛馬跡都不會留。”
說完,揚手指了指他麵前的瓷瓶:“圖案是一隻老鷹的那個小瓷瓶,裡麵裝的是可致人失控殺人的藥,是給殺人者服的;圖案是一隻小的那個小瓷瓶,裡麵裝的是可致人瞬間失去力,且牽引失控者的藥,是給被殺者服的,而沒有圖案的那個小瓷瓶,裡麵裝的是可致人瞬間夜視視力變強的藥,是給皇服的。”
說完,見皇帝沒做聲,以為他沒聽明白,又出聲解釋。
“也是說,圖案是老鷹的那瓶藥,是下給常薑姑孃的,圖案是小的那瓶藥,是下給太子殿下的,兩藥發作的條件是黑暗,到時宮燈一滅,兩人的藥力發作,太子殿下會失去力,且為常薑姑孃的牽引,常薑姑娘便會殺了他。而皇服下了那瓶增強夜視的藥,便可在黑暗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以便暗控全域。”
“嗯。”皇帝點點頭,“他們當真不會察覺?秦羌可是會醫。”
“皇盡管放心,兩藥都無無味,混茶水,他們本識不出,而一旦殺人功,藥力徹底破除,脈象也毫看不出。”
“那好。”
何法師忽然又想起什麼,“其實,我覺得,皇的那個藥,也可以給哪個信得過的衛服,到時候,常薑殺了太子,此衛可以接著當場殺死常薑,畢竟護駕、護太子駕,也是衛職責,對吧?”
皇帝角一斜:“跟朕想到一塊兒去了,隻不過,此藥還是朕服,因為朕不喜歡那種離掌控的覺,朕要能縱觀全域,一切盡在掌握。沒事,反正朕看得清清楚楚,朕完全可以暗指引衛殺了常薑。”
何法師點點頭:“嗯,這樣也行。”
起:“時辰也不早了,一會兒他們得進宮赴宴了,若皇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我告辭了。”
“去吧。”皇帝揚袖。
何法師離開之後,皇帝便點名喚了兩個宮進來。
兩人皆是他的心腹,也是待會兒宮宴,給眾人端茶倒水的人的一份子。
將老鷹的瓷瓶遞於其一人:“一會兒宮宴之時,不聲將裡麵的藥下到常薑的茶水裡。”
說完,又將小的瓷瓶遞給另一個:“你也一樣,隻不過,你的是要下到太子的茶水裡,切記,一定不要讓他有所察覺。”
分別給兩個人去做,各自負責一人,一對一,而他自己的這瓶,他自己下,如此,藥也絕對不會下錯。
此次,他要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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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
卞驚寒、秦羌先去神醫府接厲竹,然後一行人進宮。
秦羌不知道卞驚寒是如何說服厲竹的,隻知道厲竹還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平時素麵朝天的一個人,非常難得的施了幾分黛。
由此可見,是很欣然的。
說實在的,若不是有忘之藥一事在先,他已明確的心意,他真的可能又會懷疑卞驚寒是的心頭之人。
以前卞驚寒,或者聶絃音一,屁顛屁顛跑得飛快,如今不是失憶了嗎?
失憶了,卞驚寒,竟然還是跑那麼快。
他們來到宮裡的時候,很多人已經到了。
讓他們意外的是,今日的宮宴竟然是在外麵舉行。
在未央宮外麵的一塊空地。
不過,夏夜嘛,在外麵舉行,也未嘗不可,外麵不僅涼爽不熱,還可觀星,可賞月,可聞花香,可聽蟬鳴,更有一番趣。
矮桌一排排擺得整齊,桌擺放著各種瓜果茶點,桌下是又厚又鬆的團,團為座。
一桌可坐二人,雖他們是三人,但是卞驚寒是貴客,被安排的是很重要的位置,一人坐。
所以,秦羌理所當然地跟厲竹坐一桌。
宮宴還未開始,皇帝也沒來,總得找點話說。
“那個,送你個東西。”
厲竹轉眸看向他,幽幽夜下,眸映著天的星月,顯得特別的迷人。
秦羌拿起的手,將一枚扳指套在的大拇指。
末了,又朝亮了亮自己的手:“我也有。此扳指是銀王所製,一會兒喝茶的時候,先濺一些茶水於扳指,扳指不變,確定無毒再喝,吃的東西也一樣,聽到沒?”
雖然有了次的教訓,他父皇絕對不會再做同樣的傻事,但是,以防萬一。
在,不能有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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