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點頭的第二日,穆紅裳跟著斥候營的總教出了城,穆征氣得發了一頓脾氣,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幫著妹妹說服大伯,把人塞去了斥候營。
這下可好,作繭自縛,大伯居然點頭讓妹妹當斥候了!
從這一日起,在斥候營訓的兵們發現,他們的日子好像好過一點了,因為總教似乎沒空嫌棄他們的訓練績不如人了。
而與他們相反,穆紅裳和月孃的日子,開始水深火熱,比之前難過了十倍。
總教頭開始親自訓練穆紅裳,又將月娘丟給了斥候營中一名優秀的教,兩人被分開,由教帶著一對一訓。
就在穆紅裳和月娘吃苦罪的時候,京城裡的謝淑正在鑼鼓地為北境之行做準備。雖然……雖然要如何去北境,還沒有頭緒,但比較相信鄭瑛的能力。
畢竟這位男配大人,在原著裡可是反派boss一樣的存在,有能力與男主抗衡到底,而且還有本事綁架主的那種,咋滴不得有點特殊的資源、渠道、手段?
嚴格來說,謝淑眼下還是新婚的「新嫁娘」,但「嫁」進信王府之後,一共隻見過鄭瑛兩麵。第一次是進宮請安,第二次是三日回門去謝家。
不過「夫妻倆」這麼久沒見麵,那些陪嫁丫鬟們倒也沒有起疑,因為「新婚」第二日,史參奏了利州府尹貪腐,皇上派了鄭瑛去查案。
鄭瑛回門那日,陪著謝淑在謝家匆匆了個麵,接著就去利州了。謝淑很懷疑皇上這是故意的,為了幫他兒子瞞著謝家,掩飾和信王的不正常婚姻狀態。
謝淑雖然覺得信王出門,對來說很方便,讓可以不用費心在的丫鬟們麵前遮掩什麼,但時間長了,鄭瑛也沒個訊息,謝淑不免還是有點著急。
倒不急著讓鄭瑛回來,隻是怕鄭瑛耽誤了去北境找紅裳。
鄭瑛不在家,在信王府完全自由的謝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放飛了自我,在這裡沒有長輩盯著,總歸是比在謝府的時候更自由了一丟丟。
更別提,還有一大堆的嫁妝,首先財務自由是的確實現了的,現在想花錢,沒必要再小心謹慎地去找誰要了,這讓謝淑十分開心。
謝淑新婚第七日,顧儀蘭又接到了的信,兩人約好了在茶樓見麵。雖然眼下謝淑已經是信王妃了,但信王幫助過穆家許多次,再加上謝淑與穆紅裳和顧儀蘭都是好友,因此穆老夫人也沒打算阻止孫媳婦與信王妃往。
「你才親幾日,就急著找我。」顧儀蘭見到謝淑,一如既往地沒好話「不知道這是給我找麻煩嗎?我是外任武將的妻子,並不想與你這個王妃有任何牽扯。」
「你以為我理你。」謝淑也是一見麵就一個大白眼過去「有事找你,你別像個老太婆一樣一直嘮叨了。我問你,你相公穿的鎧甲是哪裡做的?軍中統一發的嗎?」
「軍中會給配,」顧儀蘭答道「但征擔任先鋒,甲冑耗損總是快些,我偶爾也會找人做新的捎去北境給他。」
「你認識會製甲的師父?」謝淑立刻激地扯著顧儀蘭的袖「在哪在哪,介紹給我,我要給紅裳做甲。」
「你行不行啊?」顧儀蘭用懷疑的眼,上下打量謝淑「上次那個羽絨,折騰了一溜夠,最終也沒做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這一次你又要鬧什麼新戲文?別到時候,還是費工費力的白折騰一場吧。」
「不就那麼一個黑歷史嘛!你至於唸叨個沒完嘛!」謝淑不滿地說道「做甲和做羽絨服又不一樣。這又不是針線活,你又不懂,能不能行,也不由你說了算,把你家的製甲師傅介紹給我,我和製甲師傅商議。」
「我怎麼就不懂了?」顧儀蘭眉一挑,朝謝淑手「圖紙呢?拿來我看。我做穆家媳婦都幾年了?給征做過好幾件皮甲了。」
「吹牛。」謝淑雖然上嘀咕著,但還是從荷包裡拿出幾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圖紙,遞到了顧儀蘭麵前。
顧儀蘭開啟圖紙仔細看了看,眉頭微微蹙起「好複雜,將軍用甲輕便為主,哪需要這樣華麗。」
這話讓謝淑有一丟丟的心虛。畫的圖,的確花哨的,關鍵是完全不懂製甲工藝,這幾張憑記憶畫出來的圖紙,其實來源是後世的電腦遊戲。
遊戲裡的甲冑設計,當然很花哨了,這東西到底有沒有使用價值,其實謝淑也沒有太大把握,大多數部件和關節組合,都是憑著自己的常識和想象腦補的,到底行不行,還是得問過製甲師傅。
「我又沒有說完全照著這圖紙來做,」謝淑一把搶回了圖紙「因為不懂,所以纔要和師傅商量嘛!你帶我去見製甲師傅,其他的我和他討論,行不行的,你說了又不算。」
「行!行!」顧儀蘭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反正你錢多,願意折騰就折騰去。」
「對啊!」謝淑雙手叉腰,洋洋得意的模樣「姐現在是土豪,嫁妝銀子躺著花都花不完。」
「有本事都捐出來,給我們北境做軍費。」顧儀蘭斜著眼睛看了謝淑一眼。
「可以呀!我纔不心疼,」謝淑答道「我已經把一箱子首飾換了現銀,準備這次帶去給紅裳,讓看著用。」
「真大方!」顧儀蘭有些意外地著謝淑「我以為你是說著玩的。」
「我又不能常在北境陪著紅裳。」謝淑答道「好不容易去看一次,多塞些銀子,我也能放心些。對了,這些日子,紅裳沒有信過來嗎?」
「沒有。」顧儀蘭搖搖頭「你呢,你那邊怎麼樣,信王答應要送你去北境之後,怎麼也沒了靜。」
「不知道呀,他人現在在利州。」謝淑嘆了口氣「我問瞭如燕幾次,如燕倒是顯得有竹,隻說讓我不要急。算了算了,這些先不管,先去見製甲師傅。我也不能空著手去見紅裳,東西總得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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