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樹蕙見他這一副年懷春的樣子，心裡不自覺咯噔一下。

不會有這麼狗吧。

事實還真就有這麼狗。

蘇遊言又止、止又言，最後一揪被角，閉眼喊道：“姐姐，我喜歡你！”

淩樹蕙在剛纔那一瞬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此時並不十分驚訝，隻是溫笑道：“我知道了，謝謝。”

蘇遊尷尬又窘迫，熱度過去之後隻覺得自己這挖牆腳一樣的行為很不道德，連忙擺手說：“那個、姐姐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喜歡秦醫生，我冇想要怎麼樣來著，我也喜歡你和秦醫生在一起，我隻是……”

“我知道。”淩樹蕙拍拍他的頭髮，“我知道你現在的覺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不用解釋那麼多，我都懂得的。”

在溫泉一樣平靜溫的的目，蘇遊稍稍安定下來，但仍然有些臉紅：“謝謝姐姐，你真得不要誤會，我冇彆的意思，就是覺得不告訴你的話，會很憾。”

淩樹蕙當然能理解年人那種純淨的，笑著安：“我不會誤會的，小遊，你願意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很開心。但是我也必須說，你的這種以我的眼界來看，是有些淺薄的，隻是在一個特定況下所產生的恩與仰慕的混合。”

蘇遊傷心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雖然在我看來很淺薄，但我知道，在你心裡這是很重要的。”淩樹蕙誠懇地說道，“所以我冇資格多說什麼，隻能告訴你，我們之間並不可能，而這種……在目前自然是刻骨銘心的，但小遊，你的人生還長著呢，會有無數的事發生，也會有更多更好的人出現，隻要你總是向前看，這一段會自然而然消失不見的。”

“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我現在不想讓它消失。”蘇遊有點任地嘟囔著。

淩樹蕙寵溺地拍拍他肩膀：“不想就不想，總之要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說到底也隻是年時的一段暗而已，冇必要上綱上線，非要給他拔除了不可。

“說起來，你父親當時答應過你，隻要你出院，就請九段來給你做老師，現在你要出院了，也不知道你爸爸還記得這件事嗎？”淩樹蕙轉移話題。

提起這個，蘇遊也有了神：“爸爸當然記得！我現在已經和九段聯絡上了，等我出了院，就專門到他家去上私課！”

淩樹蕙微笑：“既然如此，就好好學習吧，一定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心意，和自己的天賦。”

蘇遊點點頭，淩樹蕙幫他整理好床位讓他睡下，轉離開病房。

剛一轉，蘇遊就睜開眼睛，著那道高挑乾練的影消失在門後，心裡一瞬間悵然若失。

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這算是一種什麼心態。他真的喜歡看到淩樹蕙和秦晏並肩前行的樣子，但也是真的……真的喜歡……

反正都是不可能的，蘇遊吸了吸鼻子，差點為自己無疾而終的初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