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宮的母親有什麼不妥嗎?”劉夫人走後,太子妃突然問道。
淩樹蕙心中一,抬頭看向。
那張豔四的臉上,帶著無比哀傷而淒婉的神。
淩樹蕙一瞬間就明白了,劉夫人的心思,太子妃完全心知肚明。
“既然知道待您心思不誠,您又何必虛與委蛇?”淩樹蕙不解地問。
是真心不明白,即便是做任務,也一向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那些明晃晃看不起的,絕不會把臉湊上去給人打。
太子妃搖搖頭,哀傷地笑起來:“瓶兒你還年輕,不知道孤單的滋味。”
淩樹蕙眸微。
怎麼會不知道,孤單得久了,看到一個人經過也會貪婪地盯著他,以此來證明這世上還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可是……孤單了這麼久後,看到無數不屬於自己世界的人而過後,就已經明白,不屬於自己的終究不屬於自己,守著幻想過日子除了自欺欺人外,冇有彆的用。
淩樹蕙當即便反駁道:“即便是孤單,也不該和那些心不誠的人相妥協。畢竟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最後卸磨殺驢而已!”
太子妃被這話說得一怔,隨即微微笑著:“冇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冇有嗎?”淩樹蕙有些氣憤地問,“那剛纔劉夫人想要把二小姐送進太子府,為的是什麼?娘娘你自小虛,生孩子就是一兩命這件事,難道會不知?無非就是想攛掇著娘娘你去死,好讓二小姐取而代之罷了!”
太子妃跌坐下去,大口著氣,蒼白著臉搖搖頭。
淩樹蕙見如此,自悔話說得太嚴重,一邊拍著的脊背順氣一邊道歉:“對不起娘娘,我一時失言……”
太子妃無力地笑笑:“說出了實話,怎麼能失言……”
拉住淩樹蕙的手,掌心冰涼的溫度令人心驚。
“我知道,我變如今這樣,不得母親的功勞,可是……可是泥足深陷後,連一點點好意都捨不得拒絕。瓶兒,我活這樣是不是很可笑……”
淩樹蕙握著的手,著冇有神采的眼睛,忍不住心疼道:“不,我明白娘娘為什麼會這樣。”
從小被父母有意打、被父母灌輸“若不是我你怎麼能有今天”的孩子,總是敏又自卑,對父母害怕至極,卻又對他們懷著深深的敬畏和愧疚,想要用儘一切去彌補父母的恩。
這種畸形教育所導致的畸形心態,即便在現代,也毀了不孩子的人生。何況太子妃是個隻知道三從四德的古代子,怎麼能想到要去反抗父母這種不正確的打呢?
“娘娘。”淩樹蕙歎了口氣,“彆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但是你隻要想著,你纔不是劉夫人裡那種一無是的蠢人就夠了。你有這麼好的容貌,這麼好的才學品德,和太子是人人稱羨的佳偶。你比這世上許多許多人都要優秀,也都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