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天的門戶果真是神莫測,周慶他們進去的時候是在太白山,出來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山上。書趣樓()
而且三十個人一同出來,現在卻隻有他和那名坤道出現在這兒,其他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不過,別人去了哪兒他不關心,他現在要做的是先下山,然後再到燕京去找誌定道長辦理“職”手續,之後趕回家。
出來了這麼多天,也不知家裡況如何,賭石生意順不順利,師父和師兄閉關有沒有效果?
周慶拿出手機開機,還有電,但是沒有訊號,隻得又把手機收了起來,轉頭往周圍看了看,發現前麵似乎有條小路,於是抬就往前走。
那名坤道幾步趕了上來,沒好氣地在後麵對他說道:“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把我一個孩子丟在這兒,話都不說一聲就走。”
“慈悲!”周慶裝模作樣地拱手作了個揖,問道:“師弟這是要往哪兒走?”
這次進天雖然讓他有點失,但實際上收獲頗,特別是那張悟道丹的丹方,對他來說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
他以前就聽師父說起過,這悟道丹服用之後,能夠讓修行人在修煉之時大大提高悟道的機率,特別是在沖關突破境界之時服用,能夠將突破的概率提高兩至三。
這種丹藥即使在古時也極為罕見,每出現一枚都能讓修士們搶破頭,但自己現在卻拿到了丹方。隻要能夠找到丹方中的藥材,這悟道丹豈不是要多就有多?
所以他現在心極好,對這名道人的態度也很不錯。
“誰是你師弟了?”這道人卻氣鼓鼓地停下腳步,盯著周慶問道。
“那是我錯了。”周慶也不生氣,笑著問:“你是在哪兒修行啊?”
這個時候,他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位道人。
第一覺就是長得不矮,應該有一米七以上,材比較單薄。
紮著發髻,穿著青布鞋,容貌清秀,給人一種清寂的覺。
麵板不好,跟自己一樣有點偏黑,怪不得自己最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竟然是一名坤道。
年齡應該沒自己大,估計最多十七八歲,也不知的長輩怎麼放心讓一個人出門。
“我師父在奉天青雲觀,我是住家的。”道人原本盯著周慶有點問罪的意思,這時見周慶打量自己,突然卻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轉開了目。
“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周慶轉在前麵開路,一邊頭也不回地問道:“那你傳承的是哪一派的法脈?”
“凈明派。”
“哦,那咱們還是同門啊,你的三山滴字輩是哪個字?”
凈明派是正一道的分支,而周慶籙之時,也是“掛靠”在正一道門下,所以他說他們是同門確實沒有胡扯。
“什麼同門?我們的道號又沒按三山滴字輩來取,我是法字輩的,道號法霖。”
周慶稍微想了一下,說道:“法字輩對應三山滴的三字輩,我是羅字輩的,比你老了一輩,剛才我確實錯了,應該你師侄的。”
他平時看道門的閑書看得多,這時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而且他當初籙的時候,登記的道號確實是羅景,他嫌這個道號不好聽,所以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提起過。
不過道人本不認他這個同門師叔:“想占我便宜是吧?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告訴你,我的字輩和三山滴沒有任何關係。”
宋元時期,道教各宗逐漸形了各自的宗派。主要有五大教派,即:正一派、全真派、真大道派、太一道、凈明道。
南宋嘉熙三年{一二三九年},宋理宗賜封三十五代天師張可大提舉三山符籙,至此江南三大符籙道派——樟樹閣皂山靈寶派、茅山上清派以及西山凈明派統歸天師統領,“三山合一”並統一了字輩。
但各大道派仍各自授徒,有各自的“字輩”。直至明代以後,朝廷多次下詔嚴各派私出符籙,“違者俱治以重罪不饒”,符籙各派沒了授籙權,纔不得不依附於正一道。
時至今日,無論是方還是民間都將符籙各派看是正一道的分支,但各派實際上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字輩傳承,並沒有完全融正一道。
這些歷史周慶當然知道,他說這話也隻是開玩笑,這時見法霖似乎有點當真,於是便岔開了話題:“我準備到長安去坐飛機到燕京,你呢,是不是直接回奉天?”
“我師父還在白雲觀等我呢。來的時候就沒抱什麼指,說是讓我來見見世麵,長點見識。”
“誰知道天裡的老道這麼摳門,回去的機票都不給買,把咱們扔出來就不管了。”
周慶隨手摺斷了一橫長出來攔在路中間的樹枝,笑道:“沒事,到燕京的機票我給你包了。”
“那你先幫我墊著,到了燕京我再還你。”
“又沒多錢,還什麼還?”
“無功不祿,你能夠幫我墊錢買機票我就很謝了。”
“隨便你,你要還我也不會拒絕。不過你這年齡,應該還不能出去做法事,沒有什麼收來源吧?”
“小看人!我現在在一家武館當教練,教小孩子習武,每個月工資有六千塊呢!”
走了一段路,說了一會話,兩人漸漸悉起來。
…………
中午,兩人才走到山下。
路上竟然到了不揹包客,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兒是金城山縣的天柱山,也是一個旅遊景區,離長安還有兩百多公裡。
以前人跡罕至、修行人居的名山大川,現在全都了風景區,修行人要想找與世隔絕的山林修都找不到了。
剛有了訊號,手機的簡訊提示聲就“叮鈴叮鈴”地響了起來。
周慶開啟一看,原來是關機這段時間的未接電話提醒,老烏的,周誌的,黃輝的,另外還有劉哲的,這傢夥在幾天時間,竟然撥打了他的電話十幾次。
應該是有什麼事找他。
周慶首先撥通了劉哲的電話。
“你終於開機了!”電話那麵,劉哲的聲音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你現在在哪兒?曉曉又發病了!”
我本煉炁士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