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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帳暖,皇上隆恩浩蕩》番外:兩情纏綿忽如故(31)

“這個孩子......”綿綿低頭默了默,抬眼,“況總那天晚上給我吃的不是什麼避孕藥,而是真的彩虹糖吧?”

這段時間,一沒有失憶,二沒有醉酒,從來就沒有神誌不清的時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得,自己就隻跟麵前的這個男人有過那種關係,僅僅那一次。

“所以呢?”

男人高大的形朝後麵落地玻璃上微微一靠,雙手兜裡,以一個慵懶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

綿綿眼睫

所以,的確不是避孕藥、的確是彩虹糖是嗎?

他為什麼要騙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在他設計下懷上的。

那先前說的,不會、不會娶、不會讓懷上他的孩子,是誰說的?

他其實就是想要懷上孩子,怕事後自己買避孕藥吃,才故意用一顆彩虹糖騙說是避孕藥斷了的路吧?

心裡早已滋味不明。

“況總其實沒必要這樣心積慮,跟我直說就可以了。”

畢竟,關於這方麵,早已做過心裡建設,而且,也沒有選擇和說不的權利。

“直說什麼?”男人似是沒懂的話。

“直說況總想要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男人聽完就嗤了,手從兜裡拿出來,自落地玻璃上直起腰,略帶著幾分嘲弄地看著:“你的意思是,你那裡懷的是我的孩子?”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的肚子。

綿綿怔住。

什麼意思?

有些懵,“難道不是?”

男人角笑意更深,可眼裡的冷冽和臉上的譏誚同樣更濃了幾分,他挑挑眉,拔朝邊上的沙發走去。

“料到你會這樣說,你果然沒有讓我失。”

在沙發上坐下,雙一疊翹起,他抬眸看向

綿綿徹底被他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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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總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該不會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看著,一副“你說呢”的表

綿綿汗。

“你不會以為這是人工授的孩子吧?我跟你說過的,當時時間不對,沒做......”

“當然不會這樣以為,那張十萬塊錢的支票,不是還沒去銀行取嗎?”

所以呢?

既然知道不是人工授的,那就是他的呀。

綿綿好一會兒都沒能從這份大反轉的劇中緩過來。

“你不是也承認那粒彩虹糖不是避孕藥嗎?”

“那又怎樣?那樣就能證明你懷的是我的孩子嗎?那樣你就可以利用這件事,懷了別人的孩子然後說是我的?”

綿綿:“......”

的無語被男人誤會無言以對,“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你沒想到就算那隻是一粒彩虹糖,我也非常肯定,那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別人的吧?”

“不,”綿綿搖頭,非常陌生地看著他,“我是沒有想到,況總是這樣的人。”

敢做不敢當是嗎?

“我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男人接得也快,“還以為你與眾不同,卻原來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我怎麼了?”綿綿氣結。

“人心不足蛇吞象,聶臻,人,不可以太貪心。不錯,我是跟你發生過一次關係,但是,那天晚上的況你也知道,那杯酒如果我沒喝,你喝了,你同樣會有那樣一場經歷。那是你的第一次,我知道,所以,我也盡可能地在彌補你,況氏的損失不要你賠了,還專門買了一家咖啡館給你經營,我以為......”

男人頓了頓,“沒想到你的野心那麼大。”

綿綿震驚了。

不僅震驚管理的那家咖啡館竟然是他的,還震驚於他最後的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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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覺得懷著別人的孩子,賴在他的頭上,是想要況太太的名分,以及孩子以後對況氏的繼承權?

忽的就笑了,怒極反笑。

不承認也就罷了,竟然還將那樣!

“況擎野,我是窮,很窮,每天為生計奔波,生活在最底層,你家纏萬貫,生活在最頂端,可那又怎樣呢?我從來都不稀罕,也從來沒想過要靠這種手段。”

綿綿口起伏,氣得不輕。

“還有,你憑什麼說孩子不是你的?有證據嗎?你可以不承認、不要這個孩子,但是,請你不要將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

“要證據是嗎?”男人睨著

“有嗎?”也不懼,迎上他的視線,一臉的倔強。

正不怕影子歪,懷孕又不是跟誰說個話、有個就能的,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做過那種事自己最清楚。

“三週前,你是不是跟慕戰在海星大酒店開過房間、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你才離開?”男人徐徐開口。

綿綿怔了怔,沒想到這件事他也知道。

沒做聲,男人又補充道:“放心,我沒有派人跟蹤你,隻是巧得很,那天我正好陪客人在那家酒店。”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那天慕戰喝醉了,又不肯回家,我就帶他去酒店了。”綿綿一臉坦然。

“他不肯回家,也不肯讓你回家嗎?”男人問。

“他爛醉如泥,又一直發酒瘋、說胡話,我怕他出什麼意外,就守在那裡,我們什麼都沒做。”

男人看著,沒再接話。

不明,緒也不明。

手指敲了敲麵前的茶幾,示意:“把你手機放桌上。”

“做什麼?”綿綿戒備地看著他。

男人薄薄的邊譏誚一翹:“不敢嗎?”

不敢?

綿綿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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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敢的?

雖然知道他是激將,但是,也咽不下這口氣,從包西裝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

從沒給慕戰,甚至任何一個男人發過任何曖昧資訊。

男人並沒去拿的手機,而是掏出自己的,長指劃開手機螢幕,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綿綿的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垂目看向的手機螢幕。

當“綠帽王”三個字眼,綿綿才驚覺過來,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掐斷。

剛想解釋,男人已先開了口,“那次野營回來,安姨跟我說,我在你的通訊錄裡存的名稱是綠帽王,我還不信,今天,我信了,今天的這頂綠帽那麼大,戴在頭上可不就是綠帽王。”

男人麵很不善,語氣也非常不好。

綿綿:“......”

