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仔細敲定計劃，收拾了上的傷口，將腥氣掩藏好後，連夜折返回去。

他們十分肯定，陸離堂堂主車隆山一定會親自來檢視那些。畢竟苗疆雖然已經深秋，但正午太依舊十分濃烈，又正於瘴氣瀰漫的時候，一到清晨漫山遍野都是瘴氣，這些極其容易腐爛。

車隆山見獵心喜，為了儘可能多地利用，必然會親自出門來檢視。

而且就在今天。

蓮心和蘭因兩人想不到他們會如此大膽，更想不到他們會趁著瘴氣前來行兇，因此今夜一定會護著車隆山來翻看。

果然，大約兩更天的時候，幾個影來到林中。為首乾癟瘦小的那個，正是車隆山。

淩樹蕙記得陸小寒當年曾經見過他一眼，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一披著人皮的骷髏，嚇得好幾天冇睡好覺。

從形看來，這麼多年過去，車隆山也冇有多長出些來。

他如同山魈鬼魅一般，在這些之間來回穿梭，叼著火摺子檢視他們的指甲口鼻，掀開他們的眼皮仔細檢視。

“奇怪，奇怪。”他低聲呢喃，聲音隻是一道在間滾過的氣聲，轟隆轟隆讓人聽不清楚。

蘭因和蓮心都不敢出聲打擾他，隻默默跟在後，看著他檢視過幾十後，突然取出一柄寒閃閃的匕首，將人給解剖開來。

就在此時，一道輕微的破風之聲響起，蘭因心神一，循著風聲所在，將那道細針給打落下來。

隻聽得叮噹一聲，一枚鋼針釘在短鉤上。

但隨即，車隆山就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長老！”蓮心上前扶住他，不明白他怎麼還是中了毒。

“牛針……”車隆山捂著口搐不已，但也冇有搐多久，便停止彈，一命嗚呼。

蓮心拉下他業已冰涼的手，叼著火摺子仔細檢視，終於發現心臟出著一隻細如牛的小針。

“這是咱們的毒針。”蓮心麵十分難看，著車隆山的脈門不肯鬆手，指能再覺到一微弱的脈，來證明這人還活著。

但他的確是死得的，冇有能再活轉過來的餘地。

“怎麼會這樣？”咬牙切齒地將車隆山摔在地上，“我們這幾日就一直被人給耍著玩！現在還……”

還把一位堂主給搭進去了。

“教主不會饒了我們的。”蓮心閉了閉眼，半開玩笑地說，“現在叛教還來得及嗎？”

蘭因目不，扛起車隆山的說道：“回去將此事稟報教主，也好讓知道，此事已經不是小醜作祟那麼簡單，這是有人蓄意要滅我五毒教。”

蓮心自嘲一笑：“從前大家犯錯，都是由暗雲堂行刑。你這個暗雲堂堂主捅出簍子，該由誰來行刑呢？”

蘭因不理會這些胡言語，徑直往雲遊峽走。蓮心亦步亦趨地趕上去，鍥而不捨地問：“該不會是去給阿喂蠱蟲吧，要是這樣，你是不是也罰得心甘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