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修煉到飛昇仙界之時,天道才會降下天劫嗎?自己明明隻是還沒築基的小蝦米,天劫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周慶心急如焚、哭無淚,但他還是沒忘記向李逸雲狂喊:“師父,你們快退回煉殿!”
“小慶,你不用管我們。書趣樓()”李逸雲和寸貝禮一邊飛後退,一邊高聲道:“天雷兇猛,你顧好自己!”
“哢嚓!”
黑雲中一道閃電猛地一亮,一恐怖的氣息散發出來。周慶急之下,慌忙調真炁在頭頂凝一團,先將轉瞬即至的天雷擋上一擋。
“嚓嚓嚓嚓……”,天雷轟擊在真炁凝的“炁盾”之上,彷彿沸油摻一瓢冷水,隻堅持了片刻,這道“炁盾”就被轟得四散開來,隨即又被周慶收回了。
碗口的天雷被炁盾消磨一下,竟然直接水了三分之一,如果能夠再凝結幾道炁盾出來,或許就能抵擋得住這道天雷,但天劫來得太過突然,他本沒有什麼心理準備,此時要想再凝結第二道炁盾都已經來不及了。
天雷轟散炁盾,正正擊中!
彷彿全的麻筋被同時中,痠麻的同時,一巨痛彌漫全外,周慶覺得似乎連神誌都痛得有點模糊起來。
李逸雲和寸貝禮已經退出至數十丈外,此時見天雷落下,周慶上道袍片片飛散,隨即全電環繞,不過片刻,他那堪比鋼的竟然出現了一裂紋!
兩人的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
周慶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如果他抵擋不住這道天雷,接下來最好的下場就是被毀,就算逃得神魂,沒了,也隻能轉修鬼道。
而還有一個很大的可能,則是連神魂都逃不出來,徹底魂飛魄散!
苦修八年,卻換來這麼一個下場,這人如何心甘?
這個念頭轉得幾轉,周慶的心裡反而有了一明悟:自己吸納煉化天地元炁來壯大自,對天地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掠奪?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舉,與天爭命,此刻降下天雷,也是應有之義。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為什麼不是“滅有餘”而隻是“損有餘”?這難道不是天道留出來的一線生機?或損之而益,沒有損之,哪來益之?
想到此,周慶的心徹底平靜下來。他不再想著如何抵擋天雷,而是收攝心神,運轉功法調全真炁,開始一遍遍地洗刷修復被天雷破壞的。
第一道天雷很快過去,第二道天雷卻又開始醞釀,看那電閃耀和黑雲的濃厚程度,顯然比第一道還要兇猛!
然而此刻,周慶卻將心神沉,並沒有去關注即將到來的第二道天雷。
損、五臟六腑也有了些許損傷,但卻仍然生機,真炁所過之,傷勢正在緩緩恢復。
第二道天雷終於落了下來!
隻是一擊,便令得他全焦黑,寸寸崩裂!而天雷帶來的閃電還在他全上下如同靈一般跳躍,每一刻都使得他的傷勢更加嚴重。
而真炁已經所剩無幾。
水行法開始自運轉起來,吸納煉化周圍的天地元炁,用於補益,但傷勢的恢復遠遠跟不上損的速度。
好在第二道天雷仍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到一分鐘便逐漸消散,給周慶留下一漆黑破爛的和疲乏至極的神魂。
但天劫還沒完,第三道天雷已經開始聚集!周慶正準備抓時間煉化元炁,突然,腦中周巖傳來一急切無比的意念:“老爺,這道天雷威勢遠超剛才那兩道,切莫再用扛!”
“那降妖鈴是藏玄境修士煉製,足可抵擋合炁期雷劫!天雷已經來了,老爺千萬不要遲疑!若是抵擋不住,悔之晚矣!”
“降妖鈴?”周慶此時已經到了第三道天雷那無比恐怖的氣息,他本來不及多想,隻是手一招,剛才掉到地上的落魂鐘便飛到他手上,隨即便被他拋到頭頂上方。
落魂鐘在周慶的神識控之下懸停在了他的頭頂,這小鐘似乎也到了天雷的恐怖氣息,在頭頂晃了幾晃,突然之間明大放,眨眼間竟然變得有籃球大小。
“轟隆……”一聲巨響,這道天雷落下,卻全都劈到落魂鐘上麵,隨即落魂鐘表麵電閃爍,發出一陣“嚓嚓嚓”的鳴,而落魂鐘本也發出一陣眼不可見的聲波,迅速地向四周擴散出去。
若是有魂之類的在這附近,絕對會被震得魂飛魄散,不復超生!
這天雷雖然猛烈,但來得快去得也快,閃電隻在落魂鐘表麵持續了短短十來秒鐘的時間便沒了蹤影。
周慶念頭一,正要將小鐘收回來仔細觀察,卻見那鐘一陣晃,就在他的注視之下化為一道流,“咻”地一聲便鉆了他的黃庭之!
落魂鐘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周慶本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已經“中鏢”。
天空中的黑雲在發出這一道威猛無比的天雷過後,似乎也耗盡了能量,迅速地消散開來。不大功夫,流島上空又是艷高照。
短短不到十分鐘時間,三道天雷先後來襲,從剛才的黑雲佈到現在的碧空如洗,一切都顯得如夢似幻。
李逸雲和寸貝禮也在這段時間,經歷了驚恐、擔憂、震驚等各種緒,直到天空中雷雲散去,落魂鐘化為流鉆周慶黃庭之,隨即周慶一聲倒在地,他們才反應過來。
師徒倆足尖一點,兩步掠至周慶前,李逸雲手一,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還好,隻是昏過去了。”
寸貝禮也了一下週慶的手腕,隻覺脈搏雖然跳極為緩慢而且虛弱,但卻沒有命之憂。
“師父,咱們現在怎麼辦?小慶到底築基功沒有?”
“我連築基會有天劫都不知道,哪兒清楚他現在是個什麼況?”李逸雲在周慶旁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現在我們隻能等……等小慶自己醒來,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要人沒有當場被天雷劈死,那問題就不算大,師徒二人忍著心中疑等周慶自己蘇醒。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