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抬起頭著鄭瑛,心裡有些拿不準鄭瑛的意思。鄭瑛說話滴水不,讓提要求,也要加上「若是可能」這個前提條件,也就是,在鄭瑛允許並能做到的範圍,可以滿足的要求,作為補償。
這是好事呀!興許可以利用一下下,謝淑表麵上沉默著,但腦筋已經瘋狂轉起來了,要想一想,什麼樣的要求可以既讓鄭瑛接,可以幫忙,又能幫助,幫助他們,擺眼前的困境。
由於謹慎,謝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鄭瑛的問題,鄭瑛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謝淑,像是提示似的,又主開口問道:「謝小姐可有意中人?」
謝淑下意識地搖頭,但不知怎地,搖頭之後,突然發現鄭瑛盯著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微妙,像是帶著些許失,但一閃即逝。
瞧見這個微妙的眼神之後,謝淑愣了一下下,接著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鄭瑛為何要說剛剛那番話。先提出可以滿足的要求,又問有沒有意中人,這……這分明是想拿擋槍使吧?
臥槽!這些皇家子,果然一個賽一個的人,各個都是皮薄餡大的黑芝麻包,表麵上白白的很漂亮,掰開都是黑的。
「殿下,」謝淑清了清嗓子,抬眼著鄭瑛,力圖用眼神傳達「老孃心裡有數」這個資訊,接著才又開口說道:「沒有心上人,我也是可以逃婚的。但是殿下,這個後果我承擔不起,謝家承擔不起。」
「謝小姐誤會本王的意思了。」鄭瑛平靜地答道:「辦法是人想的? 隻要小姐與本王好好合作? 自然讓事往好的方向走。小姐放心,本王不是莽撞之人? 謝相可是選擇支援本王的? 讓你逃婚,拖累謝家? 對本王又有什麼好?」
章立秋和極翎一臉驚悚地著這一對新鮮出爐的未婚夫妻,森森覺自己的三觀被重新整理了一遍又一遍。逃婚這種事? 也可以這樣和和氣氣的討論的嗎?未婚夫心有所屬這種事? 也是好拿到檯麵上來說的嗎?不得不說,這謝家小姐,表麵上看著好,實際上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還有他們王爺? 平日裡正常的? 今兒怎麼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人匪夷所思呢??!!
章立秋悄悄往門邊挪了一步,很有些逃跑的衝,聽到了王爺和未來王妃這樣私的對話,將來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吧?而極翎羨慕地瞥了他一眼。章立秋能跑? 但極翎作為侍衛,是怎樣都跑不了的。
「隻要不拖累謝家? 其他小都可以合作。」謝淑完全沒注意到章立秋和極翎被雷劈過一樣的表,正腦大開? 想到了一堆以前在現代世界言裡那些奇奇怪怪的節,比如詐死什麼的? 管他合理不合理? 謝淑果斷打算? 都拿出來與鄭瑛討論一下。
又不知道古代人到底有什麼本事,鄭瑛是個王爺,手裡掌握的資源肯定比這個世家大小姐多多了!
謝淑鬼鬼祟祟地抬眼看了看鄭瑛的臉,心理暗地想,這傢夥就算是為了紅裳也會儘力的吧?如果鄭瑛肯幫忙,那沒準相當於半個金手指呢,說不準也能逢兇化吉,遇難祥。
「有沒有那種葯,」謝淑壯了壯膽,開口問道:「就,活人吃了像死了,過些日子還能緩過來那種。如果有,小可以先死一死。」
門旁邊的極翎,還有沒來得及逃跑的章立秋,都一臉看神經病的表看謝淑。章立秋忍不住想,這謝小姐果然腦袋有點問題吧?亦或者是鬼神怪的話本子看多了,話本子那些瞎掰的故事,居然也信?有沒有那麼傻?!
但鄭瑛倒是尚能在謝淑缺乏常識的愚蠢問題下保持鎮定。他搖搖頭答道:「沒有。沒有這麼神奇的葯。況且,謝小姐現在死了,對本王也無甚好。你們謝家又不止你一個兒,你死了,還有你那些姐妹可以代你嫁進王府。」
「那……」謝淑翻著眼皮努力想了想,又開出第二個腦:「小嫁進來之後再死,嫁進來過兩日,就說小亡故,然後找個,打扮打扮,裝作是小發喪。」
聽了謝淑的這個主意,章立秋恨不得捂臉。他開始有點理解自家王爺,怪不得不願意娶這人呢!有誰願意娶這樣傻乎乎,神經兮兮的人啊?!換了誰,誰都不願意。
「這個道理上倒不是完全不能做到。」鄭瑛鎮定依舊地答道:「不過謝小姐可曾想過,好好的新嫁娘我信王府,沒過幾日就亡故了,謝家可會於本王善罷甘休?小姐的父母可會善罷甘休?」
不會。謝淑失地搖頭。別人不說,謝大一定沒那麼好糊弄。假能夠糊弄過親孃的可能實在是太低了。
「謝小姐也不必失。」鄭瑛看了謝淑一眼,開口說道:「容本王再仔細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王爺,小與您的事,可以容後再說,」謝淑突然想起來了正事,坐直了,一臉認真地盯著鄭瑛:「眼下先說另一家更重要的事。王爺,穆氏兵權絕對不能被繳,皇上也絕對容不下出軍功世家的兒媳,此事王爺應當一直心知肚明對嗎?因此王爺在紅裳旁默默守了這樣久,也從未想過表白求親。穆大今日突然告知小,說王爺向紅裳求了親。我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紅裳要出征了,王爺想要留住,卻又沒有留的理由,實在無法可想,這才開口求了親。」
「這是本王私事,與謝小姐無關。」鄭瑛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王爺的私事的確與小無關,」謝淑神極為鄭重地答道:「但紅裳的事就與小有關。是小最重要的朋友,小肯為做任何事,也容不得任何人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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