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闆和夥計們綁一串倒是容易,但該怎麼帶走卻是問題。
老闆甦醒過來後,被雲霽霄一嚇唬就什麼都吐乾淨。
包括荊州城的知州是桂枝香庇護的事。
雖然說這家客棧還冇有資格為桂枝香輸送貨源,但乾這一行的,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知州可能會理掉這個老闆和底下的活計,卻絕對會保下作為各聯絡之人的猥瑣男。
淩樹蕙的意思,是把這些人都帶走,將來好到衙門去錄口供。
雲霽霄卻有不同的看法:“何必帶著他們,那麼多人本就不好控製,路上變數又那麼多。彆的州縣,也不會缺人抓。”
淩樹蕙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將老闆和這群夥計挨個兒敲暈,困在後院的廊柱上,而後便和雲霽霄帶著仍舊有些神誌不清的猥瑣男上路。
一直趕了兩天路,直到來了附近的雲州城,這人才恍惚醒過來
雲霽霄一直都擔心淩樹蕙下手冇有輕重,把人直接給迷了癡呆,見他清醒過來,才放下心,嚴刑問雲州城的據點。
猥瑣男起初還寧死不屈,但怎麼敵得過淩樹蕙的神待法,冇稱過三天便招了,將城郊那座普陀寺給供了出來,還將其中的機關儘數畫了出來。
雲霽霄直接連人帶筆錄一起扔進知州家後院,驚衙後便一路跟著,在暗地裡幫助差破解機關,終將普陀寺的眾僧人一網打儘,並順藤瓜,將周圍幾個州的黑窩據點一併搗毀,解救了無數子。
淩樹蕙早就聯絡好全是自梳的積善堂,收留那些無父無母、無家可歸,或者隨有家可歸卻無回鄉的子,找了夫子教們手藝,通府取消們的賤籍。
雖然這其中一定有自甘墮落,沉湎於賣笑生活的子,但也有不願沉淪泥淖、誌向高潔的姐妹。淩樹蕙給了所有人一個擺困境的機會,願意藉此遠離黑暗過去的,自然會好好生活;而不願意的,想回去從前也隨時可以回去,反正都是個人的選擇。
忙活了兩個月才結束這件事,雲霽霄與淩樹蕙立刻策馬離開雲州城,繼續向苗疆出發。
“可惜了,冇讓你看杜鵑花。”雲霽霄歎了口氣。
淩樹蕙笑笑:“冇什麼好可惜的,杜鵑花年年都會開。倒是做了這件大好事,咱們今年的運勢都會好很多呢!”
雲霽霄嗤笑一聲:“你也這樣迷信!”
“我不迷信!但做好事嘛,總要想著一點好才行!”淩樹蕙取出一個姑娘送的金戒指,在之下細細端詳,這戒指雕了隻鷹頭,雕工很劣,但整卻有一種獷古樸的,“孔老夫子說過,做好事不能不求回報,否則就隻有聖人纔去做好事了,我不求什麼金錢回報,隻想求著冥冥之中,能有神佛庇佑,按老夫子的標準來說,已經是接近聖人了!”
“滿歪理!”雲霽霄輕哼,“以後看有誰敢……”
他猛地住,踢了馬兒一腳令它飛奔向前,淩樹蕙含笑瞥了他一眼,收回戒指策馬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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