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興地預測了一番之後，黃榮祥纔想起剛才周慶在電話裡對韓永儒說的隻是能起三條手鐲的片料，於是他向周慶問道：“你隻準備賣一半？”

“不是一半。書趣樓()”周慶有竹地說道：“這塊料子能切四片，我先拿一片參加公盤，然後看能不能藉此機會聯絡到一些高階客戶。”

他曾經聽教他相玉的吳師傅說過，翡翠是有錢人玩的東西，普通老百姓基本上不會看到頂級翡翠，它們的流通都有一個比較私的圈子，易靠的都是朋友之間或商家之間的相互信任。

同樣一件翡翠，如果你有自己的圈子，也許能賣出一百萬，但在普通人手裡，它也許隻能賣出二十萬，或者連二十萬都賣不到。

比如周慶自己雕刻的護玉符，市場價格最多不超過十萬，但如果是在風水法這個圈子裡，一百萬搶到就是賺到，一千萬也會有大把人買。

不管你從事什麼行業，人脈和圈子都是最重要的。

黃榮祥也有同樣的，他曾經以十五萬的價格賣出幾件手鐲和掛件，客人將這幾件貨買過來之後，上燕京去擺了趟飯局，飛回來時東西已經全部出手。

輕輕巧巧地，就把貨高價賣出去了，據說賣了八十多萬。

但這些貨在他手裡，永遠也別想賣到二十萬元以上。

所以他很鼓勵周慶的做法：“你考慮得很周到，要想進高階圈子，這種頂級料子多留點在手上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你怎麼知道這塊料子再切下去不會垮？你就不怕裡麵變種變？”

“沒有把握我怎麼敢下手？”周慶笑道，“不瞞你們兩位，我這幾個月來在緬甸一直跟一位相玉的老師傅學手藝，現在已經能夠做到聽聲辨玉的程度，這塊料還沒開之前，我就知道裡麵至是冰種以上了。”

事實上，他知道裡麵沒有變種變，靠的可不是聽聲辨玉，而是他的神識。

“聽聲辨玉？我倒是聽說緬甸場口選玉的工人都會這一手，不過，這門手藝隻能分辨玉石和石頭吧？”

“能夠分辨玉石和石頭的隻能算是門，我呢，比他們的手藝要好點，已經能夠做到大致分辨料裡麵的種水了。”

“真有你說的這麼神奇？慶哥，我去抱塊料子來，你現場給我們表演一下。”黃輝不等周慶同意，轉就拉著阿鄧纔去旁邊倉庫拿料去了。

他家裡沒有高檔玉料，中檔的也全是明料和半明料，但低檔的全賭料卻有很多，都是幾十百把元一公斤買來給學徒們練手用的。

就連楊師傅也似乎有點不相信：“聽說以前的相玉師傅，確實能夠做到隻聽聲音就能分辨玉種水的程度，但幾十年來我都沒有親眼見識過。”

“小周，如果你的相玉師傅真的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那應該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吳師傅確實是能夠做到的，一塊石頭他不用看，隻是敲幾下聽聲音，就能知道裡麵是什麼種，有沒有裂。”

黃榮祥見周慶說得如此肯定，心裡已經信了幾分，他不無羨慕地道：“小周，你要是真學會了這門手藝，那賺錢對你來說就太容易了。”

周慶指著那塊玻璃種笑道：“這倒是實話，要是沒有吳師傅教我聽聲辨玉，這塊石頭可能就從我眼前溜走了。”

這時，黃輝和阿鄧才一人抱了一塊磚頭料過來放到工作臺上，道：“慶哥，你聽聽裡麵是什麼種？聽了之後我馬上解開驗證。”

周慶也不說話，拿起臺上的強手電在石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發出的聲音非常沉悶而且有點沙的覺，他毫不遲疑地說道：“馬牙種，而且有裂，小裂。”

馬牙種是低檔翡翠的一種，一般都是用來做簡單的翡翠飾品，如果沒裂的話也許還能做一件大的擺件，價值能夠提升一些。

但如果像周慶說的那樣有裂而且是小裂，那這塊料子和廢料也就沒有區別了，解出來的玉加工時無法避開裂紋，隻能做一些扳指、煙之類的小件翡翠飾品，售價還抵不過人工。

周慶又拿著手電敲向另外一塊料，這回倒是多敲了幾下，然後才說道：“這塊要稍微好點，豆種。應該有小部分到糯。”

說完他就放下了手電，拍拍手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兒等黃輝去將石頭切了驗證。

不過他自己心裡有數，現在他聽聲辨玉的水平又有了提升，這兩塊料裡麵的玉和他說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出。

果然，料切開之後，裡麵的玉展現在眾人麵前：一塊雷劈紋的馬牙料，一塊豆種，有一小部分變種到糯。

兩塊石頭都是按公斤料的價格買的，馬牙料小虧，豆種則漲了不，這說明老黃看石頭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周慶聽聲辨玉的水平得到驗證之後，黃榮祥看他就像看一疊疊的鈔票：“小周，明天我去進點料子，你幫我掌掌眼！”

除了買磚頭料給學徒練手之外，他買料子一向隻買明料和半明料，明料是全部解出來的玉料，一分錢一分貨，沒有風險，但也隻能賺個加工費。

半明料就是解了一半的石頭，雖然已經能夠看到一部分玉，但仍然有一定的風險，變種、變、裂綹，都會極大的影響料的價值。

但相應的，半明料賭漲之後，一樣能夠多賺不錢。

現在周慶有聽聲辨玉的本事，黃榮祥要是不趁機請他幫忙買點料子進來，那就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

對於黃榮祥的請求，周慶當然不好拒絕，但他明天還有事，於是準備推遲一天：“黃叔，要不後天吧？明天我還得帶著這塊料子去報關呢。”

“報關用不著你親自去，而且連料都不用帶。”對於騰越玉石行業的種種流程，黃榮祥是清楚得很。

阿鄧才也點頭道：“對對對，隻要稱下重，然後拍張照片拿給報關公司就行了。”

按現行稅率，翡翠玉石不論貴賤，都是一個標準征收，一公斤玉石五十元左右的進口稅，像他們這種已經運回國來主報關報稅的，甚至不需要提供實，有重量和照片編號就可以。

我本煉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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