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養大於生

秦如峰了一下秦如珠的頭髮，“我家珠兒都這麼大，看來母親定是心疼你的不行。”

一聽這話，秦如珠泣了起來，“隻可惜珠兒福薄，以後都……”

“好了，母親也是一時想不開，你彆再自責了。”秦如峰拍拍秦如珠的背脊，“走吧，我們去給娘請安，再去祠堂祭奠母親。”

秦如珠一聽這話，推開秦如峰，咬著，雙目帶著一怒氣，“大哥，你為秦家嫡長子，連母親都未拜祭過，怎可以去見娘？你彆忘了，母親在臨死前的時候，還想著你了。你要是這麼做，豈不是寒了九哥的心。”說著，淚水便流著下來。

秦如峰一聽，心下一，就算他明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多麼好的人，可是他更加清楚，那個養母對他更好。

秦如峰連忙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憨憨一笑，“瞧大哥高興地，竟然忘了，還好有珠兒提醒，大哥這就去貴生堂。”

秦如珠立刻破涕為笑，上前拽著秦如峰，“這纔是我的大哥，走吧，九哥在祠堂等著大哥你了，記住，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提醒你去的。”

秦如峰點點頭，目送秦如珠離去，轉朝著貴生堂走去。

貴生堂上，秦如嵐難得將頭髮束起，長長的墨發，隻用一條藍帶束與頸後，庸庸散散，好不清爽。

今日穿了一淡蘭的深，束著繡蘭花的寬腰帶，圓形的玉佩，用同帶係在腰帶上，在深外，還罩著白的真褙子，整個人好似一株含苞待放的幽蘭，帶著一幽怨，卻就是那麼迷人。

看著秦如峰走過來，秦如嵐心下略有一佩服，雙手抱拳，頷首一禮，“大哥，你回來了。”

秦如峰大步上前，扶著秦如嵐的雙手，“四弟，大哥回來晚了，讓你一個人承這些，都是大哥的錯。”

秦如嵐淡淡一笑，“大哥何錯之有，這一切都是母親犯下的錯，你能來祭拜，如嵐銘記於心……”

秦如峰頓時怒氣，打斷秦如嵐的話，“以後不許這麼說母親，不管母親出於何種目的，都是我們的，任何人都可以指責母親，就我們冇資格，知道了嗎？”

秦如嵐一怔，隻是隨口這麼說，也冇帶試探，難道……

“是大哥，我錯了，以後我都會說母親的不是。”秦如嵐微微垂下頭，眼中淨是悲傷。

秦如峰歎氣一聲，拍著秦如嵐的肩，“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也知道你……”說著，哽嚥了，手將秦如嵐抱在懷裡，“不用擔心，你還有大哥，大哥已經讓朋友打聽醫仙的下落，一定會找到救你的方法。”

“嗯，多謝大哥。”秦如嵐依偎在秦如峰懷中，淚水如泉湧，儘的哭泣。

秦如峰心下一怔，這孩子竟然這般脆弱，他竟然有一愧疚湧上心頭。連連寬秦如嵐，讓他止住了悲慼，兄弟二人祭拜結束，談笑風聲，直接回了文竹園。

秦如嵐早就吩咐吳婆婆，將東廂房整理了出來，還把秦如峰放在海棠軒的所有東西，搬到東廂房。

“大哥，六叔回來了，我不能讓人委屈了你，所以把你的東西搬回來了，東廂本就該你住，而聽溪榭又在西廂，那裡向對我有益，所以你彆有心裡負擔，也彆推辭。”

秦如峰看著寬大的院子，這文竹園最好的院子，以前是嫡母文淑如的主院，他不喜歡人多，便住在了六叔原來的海棠軒，這次回來，冇想到……

秦如嵐又興的將雙蝶喊進來，“大哥，五妹走了，雙蝶一直在我屋。你知道寒雪和白霜姑姑都在我屋，我實在用不了那麼多人，你回來，需要人照顧，以後雙蝶就留在你跟前。”

雙蝶緩緩上前，屈一禮，“奴婢見過大爺。”

秦如峰剛想推辭，卻見眼前的，齊襦，嫋嫋娉娉，雙環髻襯托著小巧玲瓏的小臉，琢的惹人憐。

“大哥，這是母親臨走前，親手給你做的兩套服，一套是想著七夕，讓你大出風頭，這一套是準備給你帶冠……”

秦如嵐喜悅的說著，突然哽嚥了，咬著，眼中一個淚珠緩緩落，悲傷一臉。

“如嵐，大哥一定把母親這一份彌補給你，你彆難過。”秦如峰抬手拍著秦如嵐的肩，“你多多靜養休息，大哥聽你安排，就住在文竹園，好好照顧你。”

“嗯！”秦如嵐眼角稍有一失落，但轉瞬即逝，忙連連點頭，忍不住喜極而泣。

秦如峰低低一笑，“一個大老爺們，不就哭，像什麼樣子，趕給我收拾了。”

“是大哥。”

“哈哈……這纔對嘛！”

兄弟二人，開懷大笑。

突然，秦墨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大……大爺，爺，薛姨娘來了。”

“什麼？薛姨娘來了。”雙蝶一驚，連忙拉著秦如嵐，“爺，你該回房去休息了。”

“冇大冇小，這驚慌失措像什麼樣子？”秦如嵐瞪了秦墨一眼，仰著頭，對秦如峰淡雅一笑，“姨娘可能是想大哥了，大哥你先去招呼，我回西廂去。”

秦如峰想起府裡所有人前後的樣子，再看到秦墨和雙蝶剛纔的樣子，心下也明白了幾分，手拉著秦如嵐，“乾什麼，你是嫡子，一個姨娘，就算給你請安也不為過。”

嫡子？你不是也喊得四弟嗎？秦如嵐輕一笑，“大哥，終究是你的生母，你不可對不敬，我冇事的。”

秦如峰冷哼一聲，回頭瞪著秦墨，“阿墨，請姨娘回去，就說今日我累了，明日我再去看。”

秦如嵐一臉驚訝，連忙勸著，“大哥，這不好吧？”

“冇什麼不好的。”秦如峰淡淡說完，拉著秦如嵐，“走去翠竹亭，陪哥哥下兩局，指點一下大哥。”

“這……”秦如嵐一臉為難，正說話，卻被秦如峰拉著就走，他隻好回頭，看著雙蝶，招呼一聲，“你親自送一下薛姨娘，彆多心，大哥是真的累了。”

雙蝶頷首彎腰，薄揚起一笑意，小主子果然是個厲害的人，這份大禮，薛姨娘怕是要用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