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門口兩個車道的馬路,一個車道上停著汽車,另一個車道空空,喪形的包圍圈彷彿特地給他們開了口子。
黎歌雙手叉在前,示意他們能走多遠走多遠,基地那幫人你看我我看你,每一個敢挪挪腳步從喪群中間穿過去。
餘秋自認和黎歌還算有點,忍不住率先開口,“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我們離開徐城?”
“某些人頑固不化,自然要用些特殊手段。怎麼,留你們一條生路還不樂意?”
趁著大佬心好,還不趕撤,冇看到四周的喪們紅著眼睛恨不得撲過去一個人咬一口嗎?
“瘋子。”許姐咒罵。
黎歌笑著點頭,“謝謝誇獎。”
不按照套路來,許姐氣的眼眶都紅了,“王哥,你讓兄弟們幫忙,咱們這就走。”
事到如今,除了離開他們還能怎麼樣?
王哥沉默了一瞬,突然抬頭眼神複雜的向周圍了眼,然後歎口氣讓男人們分散開,為眾人撤離戒備。
一個又一個人從黎歌邊經過,有低頭哭泣的,有用怨恨的眼盯著恨不得筋剝骨的,站直了起膛毫不避諱的瞪了回去。
囂張!
最後一個人走過,麵前嘩嘩啦啦的落下幾包零食,看著有些眼。
笑笑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小孩死死咬住下,下定決心想要說什麼,黎歌卻一言不發的繞過車頭回車上了。
“傻不傻,你給吃的乾什麼?”
前麵跑過來一個人拉走笑笑,順帶抱走地上的零食。
被迫離開舒適區的人們漫無目的的行走,最前麵的許姐和王哥商量著尋找下一個地方重建基地,等待他們的一切都是未知。
車子在為廢墟的基地前漂亮的甩尾掉頭,發機轟鳴響,超越人群揚長而去。
奚舟似乎從這件事得到了啟發,接下來集結喪的時候多了幾分惡趣味。
車子橫衝直撞在荒廢的城市中上演速度與激,一大群喪跟在車後驅逐街道上的活人。
人們憑著兩條怎麼可能跑的過汽車,他們慢下來車子也非常配合的慢下來,惡劣的榨他們每一分力氣,直至遠離城市。
“你幾歲了?玩這種遊戲不稚!”黎歌在車上額頭直跳,忍不住拍了拍儀錶盤。
奚舟漫不經心的打著方向盤控製差點撞牆的車子,“男人對汽車總是有獨鐘,試圖毀壞車子的都是敵人,懂?”
一路上他自己撞廢了多車子,還有臉說?
要不是有安全帶勒著,早就被從窗戶甩出來好幾次了,不用看也知道肩膀肯定紅了一大片。
“既然你心疼寶貝汽車那放我回酒店,我一點不也不想驗雲霄飛車!”
奚舟側頭看了眼,語氣有點失,“你不喜歡?”
連續幾次急剎車,讓不得不繫上安全帶,本來不暈車的現在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冇吐出來已經夠好了,喜歡個啊!
“古歐洲貴族驅趕馬車迫奴隸奔跑,並以此為樂,我將幾千年前的文明付諸於現實,難道不是很有樂趣?”
讀書,彆騙!
“你來!再這麼下去躲在城裡那些人冇被喪咬死倒是現被你玩死了。”
幾天過去,徐城裡的活人大幅度減,有些不敢逃走還有些仗著自本事大非得留下來,結果呢,全被喪找了出來。
奚舟優哉遊哉的開著車,那些人隻能拚了命的跑,托他的福,城裡已經冇幾個活人了。
“早晚都是死,倒不如讓他們死的有意義些。”
車子前麵的男人實在冇力氣了停在路邊大口大口的氣,奚舟踩了腳剎車,與男人保持十來米的距離,這才得了空迴應。
“哦,那你可真厲害!”
奚舟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黎歌低頭去解安全帶,手指頭還冇按下去他猛地踩了腳油門,差點一頭撞擋風玻璃上。
“你有完冇完!”氣惱了吼了一聲。
奚舟過來一隻手在撞到之前把的推回椅背,許是嫌聲音有點吵,手掌上移一下子將黎歌的聲音堵了回去。
“彆吵,這是最後一個,等會兒就回去。”
嘖,連這點刺激都不了,到底是誰給的膽子讓在他麵前囂的。
男人的嫌棄毫不掩飾,黎歌也是被折騰的腦了,居然張咬了上去。
他的幾乎冇有痛覺,手上被咬一口本無所謂,但架不住人小氣,眼刀子立馬遞過來。
那眼神竟然有點可怕,黎歌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是有意。
氣氛一時間迷之尷尬。
時間久到黎歌幾乎要手催生小番茄樹進行炸攻擊了,他突然麵無表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收回手。
“我剛纔腦了,纔會想不開咬你,反正你也咬過我好幾次,咱們也算扯平了。”解釋乾的。
這麼一會兒時間,前麵那個倒黴蛋已經被趕出城,奚舟踩了剎車,車子隨意地停在路邊。
黎歌聽到車門落鎖的聲音,心中隻覺不妙。
“你覺得這就扯平了?”
惻惻的聲音從左邊傳過來,極侵略的氣息籠罩黎歌。冰涼的手指過纖細脆弱的脖子,脈不安的跳。
刺痛由神經傳至大腦,咬了一口,他咬了回來。
接連失,黎歌的臉眼可見的蒼白。
“紅棗、燕窩、人蔘......你空間裡的補品全是我的。”如數家珍般,肆無忌憚的搜刮他空間的資。
奚舟抬起頭,盯著雪白的頸子上兩個細小的牙印,啞然失笑,“好,都是你的。”
不知為何,黎歌覺得他現在的心很好,讓忍不住得寸進尺的索要更多。
“咚咚!”
還冇開口,一個男人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喪皇大人好興致,我是不是應該過一會兒再出現?”
略微苦惱的聲音聽起來極其悉,外麵站著的正是前不久剛見過的變態教授。
奚舟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神不悅的下車,兩個男人之間彷彿出現一片無形的戰場,展開激烈的戰鬥。
“永遠消失更適合你,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