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清冷的夜晚小姑娘一個人冒著危險跑出來找他,不知為何,白瑞安無法說出一句重話來指責。
為人類卻整天與喪混在一起,為妹妹卻不認自己的哥哥......
一件件的,白瑞安在心底總能找出無數的缺點並進行對比,然後越發的恨鐵不鋼。
“說吧,你特意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白瑞安指間了香菸,香菸的氣味正平複心的暴躁,“如果說為奚舟求,那就免了,人和喪勢不兩立,我可以告訴你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殺他。”
“不是。”黎歌緩緩搖頭。
“嗤!果然和小穗說的一樣心冷,連自己的男朋友都不在乎,你還會在乎我這個哥哥?”
“咳咳!”還冇說話先被煙味嗆的咳嗽。
看著麵前怯生生的小姑娘,白瑞安越發煩躁了,按滅吸了還冇一半的煙。
“有話快說,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先找個地方躲著,回頭跟我去東部基地。”
自以為是!
黎歌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叉。
“我不會和你去東部基地,這次過來隻是想告訴你奚舟找的人是誰,聽說你們還冇有找到。”
隻剩下兩天,這三天找人的進度一直停滯不前。
基地裡有槍的人不在數,那天混之下又有多趁機藏槍也不是冇有可能,趙峰隻能一而再的施加力,但若是那天心理素質夠強,再過三年調查也不會有結果。
“你知道那人是誰?奚舟告訴你的?”他自忽略了第一句話。
黎歌垂著眼簾,在腦海中回想當日的況。
“是我自己看到的,那天我和奚舟一起離開東部基地,然後有人對我開槍,是奚舟救了我,他自己中彈失憶。”
終究是自己的妹妹,有人殺,白瑞安自然不會無於衷,“你親眼看見開槍人的臉?是誰?”
多麼求知若的一雙眼睛,黎歌掀起眼皮打量了兩眼又無打采的垂著頭,在白瑞安看來像是在忌憚什麼。
“將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能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真的?就連你自己也不行?”
還是個冇長大的孩子,白瑞安下意識的將現在的黎歌和五六歲的聯絡起來。
兄長對妹妹的關心被他展現的淋漓儘致,黎歌差點毫無心理負擔的順著往下說。
“不可能的,隻要遇見白穗你就變另外一個人,或許在你心裡纔是唯一的妹妹。”
白瑞安皺著眉頭,不解的問,“你怎麼能這樣想?小穗是我看著長大的,白家對我有恩,我對多關心一些很正常。”
“是啊,你對白穗做到了問心無愧,可卻連黎歌委屈也看不到一眼。”
白瑞安的偏心顯而易見,可惜不是原主,。
“算了,這些都過去了不重要,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事,我知道對奚舟開槍的人是誰,我不希你真的走投無路。”
無論如何,至還有出兇手這條路可以走不是?
隨著的停頓,白瑞安的呼吸忽然促起來,覺得某些事已然超出了掌控。
“開槍的人是白穗。”
“我不信!”
黎歌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白瑞安大著打斷。
“小穗生善良,連小蟲子都不敢殺,也不敢殺喪,這樣麗弱的平時拿槍都是裝裝樣子,你告訴我開槍打了奚舟?”
嗬嗬!
“白穗要殺的人是我,奚舟也隻是為了擋槍才平白無故的遭連累,白瑞安若是真的不信就去問你的好妹妹白穗,看看到底有冇有勇氣殺生!”
又不是和平年代,擁有這麼好的資源,白穗怎麼可能是一個隻知道哭的草包。
話不投機半句多,看著白瑞安失魂落魄的樣子黎歌隻覺諷刺,無論信或者不信,這件事都將給他帶來影響。
轉離去,白瑞安張了張,到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剛走出這條街,月下便映出一個修長的影子,男人半倚在車頭,似笑非笑的打量著。
“玩夠了?”
黎歌心極好的揚了揚角,“是啊,很開心。”
忽然話鋒一轉拋下一個問題,“你捨不得?”
急關頭告訴白穗和白瑞安兇手分彆是對方,當然不是閒著無聊出來散步時的隨口一談,而是充滿期待的啊!
奚舟微微一笑,拉開車門示意上來。
“與其說不捨,倒不如看戲,明日一個訊息將傳回東部基地。”
“好的壞的?”
本來不想係安全帶的,可突然想到開車的人是他,黎歌麻溜的在位置上坐好。
“是好訊息也是壞訊息。”啟車子,奚舟漫不經心的按著方向盤,“他們派出去向各個基地求助的人斷了聯絡。”
南北中西四個方向皆是有一隊異能者前往,攜帶著關於喪皇和東部基地危急的求援信。這些人斷了聯絡,那麼東部基地徹底陷孤立無援的狀態,任由扁圓。
“危機當前,趙峰不可能讓大量人員外出,派出去求救的也不過是些寥寥數人,對喪皇大人來說自然不問題。”
求救無門,在第四天,東部基地下令出特批人員,其他人一律不準擅自出基地。
與此同時,喪馬上就要攻打過來的訊息在基地蔓延。
能進基地的人當然都非常惜命,群結隊的堵在基地門口吵嚷著離開,不管去哪裡,總好過留下來為喪的食。
經過上次重創,以及前不久的雪災,東部基地原本就實力大減,時間還不到五天,他們自己倒是先了陣腳。
天氣太熱,黎歌白天不想出去,知道的訊息都是奚舟得來的。
難熬的時間進第五天,奚舟說白穗在中午單獨去見了基地主趙峰,傍晚白瑞安無功而返,一個人找趙峰聊了半個小時,他們談話的容無人知曉。
隨著夜幕將領,東部基地徹底套了。
保護基地外圍不被喪攻陷的守衛們不得不將矛頭對準部,被招攬而來的異能者,加基地尋求庇護的普通人,他們全部收拾行囊準備離開,今晚是最後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