看來,是野營那天晚上,配合麵前的這個男人演戲,故意在安婉麵前撥他電話的時候,被安婉看到了的備注。

夜裡線暗,手機螢幕又亮,被安婉看到也正常,隻怪自己當時沒注意這些。

“我那是見你讓我隨便懷誰的孩子,你來做這個爸爸,所以,才這樣存的,再說了,你有見過給人戴綠帽的戴得這樣明目張膽的嗎?真戴了纔不會這樣存呢。”

“誰知道。”男人攤攤手,將自己的手機放在茶幾上。

“所以,就憑這兩點,你就認定孩子不是你的?”綿綿冷笑,“況擎野,虧你還是況氏的總裁,你覺得這兩點有說服力嗎?是鐵證嗎?”

鐵證?

男人斂眸。

鐵證他自然有,隻是,他並不願意拿出來,畢竟,那是他的**,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若傳出去,男人的尊嚴丟盡不說,還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影響,可能還會被有心人利用,比如商場上的競爭對手,又比如,況臨天。

“所以,你還是執意要讓我來背這口鍋了?”男人反問。

鍋?

背鍋?

綿綿又笑了。

真是被他氣笑了。

到底是誰的鍋?

“行,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到時候做親子鑒定吧。”綿綿說完,轉就打算離開。

“你是準備玩大的是吧?”男人對著的背影道。

玩大的?

綿綿腳步停住。

是指親子鑒定,會作假嗎?

閉了閉眼,深深地呼吸,回頭:“況總覺得我一個生活在最底層,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小嘍囉,有能力去做這件事嗎?”

“慕家可以。”

慕家?

綿綿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慕戰。

“聽說,慕戰跟我一樣,是類孟買的。”男人又加了一句。

所以呢?

所以,親子鑒定做個假,日後型上麵也不會餡,天,然後,和慕戰的兒子就可以坐擁況家的財產繼承權,是這個意思嗎?

“況擎野,你贏了。”

不想再多言,真的不想再多言,拾步朝門口走。

印象中,這個男人總是惜字如金,這次好像是認識他以來,他話最多的一次,卻沒想到真是字字如刀啊。

“這麼快就認輸了?”哂笑聲自後傳來。

綿綿沒理他。

“等一下,還有兩件事要跟你說清楚。”

男人自沙發上起

綿綿依舊腳步不停。

“你就不怕出了這個門,立馬就會收到我的律師函,不,應該說是法院的傳票,關於那十幾個億的況氏損失......”

英雄氣短,綿綿不得不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得筆直的背脊,以及兩側握的拳頭,昭示著的憤怒。

男人也不以為意,踱步走到前麵。

“聶臻,以後不要再玩這種伎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你,不會娶你,也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就算,你現在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是說就算,我也不會同意你將他生下來,何況,他不是。還有,我們的易到此結束,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雖然你沒有完我的易條件,但是那個已經不重要了,老爺子也不會再我娶陸思音,這裡麵你有一些功勞,而且,我拿走了你人的第一次,作為補償,那十幾億你不用賠了,人工授的十萬塊也不用還,咖啡館我也會讓你轉到你的名下,從此,我們兩清,互不相欠。”

綿綿臉蒼白地看著他,沒做聲。

其實,是想開口的,那十幾億是沒能力償還,但是,那十萬塊,和咖啡館,會還給他,隻是,發現自己跟他多說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沒反應,男人聲音繼續:“當然,如果你還執意要說孩子是我的,那我不介意現在就金醫生上來將這件事理掉。”

邊說,邊拿起手中手機,劃開,撥了個電話出去。

“金醫生,來一趟我辦公室,帶上終止妊娠的藥或者......”

“不是你的。”綿綿突然開口,特別吃力的。

“什麼?”男人掛掉電話,看向,故意問。

“孩子不是你的,你無權做決定。”

綿綿上穿的是工作裝,一套小西裝套,醬紅,將材完全勾勒出來的同時,也特別顯麵板,原本就白,如今一張小臉都失了,更是顯得蒼白如紙。

冷聲說完,就越過他的邊徑直離開。

這一次,男人沒再阻攔。

聽到辦公室的門“嘭”一聲被重重帶上,一切歸於靜寂,男人站在那裡失神了片刻,這才走回到辦公桌邊坐下。

雙手撐在桌上,掩麵臉,他開一側屜,從裡麵拿出一張檢查報告。

這不是況老爺子給他看的那張。

那張還隻是顯示他患有弱癥。

這張上麵,不僅寫著弱,還明確寫著,生育能力幾乎為零。

這是他重新讓他的私人醫生金醫生檢測後出的報告。

所以,他才放心地給那個人一粒彩虹糖,沒有再給用避孕藥。

所以,他才篤定孩子不是他的,篤定那個人在騙他。

心裡說不出來的覺,將報告重新放回到屜裡,鎖上,他子朝椅背上一靠,疲憊地闔上眼。

發生這樣的事,他其實很意外,就像他剛纔跟那個人所說的,他沒想到是那樣的人,他也的確曾以為是與眾不同的。

也好,現在這樣也好。

原本他就覺得是一個危險的所在,打算跟保持距離的。

當然,這裡的危險,並不是說有心機有圖謀,而是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境竟慢慢地發生了一些悄然改變。

說是喜歡,似乎說不上,說是在意,又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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