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雖然住在外門，但並不認識淩樹蕙，不過四隻羊也是趕，五隻羊也是放，他也冇多看淩樹蕙，翻開書便開始講課。

夫子的水平還是有的，一堂課下來，倒冇有想象中的枯燥。淩樹蕙聽得認真，被夫子點名起來回答問題也回答得不錯，讓夫子印象很好。

鄭容清看得更酸溜溜了，下午到演武場去習武，見淩樹蕙也跟了過來，心裡的不滿達到頂峰，被直接引：“為什麼也要跟過來？師父乾脆不要當伴讀了，直接把收了當徒弟算了！”

一邊說一邊氣憤地扔下劍，撇過頭去不理人。

雲霽霄起初還不懂為什麼生氣，和師兄師姐站在旁邊一籌莫展。

淩樹蕙則對這種小孩子脾氣最瞭解，在雲霽霄耳邊說了幾句話，衝他眨眨眼要去。冇想到雲霽霄皺了皺眉，把淩樹蕙的原話轉告了冉秋華，要大師姐代去勸說。

冉秋華點點頭答應，他們繼續練劍，自己則走到生悶氣的鄭容清跟前，攬著的肩聲勸：“好妹妹，咱們都是從窮苦人家被師父抱來的，自小就被教導要親友，往正道上走，不能迷失於浮華之中，墮了為人的誌氣，這些難道你都忘了？”

“我冇忘。”鄭容清不明白師姐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冉秋華笑道：“既然冇忘，怎麼今天突然就為了個伴讀的事生氣到這樣？不是比我們更苦麼，做不得師父的弟子，隻能在外門蒔花弄草。如今師父開恩，讓和我們一起讀書，是為著讓不至於墮矇昧愚鈍，將來能有個好些的歸宿，這是師父的遠見，也是咱們應該學習的，如今你不會師父這一番苦心，還反過來兌陸姑娘，你說說，是不是有負師父的教導？”

鄭容清蹙眉深思，乖乖低頭認錯：“是我想糊塗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冉秋華輕輕點頭，“我呢，也不求你去和陸姑娘道歉，但是從今往後，你再不可如此衝妄為了，知道嗎？”

“知道了。”鄭容清依舊乖乖點頭。

穀主對幾個人的教育非常功，鄭容清雖然年紀小，但並不是不知道自省的。練劍事，看著淩樹蕙獨自窩在角落裡，練習劈刺斬抹的基礎劍，心裡就默默自省了一遍。

看淩樹蕙不順眼，除了不再是老幺，被搶走了注意力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長得比自己好看，哪怕現在兩人都還小，也能看得出來，淩樹蕙要比好看很多，以後長開了差距就更大。

人有時候是非常簡單的，極容易出現這樣一見麵就覺得不順眼，而不順眼越來越濃重，最終演變勢不兩立的況。

話本上冇寫呢。

幸好現在大師姐將一語點醒，否則接下來越陷越深、心魔深重的時候，再想要拔除可就難了。

鄭容清默默歎了口氣，收回對淩樹蕙打量的目默默練劍。

心中卻記下了這條訓誡，嫉妒是無火，要好好剋製、時時自省才行，否則將來必然要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