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的孩子各個都不錯,」一旁的白鬍子老頭恭和親王忍不住話「兩位殿下久在深宮,怕是不知。坊間都傳聞,安國公府用養兵的方式養孩子,老夫聽這傳言,怕是有幾分道理。這些年每隔三五日,安國公府的武師會帶著穆家孩子們出城跑馬,練習騎,一大串七八個孩子騎著快馬穿街過市出城,連孩子都不落下,實為京中一景。每到穆家孩子們出城的日子,都有不百姓圍觀。」
「哦?」鄭瑾像是很意外的模樣「連孩子都不落下?就是這位穆大小姐?」
「可不就是,」恭和親王連連點頭「穆家這一代統共就這麼一個娃。」
「嗬……有趣!」鄭瑾廓溫的桃花眼微微瞇起,著一紅胡的穆紅裳「剛剛安國公夫妻帶兩個孩子過來請安,說這孩子什麼來著?紅裳是吧?!」
鄭瑛轉頭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點頭「是!」
「紅裳,穆紅裳。」鄭瑾突然笑起來了「倒是切。這小姑娘看起來很適合穿紅,眼下雖然年紀不足,形容尚小,但再過兩年定能長個明艷奪目的佳人。」
「太小了,眉眼都沒長開,六弟看得倒是仔細,何以見得以後就是?」鄭瑛微微一笑,似乎對穆紅裳的臉就不太興趣似的「我倒是覺得,眼下這碧水閣中是佳人,環燕瘦,各有千秋,哪個不比那沒長開的小丫頭順眼?」
「五哥這話說的倒是有理,」鄭瑾微笑點頭,但依舊盯著穆紅裳一群人的方向,沒有挪開目「旁的不說,隻說這穆家小丫頭……五哥,穆小丫頭旁那個鵝黃的小姐,不正是謝相家的嫡孫、沐風公子的胞妹嗎?我們剛到的時候,謝夫人帶過來打招呼。」
「嗯,」鄭瑛抬眼看了一眼謝淑,很敷衍的點點頭「是,六弟一向過目不忘,我倒是要仔細認一下才能認出。」
「看樣子謝家小姐和安國公的小兒相得不錯嘛!」鄭瑾笑起來「謝小姐似乎與穆大小姐頗為稔親近的模樣。」
鄭瑛聽懂了鄭瑾的言外之意,但此時此景,以他的立場實在不好多開口,眼下他實在不宜做出過分引人注意的舉。也正因如此,他之前因為閑逛與穆家小姑娘偶遇,之後他明明猜到了眼前的一對兄妹就是安國公的兒,卻也並未與他們互通姓名多說一句半句,而是立刻避走。
看到鄭瑛沒說話,鄭瑾轉過頭朝鄭瑛出了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他輕嘆一聲,低聲說道「五哥,你實在無需如此。你我是親兄弟啊……」
鄭瑾知道鄭瑛在想什麼,就像鄭瑛同樣也非常清楚鄭瑾腦袋裡在轉什麼念頭一樣,這一對兄弟相伴長大,旁的不說,他們相互之間對於對方的瞭解倒真是十分深刻。
聽到鄭瑾這般嘆,鄭瑛微微偏頭著弟弟,畔也嶄出溫和的笑容「我到不是謹慎忌諱,你我之間何須如此,隻是我又不知謝小姐和安國公家嫡究竟關係如何,答不上來便不答。六弟是知道我的,從小到大我一貫如此。」
旁邊鬍子都白了的恭和親王聽著兩位皇子一人一句的打機鋒,十分機靈地適時冒頭和稀泥「說起來,這安國公府的大小姐瞧著真是討人喜歡,笑起來一團喜氣的模樣,我這老頭子看著都覺得有趣。這樣一個小姑娘,大約格也是不錯,不謝小姐看起來與頗為稔,顧小姐看起來與也很親近。」
「顧小姐?」鄭瑾一愣「您是指那位著杏的小姐?」
「正是,」恭和親王老頭子翹起鬍子瞇瞇眼,笑得一團和氣「那是顧正則的孫兒,顧正則夫妻這次隻帶了兩個孫來,和穆家小丫頭說話的是九小姐,站得稍遠些,也穿一樣杏的是六小姐。」
「哦,」鄭瑾點點頭「顧九小姐倒是一副好相貌。顧小姐、謝小姐,再加上一紅的穆大小姐,三位站在一,倒是賞心悅目。」
「在場哪位小姐不是樣貌姝麗,姿態優雅,一眼過去,各個都是亭亭玉立,賞心悅目,六弟卻隻看那三位,」鄭瑛忍不住搖頭失笑「這可有負你賞花人的名頭。」
鄭瑛話一出口,鄭瑾頓時笑出了聲「如此說來,倒真是我的不是了!」
鄭瑛和恭和親王也一起笑起來,氣氛倒是和諧,話題就這樣被不著痕跡地扯開,誰也沒在提起依舊站在一的謝淑、穆紅裳以及顧儀蘭。
皇子們這邊氣氛和諧,而謝淑卻有些如芒在背的覺。剛剛無意中回頭,發現男主和反派男配正目灼灼的盯著們這邊看,謝淑在想,大約是在看漂亮的主大人顧儀蘭。
然而雖然如此,這兩道目還是讓謝淑有種如芒在背的覺,讓有些不安地偏了偏子。
顧儀蘭並沒有發現謝淑的不安,但不知為何,年紀最小的穆紅裳卻發現了謝淑的不對勁。亮晶晶的大眼睛朝謝淑眨了眨,微微有些疑的樣子,似乎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謝姐姐好好地突然不自在了起來。
但穆紅裳卻沒有開口詢問謝淑到底怎麼了,隻是微微扭頭,看向碧水閣沿著牆角擺著的小幾和圓凳,那是為先到的客人準備的,未席之前,客人可以隨意坐下喝杯茶,吃塊點心,小幾旁站著幾個麵向機靈的丫鬟小廝隨時等著侍候茶水。
「謝姐姐,顧姐姐,」穆紅裳轉過頭來,笑著問道「我們要不要到那邊去坐著說話,等下長輩們要先席,我們怕是要等很久呢。」
「也好!」謝淑立刻點點頭,不得早點離開男主和男配的視線範圍,轉過頭一臉希冀的著顧儀蘭,希主大人不要再跟著穆家小妹妹了「顧姐姐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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