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樹蕙著謝覓鬆一下子更變的神,心中對自己之前的判斷產生了搖。
莫非這人是在看到的臉,才改變了態度的?
那也不對啊,劇裡說,玉瓶兒就是專門針對謝覓鬆訓練出來的,與謝覓鬆在揚州街上“偶然”見了一麵,自此便被他念念不忘,費力搜尋過一番後才找到的。
現在這樣子,可不像是念念不忘的樣子,倒像是……
淩樹蕙一時說不出謝覓鬆這種表現想什麼,也無心多想,隻低頭說道:“妾柳之姿,令世子見笑。”
“柳之姿。”謝覓鬆冷笑一聲,手指得更,在潔的皮上留下淺淺的印子,“不愧是秦樓楚館裡出來的,做小伏低這一套學得很徹啊。”
淩樹蕙微微蹙眉,一雙桃目泛起淚水。微微張,但下被謝覓鬆著,說不出話來,隻能輕輕哼幾句,聽起來如同黃鸝虛弱的哀鳴。
這傢夥怎麼得這麼用勁兒啊,下要臼了啊喂!
見到那雙含淚的眼睛,謝覓鬆心中一,微微鬆手,淩樹蕙連忙低下頭,淚水立刻從眼眶中落下來,一滴滴落在錦被上,將那片老紅洇染得更加豔麗。
謝覓鬆挲著自己的指尖,為剛纔的心懊惱不已。
重來一次,難道又要栽倒在這個人上嗎?
不,絕不可能!
他半坐起,撐著下,含笑問道:“怎麼,剛纔疼你了?”
他有一雙狹長的丹眼,眉也要比普通男子更細長些,薄抿,看上去有些驚人的冷魅,即便是這樣微微含笑的樣子,也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鷙。
淩樹蕙心裡歎了口氣,殘疾人都這麼難伺候的嗎?
微微搖頭:“冇有。”
“既然冇有。”謝覓鬆意味深長地打量著,“你又哭個什麼?”
誰哭了?這是生理反應好不好!
淩樹蕙心中腹誹,勉強抬頭,笑道:“妾自小怕人,乍見世子,不免心中驚慌。”
不就嗎,誰不會啊?大不了不要節了,反正這個任務本來就冇節可言!
螓首半抬,黑白分明的眼睛滿含仰慕與膽怯,活像隻在林中窺探外人的小鹿。
謝覓鬆被這雙含目著,一時間竟產生了難以抑製的憐惜。
“你下去!”他猛然轉,不敢再看一眼。
淩樹蕙被他突如其來的翻臉嚇了一跳,隨即平靜下來,微微撇,低頭叩拜道:“是。”
而後便扶著床站起,一邊活麻木的雙一邊往外退。
謝覓鬆轉過頭,見到屏風後嫋娜的影,心中閃過一恍惚。
明明隻是個細作,明明已經在手裡死了一回,為什麼……為什麼……
“回來!”他又冷聲喊道。
剛要推門離開的淩樹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低頭走回床前:“世子還有何吩咐?”
謝覓鬆冷冷著:“要是這麼快就讓你走了,你媽媽估計會不高興的。”
淩樹蕙心頭一,什麼鬼?他知道自己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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