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和諧的同事關係

如燕從來沒說過自己的事，謝淑也知道不該瞎打聽，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如燕答道：“屬下六歲時候的事，已經是十五年前了。”

“那你又是怎麼當上信王府的護衛的？”謝淑又問道，但問出口，又覺得這是人家信王府部事務，不是該問的：“什麼……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別介意。”

“這也沒什麼好瞞著的。”如燕倒是很大方的聳聳肩：“屬下運氣好，被至翎大人撿到了。”

簡簡單單一句，謝淑沒敢再多問。趕轉移話題問道：“如燕，你想嫁人嗎？”

“屬下是護衛。”如燕答道。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似乎能“護衛”這個詞能解釋一切似的。

謝淑蒙了一陣子，開口問道：“護衛和嫁人有什麼關係？”

“沒想過這個問題。”如燕搖搖頭：“咱們做護衛的，主子吩咐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至翎大人都四十歲了，不還是一個人嘛！”

“所以你是不想嫁人，覺得現在這樣好？”謝淑眨眨眼：“那不是跟我一樣嘛！我現在也覺得，信王是我的上司，你看，我在府裡做假信王妃，不也是聽王爺的命令列事嘛！我也覺得好，讓我乾嘛我就乾嘛，不該我當差，我就自由自在做自己的事，工作不多，月錢不，還自由，多好啊！我乾嘛要惦記嫁人？”

“啊？”如燕胡裡八塗地著謝淑，實在是想不明白信王妃和護衛到底哪裡像。總覺得謝淑說得是歪理，但哪裡有病，有說不出來。

“可是……您打算一輩子這樣啊？”如燕翻著眼皮想了半天之後才又問道：“咱們做護衛的也不是做一輩子，年歲大了，王爺會給咱們安排去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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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要一輩子這樣呀。”謝淑理直氣壯地答道：“對於你家王爺，對於我來說，真正的信王妃都是紅裳，不能是別人。等到將來紅裳打退了戎狄，凱旋迴京，你們王爺就可以十裡紅妝迎娶咱們大周朝唯一的將軍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退休了呀。將來就不是你們王爺養著我了，而是我家紅裳養著我。被紅裳養活，我更安心。”

“可是……”如燕將臉都快皺包子了：“您已經是王妃了呀。王爺隻能有一個正妃。”

“我是假的呀。”謝淑更加理直氣壯的模樣：“你們王爺眼下還沒娶媳婦呢！他喜歡的姑娘眼下正在北境打仗，紅裳纔是真正的未來王妃。”

還是有哪裡不對。但如燕已經功被謝淑的歪理繞暈了，張口結舌的愣了一陣子，最終晃晃腦袋答道：“好像是這麼回事。這樣說來，謝小姐您果然跟屬下沒什麼不同。”

“是呀！”功繞暈老實同事的謝淑，十分誌得意滿地叉腰點頭。

這一日，護衛果然給謝淑買來了黃紙和供果，過絕羽山的時候，謝淑特意在穆錦出事的地點擺了貢品。朝著那些供果鞠了個躬，喃喃小聲說道：“六公子，紅裳現在是個校尉了，會代替你做個優秀的將軍。我，還有你大嫂顧儀蘭，都會好好照顧，你放心吧！還有，我們會為你報仇，何文茂雖然死了，但這事兒不算完，你放心，有責任的一個都逃不掉，都得付代價。”

周圍的護衛站的遠遠的，誰都聽不到謝淑到底說了些什麼。這些話飄散在風中，已經去了的穆錦當然也聽不到了。

“走吧！”簡簡單單的祭奠之後，謝淑很快轉，在護衛的幫助下上了馬，繼續翻越絕羽山。不敢多耽擱，免得給大家找麻煩。

過了絕羽山之後，就是戰火連天的北境。路上更不安全了，但幸好鄭瑛派給謝淑的護衛路很，也有經驗。護衛帶著謝淑到了恒安偏南的一個鎮子，因為戰禍，從更北邊逃難過來的人很多，因此恒安州附近的幾個鎮子，人群很集。有不難民聚集。

幸好恒安州地方長聰明，開戰之後，直接帶著自己的屬下搬進了恒安大營，衙役都去給恒安守將排程，因此眼下恒安地方治安歸了軍隊管理，地麵還算平靜，雖然流民聚集，但全副武裝的軍隊巡守之下，敢鬧事的不太多。

護衛們很謹慎，他們帶著不資，為了避免麻煩，雖然恒安屬於大周軍隊控製，但他們還是沒有進鎮子，在鎮子附近找了個蔽的空地修整，隻派了一個護衛進了鎮子。

護衛在鎮上用十個麵餅換了一輛簡陋的馬車，易雙方都覺得這筆買賣十分劃算。

護衛又在恒安附近花高價買了些水，將水袋裝滿之後，趕著馬車出了城，接著謝淑他們將帶來的資又全部挪到馬車上，繼續繞開市鎮一路向北而去。

也不知是因為護衛們經驗富，還是謝淑的運氣不錯，走的這條路還算是平靜，路上不是沒有遇到過戎狄人，但幾乎都是零零星星出來搶掠的，鄭瑛的派來的那些高手護衛們都能解決。

每次遇到襲擊，如燕都會將謝淑塞在馬車裡，守在車門，謝淑不敢探頭，隻敢趴在車底，一不地裝死。

外頭的喊殺聲和慘總能嚇得謝淑抖如篩糠，聞見腥味就想要作嘔，戰鬥結束，也從不敢過車窗去看外麵的。

每當這種時候，謝淑就覺得，紅裳真的是非常堅強的孩子。覺得換做是自己，永遠都沒辦法適應戰場上的一切，但這些紅裳都挨過來了。

後麵的這些路，他們越走越快，幾乎很休息，也會冒著風險趕夜路。看到侍衛們如此辛苦，謝淑覺得有些抱歉，但知道，盡快趕路，是唯一的選擇。

北境戰，在外麵停留得越久，風險越大。

終於在越過絕羽山的第七日傍晚，一臉疲憊的如燕告訴謝淑：“謝小姐，我們就快到燕州了，再往北不到五十裡，就是燕州城。”

第710章:和諧的同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