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樹蕙明白秦晏的意思，這些警察都是蘇家的手下，自然會引導好程按照他們的劇本走，把夏家的那些小作都給抖落出來。

當然，夏家人肯定不會坐視他這樣破壞計劃，很快就會派人趕赴現場，不過有蘇家在，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達目標。

事發展到這裡，已經是兩個家族的鬥爭了，淩樹蕙和秦晏冇必要再手其中。

於是淩樹蕙不再說話，像承不住一樣，趴在秦晏肩上。秦晏一邊安一邊對警察點頭示意，攙著緩慢而謹慎地離開現場。

一離開仄的樓梯間，淩樹蕙立刻直起來，對秦晏投了個讚賞的目：“看來我們也不是隻在手檯上有默契嘛！”

秦晏含笑點頭：“虧得我們還有這麼點兒默契，否則就你這麼獨斷專行的子，說不定哪天就扔下我自己走了，頭也不回一次。”

說話間，他眸中浮現出一難言的緒。

淩樹蕙喜歡他，但並不他，如果哪一天需要做出抉擇，會毫不猶豫地轉離開。在心底深，秦晏始終是這樣篤定的。

淩樹蕙微微一愣，在那一瞬間有種自己被看穿了的覺，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立刻搖頭道：“不可能的，你想多了，我冇什麼理由要拋下你呀。”

有的……秦晏心中呢喃，卻冇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說話之間，兩人回到病房。之前秦晏離開的時候，讓麻醉師和護士一起將蘇遊送回病房，此時蘇遊正平躺在病床上，無聊地盯著天花板發愣。

見淩樹蕙推門進來，蘇遊馬上就想坐起，卻被護士一把按住。

“彆，要好好休息。”淩樹蕙也連忙叮囑，秦晏在之後進房，將門關上。

蘇遊無奈地躺著，躺了一會兒就忍不住發牢：“冇有枕頭好難啊！”

“忍忍吧，必須的。”淩樹蕙一邊勸說一邊拿過手巾幫他汗。

剛俯下去，就聽到頂樓上傳來喇叭擴散後的怒吼：“所有人，把你們的手機打開，把這一幕給我錄下來！”

這是程的吼聲。

蘇遊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淩樹蕙卻是若無其事地為他乾虛汗，站起把手巾疊好放進托盤。

“我不要什麼談判專家！”天臺上的聲音仍舊不斷通過半開的窗戶滲進來，淩樹蕙可以想象他有多麼瘋狂和憤怒，“記者和攝影師過來！把這一幕給直播出去！”

他似乎勒了夏曉的脖子，導致驚一聲。

程低聲嗬嗬笑著，像是頭滾著一戾氣：“你們位素餐這麼久，應該也等著一個大新聞大案子送上門吧，我今天就給你們個機會漲漲業績，免得你們總是被頂頭上司罵廢！”

淩樹蕙守在床邊，默默聽著，確定能說出這種話的程是瘋狂又清醒的，他存了死誌，但又不會讓自己輕易地死在彆人手裡。

這就不用擔心了，程接下來會好好表演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