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仙道艱難,想要走遠,就要養凡事依靠自己的習慣。」
宋皓:「……」
心中雖然有點不滿,但也無話可說,畢竟對方言之有理,而且最後也提醒了自己。
於是宋皓忙放出神識,檢查起渾上下,果然,很快就有收穫,在肩膀上一不起眼的角落,不知何時,被對方種下了追蹤標記。
可惡,剛剛太大意了!
宋皓臉上閃過一懊惱之,哪裡還敢有半分耽擱,俗話說,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他連忙施法,去除肩膀上的追蹤標記。
好在這一點倒不難去除,很快就大功告了。
宋皓鬆了口氣,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龐大的靈從天而落,宋皓在這一剎那,幾乎連氣都不過。
「金丹老祖!」
宋皓的臉,一瞬間難看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真是越怕什麼,越容易遇到,自己這邊,才剛剛將追蹤標記去除,一轉眼,就被金丹修士給盯上了。
心中鬱悶不已,暗嘆晦氣,雖然不知道這種等級的老怪,為什麼會大費周章的跟蹤自己,但宋皓可不會傻乎乎的留下來,與對方講理。
修仙界弱強食,魔道修士行事,更喜歡憑一己好惡,很多事並沒有什麼理由可說,故而宋皓臉大變之餘,一點都不耽擱遲疑,渾青芒一起,以最快的速度飛離。
遁中,他的臉難看以極,雖然有飛行符的加持,但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金丹修士的遁速可是奇快無比,能否擺,宋皓是一點也沒有把握,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盡人事而聽天命,先逃一段距離,再做定奪。
「跑,你以為跑得了麼?」
遠的天邊,黑芒一閃,出現了一材魁梧的大漢。
虎背熊腰,高超過了兩米,稜角分明,就如同巖石一般的堅。
大漢上,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袍,腳蹬麻鞋,著打扮沒有什麼奇特之,引人矚目的是,他的肩膀上,扛著一柄巨斧。
這可有些稀奇了!
要知道修士的各種寶,理論上都是能夠收儲袋的,扛在肩上,卻是為何?
著宋皓的遁消失在天邊極遠之,大漢眉頭一皺,好快,以築基期修士的標準而言,這小子逃跑的速度,可謂是驚世駭俗。
看來那兩個傢夥的報沒有錯,除了田小濤,他很難想像,同階的築基修士中,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的。
可惜是徒勞……
大漢的角邊,出一殘忍的微笑。
對方固然逃得迅速,但在自己這位金丹修士的眼中,又顯得不足。
「我要取下你的頭顱,獻給主!」
自言自語的聲音傳耳朵,隨後那大漢一聲咆哮,竟抬手從天邊拉下來一片雲朵,隨著他的作,那片白雲變得漆黑如墨,載著大漢向前飛去了。
宋皓自然也應到背後男子的作,臉一沉,深深呼吸,的法力瘋狂的灌注進飛行符,隨著其作,包裹在其四周的靈變得越發的耀眼起來了。
「嗖!」
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傳耳朵,宋皓遁的速度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三還多。
不過瞬息之間,宋皓的人影就化為了遠的一個小黑點。
烏雲上的魁梧大漢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駭然,他的眼中,幾乎毫不掩飾的流出了貪婪之,田小濤雖然隻是築基,但為大長老最喜歡的一個徒弟,上寶貝無數,便是他們金丹老祖,看著也同樣眼饞。
若是將這傢夥滅除,他所有的寶,自然就了自己的囊中,一念至此,大漢心中不由得越發火熱。
他低喝一聲,雙手法訣揮出,隨著其作,劈裡啪啦的聲音傳耳朵,那黑雲朵的表麵,竟然浮現出灰褐的電弧,與之伴隨的是速度大漲,沖著遠宋皓追不捨,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二者就都消失得蹤跡全無。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自己與天魔宗無冤無仇,原本宋皓還寄希於對方追一段距離,就知難而退的放棄,可事實是,這傢夥就如同跗骨之蛆,竟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這讓宋皓在希破滅之餘,也不由得破口大罵了起來。
然而怒歸怒,遇見這樣的神經病真的是無可奈何。
對方這樣執著,一旦真的被他追上,下場可想而知。
於是宋皓無奈之餘,隻能拚命奔逃不已。
說到這裡,宋皓不得不謝雲仙子。
當初師尊讓自己到店挑選三件寶,第三件,雲仙子選中了這看似無用的飛行符,當初自己還頗有微詞,如今回過頭再看這個選擇,卻是無比的明智,若非此寶,自己如何能與金丹老祖比遁速,恐怕早就被對方抓住。
不過現在的局麵也是令人頭疼無比,兩人的遁速度相差彷彿,這樣下去也很難將強敵擺。
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宋皓一邊拚命的飛,一邊苦思良策。
然而敵強我弱,這計策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想到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況反而對宋皓越來越不利。
原因無他,飛行符中的能量快要用完了啊!
發現這一點的宋皓,臉頓時變得霾似雨。
沒有了飛行符,自己別說將眼前的強敵擺,下一刻,就要被他追上了。
怎麼辦?
宋皓麵臨著抉擇。
這種時刻,他不得不像雲仙子求助。
可雲仙子的臉上也滿是無助:「宋皓前輩,我也想幫你,但無能為力。」
「怎麼會無能為力?」宋皓驚怒集。
「我雖是化神期修仙者,但已經隕落,隻剩下區區一點魂魄,麵對金丹修士,也是無可奈何。」
宋皓:「……」
好吧,他承認,這況,他早已曉得,隻是心深,一直覺得雲仙子深藏不,有底牌,可現在對方還這樣說,難道是自己估計有誤?
畢竟自己若是隕落,雲仙子的下場也好不了什麼,這種況下,著實沒必要還繼續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