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煩惱,他又怎麼好當麵對妹子講,一直當鴕鳥。
隻是每次見麵,撒就跑,如此反常,也就難怪熊倩,心中越來越有怨念。
生是一種很奇怪的,你越在乎,越不拿你當回事,而像宋皓這樣,每次見麵就跑,熊倩怒歸怒,卻反而牽腸掛肚。
「這二傻子,為什麼總是一天到晚躲著我?」熊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使勁握了握小拳頭:「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躲無可躲……」
而過神識,宋皓雖然已經跑遠,這句話卻依舊是聽得清楚明白,不由得一陣肝疼,二話不說,逃跑得越發迅速。
當然他也不敢表現得太過離譜,但這時候施展出來的,也是別人百米衝刺的速度。
「嗖!」
宋皓突然穿過人從,進了迷霧。
什麼慌不擇路。
眼前大概就是最好的詮釋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真不是有意,而那些正在麵對麵加群後,給遊客們發紅包的大漢,則一臉懵。
剛才,好像……有人從自己的邊跑過去。
可惡,百一疏,居然讓人趁著自己警惕降低,溜進了門派佈下的製裡。
大漢們先是錯愕。
然後就如同被踩著尾的貓,一個個跳起來了。
「快找,絕不能讓他闖進去。」
為首的大漢帶著三四個得力的手下掉頭衝進了迷霧,至於其他的大漢,則一臉警惕,繼續一邊發紅包一邊維持秩序。
剛纔是他們疏忽大意,亡羊補牢,猶未晚矣,絕不能再讓人渾水魚。
有驢友蠢蠢,又被一刀疤臉的大漢,來了一招友破拳。
一時間現場飛狗跳,一片混,求紅包,求關注之聲不絕於耳朵,哭爹孃的慘更是引人側目。
可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熊倩突然覺得有點心虛,覺得眼前的混,好像是因自己而起。
……
再說另一邊,宋皓因為心理影的緣故,一見熊倩就條件反的撒開跑,結果慌不擇路,一頭撞進了迷霧。
怎麼會這樣?
說好不摻和修仙界的糾葛,怎麼卻一頭撞進來了?
宋皓心中連冤枉,難過而絕。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來到這漩渦,一會兒若是遇見別的修仙者,對方會不會一句話不說,直接就祭起飛劍來砍自己呢?
宋皓心中好怕喲。
自己隻是小修士一個,冒然作死下場會很慘的。
自己的斤兩自己心裡有數,所以宋皓無意摻和,決定儘快離開這是非之。
無疑,這是正確的選擇,可修仙界的製,哪兒是那麼好闖的,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進來容易出去難。
宋皓此刻,遇見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如鬼打牆,本辨認不清東南西北的方向。
想要逃出去,有心無力,畢竟他隻是剛剛踏修仙界的菜鳥而已,還在打基礎煉,連靈力都沒怎麼接,更不要說修仙百藝中的陣法製了。
此時神識也失去了用途,用句不客氣的描述,宋皓此刻所遇見的狀況,並不比一普通的凡人闖進來好上什麼。
一籌莫展是最好的形容。
怎麼辦,怎麼辦,宋皓的心覺好慌。
遠,金鐵鳴的裂聲還在不停的傳耳邊,偶爾傳來幾聲叱喝,在無形間,更增添張的氣氛了。
宋皓當然不準備坐以待斃,他還是很聰明地,這時候絕不可作死,於是他往聲音所傳來的反方向而去。
就算暫時不能夠離開製,也要盡量離危險的地域遠一些。
這一次努力有了效果,這迷霧狀的製雖然與鬼打牆有幾分相似之,但也不是說,人就一定會在原地打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鐵鳴的聲音漸漸遠去。
宋皓鬆了口氣。
他稍事休息,繼續尋找出路。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卻一點進展也無。
還是那句話,陣法製不是那麼好闖的,在這裡,神識沒有用途,宋皓的境,就與一凡人差不多。
講沒頭蒼蠅也不為過。
宋皓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沮喪之意,熊倩妹子上的氣運果然強大無比,每次遇見總沒好事。
也不知道這一次遇見的危機,如何才能了局。
他一籌莫展,偶然間抬起頭顱,卻有一亮晶晶的東西,在頭頂劃過。
這是什麼?
宋皓有些錯愕。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流星。
宋皓臉一喜,忙雙手合十,對著流星劃過的方向,飛快的許起願來了:「流星保佑我儘快闖出迷霧,有驚無險,千萬不要遇見危機。」
說到這裡,他睜開眼睛,迷霧中,流星並未遠去,反而越來越近,宋皓心中覺得有點不妥,不過在這電石火間,卻也沒有想太多,反而對著流星繼續許起願來了:「保佑我修仙一切順利,保佑爸爸媽媽健康,長命百歲……」
對著流星許願這種事,宋皓以前是不會那麼無聊地,他又不是那種天真爛漫的孩子,自然不會中二到去做這種傻事。
但今時不同於往日,宋皓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有古武,有修仙者,既有那麼多神奇不可思議的存在,對著流星許願似乎也就不再與傻字沾邊。
你敢說就一定沒有用?
畢竟對於氣運的玄妙,宋皓已切會得清清楚楚。
真的是玄妙以極。
別的不提,對於熊倩上那詭異的氣運,宋皓可是一點也沒有懷疑。
若是遇見這位漂亮的長妹子,自己也不會倒黴的闖這疑似修仙門派所佈下的製。
退一萬步說,對著流星許願就算沒有什麼用,但也絕不會有後癥一說,就當是求個心安也十分劃得著。
畢竟自己此刻,滿心忐忑,有個心理安也能讓自己好許多。
等等……流星怎麼越來越近了?
宋皓突然發現了一點不妥。
開始還不覺得,但很快,他發現那閃越來越明顯,並沒有遠去,反而是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砸了過來。
不會吧!
宋皓心中彷彿有奔騰的萬馬。
那蛋疼的心何止一個嗶了狗能形容。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流星也不願意將自己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