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後,滎出降,淩樹蕙作為侍之一,一同陪嫁出宮。
十裡紅妝繞著京城主道遊行了一圈,隨著眾宮一同,慢慢地繞街行走。
淩樹蕙知道自己弱,所以這幾個月來特意鍛鍊了一番,每天都要走上幾裡,好不容易將鍛鍊得不錯了,不至於在今天給滎出醜。
走到懸鈴街的幽蘭坊前,淩樹蕙抬起頭來,果不其然看到守在二樓窗邊的影,微微勾起角。
蘭畹見看到了自己,便點頭致意。
兩人的眼神隻彙一瞬,淩樹蕙便收回目,繼續端端正正向前走。
這座幽蘭坊便是淩樹蕙所開的繡樓,和薄利多銷的蘇記繡樓不一樣,幽蘭坊走高階定製路線,服務對象要麼是高顯貴,要麼是皇商巨賈。
當然,每年冬天,繡樓也會製作一些棉,送給窮苦人家寒,但這些不屬於業務範圍,算是多做的慈善。
滎的駙馬是新科探花,本人出自世家,公主府便修建在國公府旁。雖然是新造的宅院,卻毫不顯得過於炫耀刺目,反而頗有幽雅之風。
此時公主府張燈結綵,很是喜慶,淩樹蕙和銀蘭一起,守在大紅的喜房裡,等著駙馬敬完酒後前來挑開蓋頭。
滎安靜地坐在喜床上,端莊得不得了。
可是淩樹蕙看得出來,兩隻手絞在一起,這是張的表現。
淩樹蕙不由抿一笑。
彆的時候,都願意上去安安的,昨天晚上還說過好些話,讓滎放寬心呢。
可是這種時候萬萬不能上去湊熱鬨,滎張……那就張著吧,反正熬過今晚就行了。
滎和那位探花郎,並不是啞婚盲嫁的,兩人從小就認識,隻不過冇什麼。後來訂了婚,兩人私下裡見過幾麵,彼此之間也還算是契合。
淩樹蕙也跟著滎看過新郎幾眼,見他眉目清正、骨重神寒,便知道這人值得托付。對於兩人的婚姻生活,並不擔心。
不一會兒,新郎便走新房,他今日特意裝點過,一襲紅袍更加襯得玉樹臨風、儀表不凡。他也微微有些張,但還是落落大方地在喜娘唱詞之下,挑起大紅蓋頭。
淩樹蕙和銀蘭躬退下,出門前看到滎投來的無助目,忍不住又笑起來,遞給一個安心的眼神。
其實不是陪嫁丫鬟,所以第二日並不需要和銀蘭流青等人一樣,來服侍公主梳妝。但是小公主最依賴,要是今天早上不去,滎怕是會抱怨。
“我覺好不真實啊。”滎著鏡子裡盤起頭的自己,臉上的神猶自有些不信。
淩樹蕙微笑著幫梳頭:“可事就是這樣了呀。”
滎已經如今已經長開,不再像從前那樣一團孩氣,眉宇之間有了屬於婦的風。
但的天真純潔卻一如往昔:“想想那些不是公主的孩子,要嫁進一個完全不悉的家庭裡,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就慶幸自己的幸運,也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特權是多麼高高在上。
“我更想做一個好公主了,薑娘子,你要一直陪著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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