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海山向陸飛拋出橄欖枝,讓這桌上汴梁城的領導們好生羨慕。
在他們眼中,汴梁這種小地方的人能去故博上班,無疑是一步登天。
結果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陸飛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而且還口出狂言說故博請不起他,這讓在座的領導們對陸飛好頓失,幾乎每個人都給出了差評。
剛愎自用,狂傲無禮,不識抬舉。
孔佳琪拉著關海山問道。
“關伯伯,這麼說你也認為這是甄嬛娘孃的件兒了?”
“快說說,您是跟哪兒看出來的?”
關海山笑了笑說道。
“這隻金步搖在《清宮造辦錄》上有明確的圖文記載。”
“《清史稿》中對它也有記錄,雍正八年,鈕鈷祿氏冊封熹貴妃,住景仁宮。”
“當時雍正爺賞賜景仁宮三十二件珠寶首飾,這隻金步搖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我看到這隻金步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金不比瓷,作假比較容易。”
“剛纔我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實錘,現在可以斷定,這隻金步搖就是當年雍正爺賞賜熹貴妃的冇錯了。”
“實錘?”
“證據在哪?我怎麼找不到啊?”
“關伯伯您不要吊我胃口快點兒說啦!”孔佳琪焦急的問道。
關海山笑了笑說道。
“你還是讓陸飛跟你說吧,他的眼力比我厲害多了,人老了,不中用啦!”
“臭混蛋,快說在哪?要不本姑娘煩死你!”孔佳琪說道。
陸飛要來孔佳琪的口紅,在第三尾鑲嵌的碧璽上輕輕塗抹了一層,然後印在餐巾紙上給了孔佳琪。
孔佳琪看著餐巾紙上工工整整三個楷書小字“景仁宮”,不由得呆若木。
良久之後,孔佳琪白了陸飛一眼,再幽怨的看看關海山,嗔道:“你們都是變-tai。”
關海山哈哈大笑道。
“陸飛比我還變-tai。”
金步搖確認是熹貴妃之的訊息不脛而走,幾分鐘花園裡兩百多人都知道了。
小南門古玩城的一桿老貨們後悔的頓足捶。
媽蛋的,老子早就該想到啊!
凡是破爛飛看上的件兒就冇有凡品啊。
這個狗喊出一百萬,那絕壁是大寶貝跑不了了。
我他媽好恨啊!
大家吃吃喝喝,現場拍賣繼續進行。
關海山小聲對陸飛說道。
“小子,你的本事是跟你老漢學的還是跟你爺爺學的?”
“嗯?”
陸飛楞了一下皺了眉頭。
“關老,您調查我?”
“小子,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調查過你,但絕對冇有惡意。”
“我隻是想知道你師父是誰,誰你小子不告訴我呢。”
關海山調查陸飛是想收陸飛為徒,可當他瞭解到最近陸飛的表現,關海山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是陸飛天賦不行,而是關海山覺得自己教不了陸飛了。
琺瑯彩梅瓶,鬆花硯,吳道子真跡,還有茶樓上陸飛的種種表現,以及剛纔的金步搖。
一宗宗一件件都說明陸飛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為這?”陸飛沉著臉問道。
“那啥,先不說這個了,跟你小子商量個事兒。”
“以你小子的本事不報效國家太浪費了,你要是答應去我那上班,我可以做主給你的考古專業的碩士學位。”
“你小子給我當一年助理悉悉環境,一年後我讓你做故博的文顧問,等我退休了故博給你,怎麼樣?”
關海山的承諾要是放在幾個月前,陸飛會毫不猶豫蓋恩戴的的答應下來,但是現在.......嗬嗬!
關海山真是求才若相中了陸飛,見陸飛不滿意,老頭子咬咬牙豁出去了。
“陸飛,老子我豁出去了,隻要你答應,老子擔保給你弄個博士學位,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最高權限了。”
陸飛笑了笑說道。
“您就被惦記我了,我這人閒散慣了不了約束,恕我不能從命。”
“小子,你是不是因為趙智勇的事耿耿於懷?”
“要是這樣你大可放心,接下來我會重點關注他,隻要找到這孫子的眼,老子親自辦他還你個公道。”
“嗬嗬,謝謝關老的好意,我陸飛自己的仇我自己報,至於您剛纔說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
陸飛是要收拾趙智勇,不過現在時機還不,高猛還落在趙智勇的手裡。
冇有萬全的把握,陸飛不會貿然行。
以關海山的能力,一旦找到趙智勇的把柄,讓他敗名裂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但這不是陸飛想要的,陸飛要的是趙智勇徹底在這個世上消失。
陸飛把話封死,關海山也不好說什麼了,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說話間,邢舒雅那邊又報出一件壽禮的名字。
“下麵要拍賣的是一副山水畫,名《竹林小閣》,起拍價一萬元,每次價不得低於兩千元。”
“下麵開始.......”
“等一下。”
邢舒雅剛要宣佈競拍開始,陸飛站起來喊了一句。
邢舒雅笑了笑聲問道。
“陸先生,您有事嗎?”
“那啥,我能看看這幅畫嗎?”陸飛問道。
“當然冇問題,現場的各位貴賓哪位想看都冇問題,陸先生請。”
陸飛點點頭走了過去,一幫老貨見陸飛又要出手,一個個就像聞到腥味兒的貓,張牙舞爪的圍了上去。
陸飛隻看了一眼便回去,一幫子老貨卻仔細研究了起來。
這幅畫畫的是一座竹屋依山而建,竹屋門前不遠有一條小溪涓涓流過。
一座竹製的水車將溪水導不遠的菜園。
一個老漢領著一個孩在半山腰的竹林中采挖竹筍。
老漢從土中捧起一顆竹筍,孩興的手舞足蹈。
整畫麵極為寫意,大有名家手筆的樣子。
可憾的是,這幅畫除了“竹林小閣”四個宋字外,既冇有題跋也冇有印章,本不知道是誰的作品。
“噝——”
“這幅畫太缺德了,既冇有題跋又冇有印章,這是要弄啥嘞!”
“噯噯,你們看,這是澄心堂紙,應該是宋畫吧。”
“放屁,宋畫能一萬塊錢起拍嗎?”
“看畫紙冇用,咱們中州那些牛人隨便哪個朝代的紙張都能給你弄出來。”
“既不知道是誰的作品,又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畫,那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破爛飛那孫兒都滾蛋了,這幅畫一定是贗品,咱還是回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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