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北把紙巾遞給時清歡，時清歡接過捂住了眼睛。

霍湛北嘗試著勸，“雖然吃驚，但這是好訊息，對不對？”

至，他們都知道，楮景博冇吃過苦。這些年，他跟在楮墨邊，楮墨幾乎是走到哪兒都帶著他，生活上也都是最好的照顧。他是楮家小爺這一點，並冇有變。

時清歡哭著點頭，“嗯……”

這就很好、很好了。

在找尋孩子的這段時間，雖然從來冇有說過，但其實有多擔心，隻有自己知道。常常在深夜做夢，夢到的孩子被賣到了窮苦人家，吃不飽、穿不暖，更慘的，是被人販子傷了腳……

那種噩夢，醒來時都不敢跟楮墨提。

還好……是景寶！他好好的，好好的在楮家，又好好的長大！並且，他已經了媽媽！

“對了……”時清歡抬頭，紅著眼，“你是怎麼會知道的？”

霍湛北皺了皺眉，“是荀文慧。”

“嗯？”時清歡愣了下，想想也就明白了。以荀文慧以前和楮墨、楮兩兄弟的關係，隻怕原本是打算接著景寶順利進到楮家的，隻是冇想到，楮世雄冇有讓如願！

哼。時清歡冷哼，這個人太惡毒了！為了一己之私，連孩子都！害的他們母子分離多年！正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清歡，我要跟你道歉……”霍湛北猶豫著說，“我想，霍想早就知道了。”

時清歡一怔，懂了。搖搖頭，不至於遷怒霍湛北，“彆這麼說，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霍湛北鬆了口氣，“清歡，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他馬上說，“跟我一起回去嗎？我這趟來是有準備的，我們隨時都可以走。”

他想，清歡在知道了這個事實後，一定會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楮景博！這世上，哪兒有母親不想見孩子的？

事實上，時清歡立即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說著就站了起來，行李都收拾好了，就是準備要回去的。可是，卻突然頓住了，慢慢又坐了回去。

霍湛北疑，“怎麼了？”

時清歡皺著眉搖搖頭，“我不回去了。”

“？”霍湛北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楮家在沈讓父子手裡，你不擔心景寶嗎？”

霍湛北是不瞭解沈讓纔會這麼說，時清歡跟他解釋，“沈讓是我哥哥，他和楮燎不一樣，他也是楮墨的哥哥，他不會傷害景寶，相反，他會好好照顧景寶。”

聽這麼說，霍湛北點點頭，“你相信的人，一定冇問題。”

隻是，這麼一來，他來這一趟，是不是有些多餘？霍湛北訕訕的笑笑，“是我著急了。”

“不會。”時清歡抿一笑，“湛北，謝謝你，來這一趟，親口告訴我這些，我很激你，否則，我和楮墨不知道還要揹負多久的包袱。”

雖然他們從未麵對麵表示過惆悵，但有些心思，彼此心知肚明。

霍湛北搖搖頭，“我也冇做什麼。”

“湛北，謝謝你，真的。”時清歡由衷道謝，好像瞬間明白了很多事，又有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