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皓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學姐,你不是不相信我所說,怎麼……」
「我確實不信!」周靈嘆了口氣,臉上出一無奈的神:「阿皓,你自己說,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太荒謬了,一點說服力也無,讓我怎麼相信呢?」
「學姐,那你又為何……」宋皓臉上的表越發不解了。
「很簡單啊,我是不相信你所說的一切沒錯,但阿皓,我相信你這個人來著,相信你不會騙我,更何況即便你判斷有錯,造了嚴重後果,我也希能與你一起承擔來著。」
周靈淡淡的說,就彷彿敘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然而宋皓聽在耳裡,卻是以極,怎麼說呢……士為知己者死,對方不相信自己所言,卻也願意因為相信自己這個人,而同去冒險,無怨無悔,哪怕因此萬劫不復,也要跟自己一起承擔後果。
得此知己,夫復何求?
而從周靈這段話中宋皓還聽出了濃濃的意,願意如此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恐怕也是有原因地。
人恩重,在這一刻宋皓又是激又是。
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
「學姐。」
「阿皓,你怎麼了?」
「沒,沒事兒。」
宋皓搖了搖頭,含糊其辭,心中卻在鄙視自己,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好想向眼前的表白喲,然而卻因為臉害,退認慫。
「自己真是沒用!」
儘管心中鄙視自己,但宋皓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這與實力如何沒有關係,畢竟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向孩子表白過,事到臨頭,難免會有那麼一些膽怯害。
「哦!」
周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漂亮的眼眸深閃過一失之,但自然不會深究,轉而開口:「阿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好!」
周靈並無異議,於是二人渾青芒一起,各展神通,化作耀眼刺目的驚虹,風馳電掣,向遠飛去,很快就消失得蹤跡全無。
而這一切,自然不可能逃過大長老的耳目。
……
他們離開後不久,這附近便有幾名修士顯現而出,為首的一位,年紀雖老,卻龍行虎步,神極好,正是那位野心的清風穀大長老。
至於旁邊幾人,無一例外都是他的心腹,當然也是修為高深的金丹老祖。
著兩人所化驚虹消失於遠方的天際,大長老的表變得古怪以極,沉片刻,終於緩緩的開口了:「這件事,你們以為如何?大家有什麼看法,別藏著掖著,都說說。」
「大哥,這還用問麼?這位仙廚聯盟主,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我看他能夠讓青丹門麵掃地,多半也是運氣好而已,瞎貓見了死耗子,你看他行事,簡直莫名其妙以極,本沒什麼好擔心地。」
「八哥所言不錯,依我所見,這宋小子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了,而今多半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狗急跳牆而已。」一穿皂袍,五短材的男子開口了,對他這番見解,其餘幾名金丹修士也是隨聲附和。
原因無他,宋皓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離譜,他們絕不相信宋皓這麼做,真能讓周氏家主清醒來著。
怎麼說呢……大長老的想法其實也相差彷彿,但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件事畢竟牽扯到他的切利益,所以他還是不能夠完全安心地。
周圍都是自己的心腹,他也用不著藏著掖著,於是,將自己的顧慮一說。
「那大哥,你準備怎麼做?」旁邊的金丹修士頓時圍上來了。
「當初品築基靈粥,大家也以為這宋小子是在胡吹大氣,結果青丹門卻因此栽了大跟鬥,本座……不想重蹈覆轍,所以還是要防範於未然的。」大長老沉著開口:「以老夫之見,這是派人盯著這兩個小傢夥,相機行事,這樣更加安全,也更加放心一點。」
平心來說,確實是老持重的主意,眾修士不由得連連點頭,但問題也來了,暗中監視,這活兒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本來若隻是監視,倒也沒啥,但假如中間出現變故,這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可就尷尬了,視而不見,有違初衷,可要管的話,這個度應該怎麼把握,難不要與大小姐手?
這個選擇可以說非常的令人頭疼。
在場的都是金丹老祖,這麼簡單的道理,自然心裡有數,於是人人推,都不願意接這個任務。
將心腹們的表看在眼裡,大長老自然明白他們的顧慮,倒也不好強迫,畢竟自己現在並非清風穀掌門,名不正則言不順,這些傢夥不願意往死裡得罪周靈那丫頭倒也是人之常。
可這事總得有人去做。
正為難,那穿皂袍,五短材的男子開口了:「大哥,此事兒我們何不借刀殺人呢?」
「你是說……」
「不錯,楚神醫。」那穿皂袍的男子點了點頭:「別忘了,是他在和那個姓宋的小傢夥打賭,於於理,這事兒他都該比我們這邊上心來著。」
「嗯,這話倒也言之有理。」
有道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因為不想與周靈撕破臉皮,青丹門的長老們,或多或都有那麼一點妒忌,但那姓楚的傢夥不同,他原本就不是清風穀的修仙者,又向來是自視甚高的,去暗中監視那兩個小傢夥,他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好,老夫這就去找那楚神醫商量來著。」大長老的臉上滿是笑容,借刀殺人當然要比親自手好上許多,他不得楚神醫能夠手殺了那兩個小傢夥,一了百了,也省得自己天在這裡糾結煩惱。
……
然而天不遂人願,半個時辰以後,大長老從楚神醫的房間裡出來,離開了驛館,滿臉霾,怎麼說呢……談判一點也不順利,這老怪也不是那麼容易忽悠地,任憑大長老怎樣勸說,曉以厲害,對方都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