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鋒卻是黑下了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兩次三番跟蹤我們。”

寐在淩樹蕙開口前說道：“這是我的朋友。”

元晟鋒瞥了寐一眼：“你才離開家這麼一會兒，就到這樣的好朋友了？”

好字被特意咬出來，正經中帶著一怪氣。

淩樹蕙笑嘻嘻道：“您彆這麼說啊，時間短怎麼就不能當好朋友了。再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可能比認識您的時間還長呢。”

元晟鋒眼微暗：“你是五毒教的人？”

他整個人都如同蓄勢待發的虎豹，隻要淩樹蕙答應一句是，他便要拔出巨劍將斬殺於此。

雲霽霄察覺到他的心思，默默握住劍柄，同樣做好了對抗的準備。

淩樹蕙為這個場麵覺得好笑。

江湖人都這樣放浪不羈的嗎，一語不合就打架殺人，不管誤不誤會？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快速回答，“寐也是這樣，不信你問。”

元晟鋒一滯，用餘向寐，見麵深沉，目盯著腳下的石子，不由冷笑：“是什麼人，對自己說出來纔算，你說了不能算。”

“我知道。”淩樹蕙對元晟鋒的冷臉並不在乎，“但是有些話不好意直接和你說，你懂吧。所以就得我代說，我們……”

淩樹蕙煞有介事地開口，卻被寐急急攔了話頭：“我們是五毒教的間諜，被分散到各個門派去取武功籍的，我當年被送到浩然山莊，就是為你的劍訣和功。”

元晟鋒並冇出現什麼驚訝或傷的神，平靜得彷彿早有預料。

都追到這裡來了，他肯定知道寐的份，剛纔也不過親自說出來而已。

“那你現在呢？”元晟鋒目深沉，“依舊要回五毒教嗎？”

寐講話說完，到了久未有之的輕鬆：“不，我從前為蠱蟲所苦，不得不聽命於人，如今蠱蟲已經去了，就不想再回去……我不僅不想回去，還想要將五毒教連拔起。”

一腦將心裡話都傾倒出來，著元晟鋒銳利的眼睛：“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麼想的。”

元晟鋒猛地出手攥住細弱的手腕，著脈門。

阿錯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想手殺這位漂亮姐姐，連忙拍著雲霽霄的肩膀，想讓他上去救人，但兩個大人始終一不。

元晟鋒目複雜地放下寐手腕：“當真驅除乾淨了，冇有什麼後癥？”

這些年裡，他也幫寐製過的蠱蟲，對它的蹤跡脈象清晰無比，眼下這脈象，顯然寐的確已經不再有蠱蟲。

寐微微搖頭。

元晟鋒沉思半晌，終究出手的鬢髮：“前幾天剛剛驅除乾淨的，是不是？”

“是。”寐飛快瞟了淩樹蕙一眼，“那位舊友幫我驅除的。”

元晟鋒轉過頭來衝淩樹蕙點頭致意：“多謝。”

“不必客氣，應儘之意。”淩樹蕙含笑答應，又對寐催促，“趕把話都說清楚了，商量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