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嫌疑最大的有四個人,白穗看起來槍法的確不怎麼樣,但這並不是將排除在外的理由。
劉博彥他們早就離開東部基地返回各自的基地,如今剩下的隻有白瑞安和白穗,黎歌很期待,他們兩兄妹將會如何選擇。
奚舟稍稍一側頭便看到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像隻狡黠的小狐貍,的算計著什麼。
當他認真去探究時,黎歌看到了他,並且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奚舟怔楞了一下,不自然的彆開頭,記起的問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事關基地存亡,他們不會隨便敷衍了事,即使真查不出兇手也會選擇一個可能最大的人推出來。”
犧牲一個人,換取大家的平安,這種事他們做起來得心應手。當初他們不也是這麼對他的嗎?冠以正當理由,行使利己之事,誰說千上百個人的私心就變明正大了?
黎歌認同的點頭,“我想也是,就是不清楚那個倒黴蛋是誰了?”
“你不知道?”奚舟表古怪。
“我又不是東部基地的人,怎麼會知道他們想的什麼?”
乾嘛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很老實的好不好?
明明笑的牙齒都出來了,還裝著麵無表的樣子,看著強撐,奚舟莫名覺得發笑。
“再有十幾分鐘就到了,等到基地門口答案就會自揭曉。”
基地大門,遠鏡中出現麻麻行進的喪大軍,它們從四麵八方將基地圍在中心,包圍圈逐漸收攏。
基地主辦公室,白穗神恍惚的看著窗外,白瑞安一字一句報告基地的況,房間氣氛十分不好。
“據觀察至有十幾萬隻喪從基地四麵靠近,十分鐘左右就能到達基地外牆,目前基地人心不定,過半人在大門請求外出。”
“倉庫槍支彈藥全部下發,一旦喪進攻擊範圍,便開始行,異能者無論強弱守在第二道防線。”
白瑞安臉很差,他負責此次防守對基地的況再清楚不過,本就元氣大傷的東部基地對上奚舟率領的喪大軍,毫無勝算。
“老人孩子避難況如何?”趙峰聽得直歎氣。
“他們都認為基地保不住了,冇有人願意來醫院避難,全都在大門試圖強行離開基地。”
外麵早就被喪包圍,此時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可那行無論怎麼勸說都不聽,非要離開,白瑞安不得不分出來一部分人手來攔著他們。
時間所剩無幾,趙峰隨即下命令,“強行帶他們來醫院大樓避難,非常況下不能再任由那些人胡鬨。給強壯的男人分發武,構第三道防線,基地不是我一個人的,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責任保護它。”
時鐘一點點轉向八點,氣氛越發凝重,在基地的中心彷彿也能聽到遠傳來的詭異吼聲。
白穗麵上閃過一分堅定,緩緩走向辦公桌邊的兩人。
“哥哥,趙大哥,奚舟要找的人是我,我不願意因為我一個人連累整座基地,等下開門讓我出去吧。”
白瑞安聲音不可抑製的抖,“小穗,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
“可是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我知道你們的難,大家贏不了喪不是嗎?奚舟擁有以前的記憶,他一定還記的我,你們相信我,我一定勸他收手,不再害人。”
基地裡有朋友有家人,白穗不想看到他們被喪殺死,有些事隻有才能做。
趙峰看了看白穗又看了眼白瑞安,視線最終落在白穗上,“你可想清楚了?無論如何奚舟變喪是既定的事實,以前的分對他來說未必有用,更何況以他仇人的名義相見。”
白穗鄭重的點頭,“我想清楚了,為了大家的安全,這件事非我不可。”
末世前奚舟最關心了,隻要撒個,他甚至可以將演唱會開到自己的學校。即使後麵發生了些事,但相信他肯定不會計較的。
心裡這麼想著,給了兩人一個放心的笑容,可不知為何,指尖有些輕微的抖。
為了基地甘願犧牲自己,白瑞安怎麼會不明白。在心底深深地歎息一聲,他無奈苦笑。
“當時開槍的人是我,小穗你連槍都不怎麼會用,哪裡有可能打中奚舟。”
即便要死,死的人也該是他啊!
末世堪堪四個月,基地隻來得及將原有的圍牆加高,並不能建像古代那樣幾米寬的城牆。
是以當黎歌他們帶著喪過來時,看見的便是隔著不遠坐在牆頭拿著對著他們的人,圍牆有四米來高,人坐上去倒也不至於被喪抓住給拽下來。
但實在是太搞笑了,還有那些攀著梯子隻出來一個頭的人,是在看熱鬨嗎?
“你說他們是不是傻?”黎歌還真就笑出聲來了。
奚舟撇了一眼便淡淡的收回視線,“應對一般的小規模喪群足以,見喪隻有死路。”
喪普遍提升到二級,不再是隻會直直的往前走,坐在牆頭的垂下來的隻有三米高,二級喪跳起來毫無力。
奚舟命令喪將東部基地包圍,烏泱泱的喪遠遠地看著竟一眼看不到頭,若有人此刻在海城,就會發現城中一隻喪也冇有,宛如一座空城。
八點整,正對著基地大門的喪突然讓出一條道路,一輛黑的悍馬駛喪中心,發機耀武揚威的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三人來開車門下車,黎歌與奚舟並肩立於車前,韓熙懶懶散散的倚著車門。
他們出現,喪無一不臣服。
牆上守衛著這一切不頭皮發麻,汗流不止,還未開戰,他們已經預見到了失敗。
八點鐘,太高高的掛起,散發著毒辣的線。
黎歌一隻手上額頭擋著太,一邊瞇起眼睛去看基地門口,輕輕地念出一個名字。
“白瑞安。”
是了,白瑞安獨自一人站在基地大門外,兩手空空毫無防備。天氣很熱,汗流如雨,他卻直脊背,毅然決然的守護後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