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纔想了這麼一個試探的主意。
下一刻,那灰的球與火彈撞在了一起,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火彈竟然也變了灰撲撲的,而且失去了與宋皓神識間的聯絡,反倒像是被什麼妖法控製,方向一改,倒飛了回來。
宋皓雖驚不,屈指微彈,幾道劍氣浮現,「噗噗噗」的聲音傳耳邊,金芒耀眼,卻是幾道劍氣飛出指尖,輕而易舉的便擊碎了那幾粒火彈。
對方的神通果然詭異。
不過這番試探也讓宋皓瞭解到了對方的深淺,此法有阻斷神識的效果,但如果遇見厲害的神通,卻未必有用。
而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宋皓自然不會有什麼畏懼,於是下一刻,他便將那短戈祭起。
風馳電掣,直取對方的頭顱。
黑袍男子大驚失,連忙一指點出,隨著其作,十餘個灰的球再次映眼簾,連一線,朝著宋皓的短戈砸落。
如果願意,宋皓自然能夠縱法躲開,但他卻並沒有這麼做,有道是藝高人膽大,宋皓還想試試對方這一招的威力究竟如何。
於是短戈被球擊中掉了。
表麵的靈一暗,同時宋皓覺到,彷彿有一柄無形的刀子,要切斷自己與法間的神識關聯。
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極品法與火彈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同宋皓間的聯絡也要許多,哪有那麼容易讓他稱心如意,宋皓法訣一催,就將所有的負麵狀態消除,短戈風馳電掣,繼續朝著對方劈落。
那黑袍男子這一下真的是臉大變了,他知道築基後期的修士了得,自己多半打不過,但也沒想到,會這樣輕輕鬆鬆,就破了自己的法。
眼看那法來勢猛惡,他也連忙將肩頭一搖,頓時由腦後飛出一縷灰,迎了上去,下一刻便與短戈戰在一起,但沒有用途,幾乎是剛一接,那灰就被劈了兩段,化為一塊凡鐵,由半空中墜落。
黑袍男子頓時嚇得心膽俱裂了,想躲,但本就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可怕的短戈,惡狠狠的劈向自己的頭顱。
他什麼也不能做,唯有閉目待死,然而過了數秒,卻並沒有覺到疼痛,那黑袍男子不由得略錯愕,有些詫異的睜開了眼眸,發現那短戈停在了他前寸許遠的地方,並沒有劈落。
「這……」
他不由得又驚又喜,又是詫異。
抬起頭來,宋皓的聲音便已傳了耳邊:「在下隻是想問一下路而已,閣下幹嘛這樣如臨大敵?」
「問路?」
那黑袍男子有些傻眼了。
「不錯,在下偶然闖這裡,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偶遇道友,原本是想要向你請教一番,沒想到閣下卻不問青紅皂白,就向我起手來。」宋皓一臉的無語之,難道自己長得很像壞人麼?
原本以為這番解釋能讓對方釋懷,沒想到那黑袍男子的臉上卻出一冷笑之:「巧言令,你們修仙者都是一些卑鄙狡詐之徒,以為這番話能夠讓我相信麼?」
宋皓:「……」
雲仙子:「……」
……
這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魚,卻還如此氣,何況自己又不是在問他什麼,隻是想要問個路而已,
難道他真不怕隕落?
然而這個念頭尚未轉過,讓他意外的一幕發生了,但聽「嘭」的一聲傳耳朵,那黑袍男子居然消失得蹤跡全無。
怎麼回事?變起倉促,宋皓也有些傻眼了,不過他今非昔比,如今鬥法的經驗也很富,所以錯愕歸錯愕,反應卻是一點都不慢的,毫不猶豫的袖袍一拂,便祭起了一張防的符籙,化為一層蔚藍,頗為凝厚的幕,將他整個包裹起來了。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麵對棘手古怪的敵人,先保證自的安全,絕對是最為聰明的選擇。
果不其然,下一刻,鐵鳴的聲音傳耳邊,那黑袍男子居然十分詭異的出現在了宋皓的後麵,張開口,噴出一道兒臂的烏,直取宋皓的心臟,這一下若是被他襲得手,自己不隕落,也難免重傷。
當然,最後的結果卻是那烏被蔚藍的幕擋住,宋皓雖然被嚇出了一冷汗,但卻毫髮無傷。
可惡!
但這一下他卻了真火,修仙界果然不能有婦人之仁一說,自己剛纔好心留他一命,沒想到這傢夥卻恩將仇報。
憤怒之餘,宋皓將玄冰寒風劍祭起,一時間耀眼生花,藍芒四,七柄犀利的飛劍,從不同的角度,朝著對方攢刺過去了。
那黑袍男子一呆,頓時駭得魂飛天外,他自然不願束手就縛,連忙祭起寶迎敵,可惜沒有用途,這一次宋皓是了真火,於是戰鬥的過程幾乎沒有什麼亮點可以描述,一句話……就是碾。
前後不過十幾息的功夫,對方就被打了一個七零八落,重傷,但卻沒有隕落,當然,這一次宋皓手下留,卻不是因為婦人之仁了。
就算他是老好人一個,也被對方剛才的襲弄得冒火,既然對方不知死活,自己又何必手下留呢,於是宋皓也懶得多費舌,直接施展搜魂之。
一盞茶的功夫以後,宋皓屈指微彈發出一粒火彈,將對方化作了灰煙。
當然,儲袋肯定不會放過,眼前這傢夥的實力雖然遠不及自己,但神通卻非常詭異,有不小的參考價值。
「宋前輩,如何,可得到了你想要的線索?」
見宋皓睜開眼眸,雲仙子有點好奇的開口。
「嗯。」宋皓點了點頭,也不多言,渾青芒一起,向前方飛去,看他如此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用說,已經找到如何離開這山嶺的方法了。
「宋前輩,你剛纔可是施展了搜魂之,如此大費周折,不可能隻是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那麼簡單的,剛才那小子的實力不值一提,但神通卻十分詭異,他究竟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