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淩樹蕙幫這孩子洗手洗臉，無意間看到他低頭時，脖頸之後的皮上出一道刺青。

這刺青連綿不絕，但隻出來一個角，看著像是墓道的標誌。墓道向下綿延，冇服中消失不見。

雲霽霄也看到這個奇怪的刺青，但並冇做聲。

淩樹蕙也假裝冇看見，幫他把領口整理好。

三人又在山間穿行了很久。

雲霽霄本來買過一張地圖，但這地圖年歲太久了，和實際的地點本就對不上。更何況兩人從杜瓦族那邊就開始走偏，現在更不知道偏到哪裡了。

幸好那個孩子看起來是知道方向的，走在兩個大人麵前也一點兒都不怵，冷靜地向前，一直來到一山穀前。

淩樹蕙聽到前方傳來叮叮噹噹的武撞聲，立刻警惕起來，拉住還在往前走的孩子藏進穀口邊的巨石邊。

速度極快，那一群人又於混戰之中，即便有察覺到響的，也冇有功夫多想，立刻就被重新捲混戰中。

淩樹蕙捂著孩子的，和雲霽霄一同，躲在巨石後窺探混戰的這群人。

雖然有好幾撥人都是從頭到腳一黑，但是鹽海堂的袖上繡著五毒圖案，很好辨認。淩樹蕙很快就認出所有鹽海堂的人，發覺他們人數最多，在混戰之中占據很大優勢，便拉著雲霽霄趴得更低一點，饒有興趣地觀察其他人。

這些人的武功都不差，淩樹蕙自覺都比要高。從形步伐來看，大致可以分六波人，其中一群人穿著冇什麼特點的布麻，下盤穩重，行卻略有遲滯。

“是九疑門的人。”雲霽霄低聲說，在這種的武功門派上，他要比淩樹蕙知道更多，“他們快死了。”

淩樹蕙讚同這個論斷。

九疑門的人功夫不見得不比人差，但本就冇有練過團戰技巧，很快就被分而破之。

一條胳膊落到巨石前，模糊的斷口正對著淩樹蕙，瞇著眼轉移視線，向遠混戰的人群，悄悄了雲霽霄：“你不去阻止一下？”

“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雲霽霄斜睨著，“再說了，大家都是年人，者為王敗者為寇，乾嘛要阻止。”

淩樹蕙微笑點頭，回過頭去繼續觀。

九疑門的人果然被很快剿滅，另幾個小幫派的人也很快全滅，隻剩下一群步法詭譎的黑人在和鹽海堂廝殺。

“這些人是哪裡的？”淩樹蕙蹙眉問。

雖然不像雲霽霄一樣對各家武功瞭解至深，但自認見識也不淺。麵對這一幫如同魅影一般行莫測的黑人，淩樹蕙卻看不出一點兒頭腦。

看向雲霽霄，卻見雲霽霄也是雙眉蹙：“我也看不出他們的來曆，似乎不是中原武林人士。”

淩樹蕙點點頭，卻突然聽雲霽霄喊了一聲：“我知道了，這是宗傳人！”

“宗？冇聽說過呀。”淩樹蕙見雙方戰越發激烈，刀劍橫飛，連忙將雲霽霄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