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獮這天很快就到了,淩樹蕙拂曉時分便起來,著人伺候謝覓鬆洗漱穿,和他一起登上前往狩獵場的馬車。
謝筱蘭也到了男大防的時候,家裡無所謂,出門在外,總不能和兄長們一輛馬車。
於是謝覓柏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對麵謝覓鬆和淩樹蕙。
淩樹蕙當然不會在孩子麵前做什麼不雅舉,見謝覓柏無聊地快睡著了,悄無聲息地捅了捅謝覓鬆的胳膊,要他趁機和弟弟親近一下。
經過涼亭和謝筱蘭的急病之後,謝覓柏對兩人的態度好很多,但相比之下,更親近的還是淩樹蕙,對於謝覓鬆這個親哥哥反倒是敬多於。
淩樹蕙覺得這樣可不行,得讓他們之間兄友弟恭起來纔好。
謝覓鬆的治好了,但太子輔臣的份也明朗化了,針對他的人隻會比從前更多而不會更。
而如果有人要挑撥王府的關係,謝覓柏定是首當其衝的害者,他是王妃的嫡子,雖然如今還小,但日後大了,被人吹吹風點點火,難免不起一些歪心思。
所以趁現在他還小,趕把兄弟鞏固了,以後就冇那麼多麻煩!
謝覓鬆明白淩樹蕙的心思,笑了他一眼,掰開一個豆沙包遞到謝覓柏邊:“記不記得,你四歲時候爬到我的院子裡,結果困在牆頭上下不來了?”
謝覓柏:???
“還有去年夏天,你和蘭蘭打賭,花園裡的爬山虎結不結實,結果一拽把自己手拽破了?”
謝覓柏:???
“哦,去年守歲,你打瞌睡的時候,不小心把角甩進炭盆裡,差點兒著火。”
“大哥你彆說了!”謝覓柏連忙捂住謝覓鬆的,不明白他哥為啥突然就講起自己的黑曆史了。
“雖然你這麼蠢,”謝覓鬆拍拍謝覓柏的頭,出長兄如父的微笑,“但你是我的親弟弟啊,將來無論怎樣,哥哥都會養你一輩子的。”
“謝、謝謝大哥。”謝覓柏滿頭黑線地說了一聲。
淩樹蕙則是不可思議地等著謝覓鬆,用眼神表示自己的詫異和理解不能。
這種話說出去,心剛一點兒的怕不是要當場要當場決裂呦,謝覓鬆他到底會不會說話?
不過這個奇怪的開頭還真的讓謝覓柏產生了迷之,他眼地著謝覓鬆說道:“先生總說我冇有大哥聰明,若不是十二歲那年斷了,大哥現在必然是京城最驚才絕豔的才子!”
“那先生可就錯了。”謝覓鬆嚴肅地搖搖頭,讓淩樹蕙以為他終於學會謙虛了。
結果他搖搖扇子:“就算斷了,你大哥依然是京城最驚才絕豔的才子!”
嗬,呸!
淩樹蕙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怕不是得躁鬱癥了,以前斷的時候那一個敏低落,現在好了,尾又差點兒翹到天上去。
躁鬱癥是病,得治啊!
“瓶兒不相信本世子所言?”謝覓鬆捕捉到的白眼,湊過來含笑問道。
“我信我信!”所以你彆瞎掰扯了!
淩樹蕙往旁邊挪了挪,心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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