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爺一席話,令周慶益匪淺,然而這並不能解決他目前到的問題。書趣樓()
修煉九分劍訣到底有沒有後癥?怎麼找到合適的功法來代替九分劍訣?
前一個問題比較容易解決,隻要找到修煉劍仙之法的前輩——比如張爺所說的止河老道,應該就能弄得清楚,但後麵一個問題就太難了,不說整個太玄天都沒有一個煉炁士,就算有,誰會願意把自己修煉的功法拿出來分給別人?
這肯定不是短期能夠解決的問題,如果現在就放棄修煉九分劍訣,那他就會沒有功法修煉。周慶隻稍微考慮了一下便做了決定:在九分劍氣沒有對造明顯傷害以前,繼續修煉九分劍訣,直至找到替換功法為止。
又說了一會兒話,周慶纔想起此行的目的來,他拿出餘誠俊給他的那個小羅盤,對張爺和靜山老道說道:“前輩,我這次進天來,是了特別行餘長的委托,將這個東西給你們的。”
“天樞盤!”剛接過這個小羅盤,兩名老道便將它認了出來。張爺問道:“外麵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讓你把潘繼懷家的吃飯傢夥都送進來了?”
“他沒告訴我是什麼事,隻是說將這東西給天裡的前輩就行了……對了,那個餘長還說,天派駐在燕京的另外八名弟子,現在全都失去聯絡了。”
張爺默不作聲地算了一算,然後抬頭道:“沒有命之憂,應該是困在某了。”
周慶看著那羅盤,問道:“前輩,這潘繼懷是何方高人?這天樞盤又是件什麼寶貝?”
“哈哈……”靜山道長須而笑,“什麼高人,以前就是走江湖賣藝的,現在掛了個方的份。他們家祖上和張爺有些淵源,所以和天裡麵聯係都是由他負責。”
“別聽他胡說,什麼走江湖賣藝?都是玄門中人。”張爺指著靜山老道罵道:“你這傢夥,從小就牙尖利,現在一大把年紀了,上還是那麼不饒人。”
靜山老道笑道:“張爺,我再是一大把年紀,在你麵前也還是小輩,再說那潘繼懷本來就是走江湖賣藝的嘛,我又不是故意損他。”
張爺轉向周慶道:“潘繼懷的祖上其實也是咱們龍虎山一脈,隻是傳到他爺爺潘寧泊那一輩,便隻研習命相二,倒是被他搞了些名堂出來。當年老道紅塵歷劫,也曾欠了潘家不人。”
“這天樞盤就是潘家的信,如今他們將這東西送進來,應該是潘家出了什麼事。”張爺皺眉想了一會,又道:
“讓周慶將這天樞盤送進天來,卻又不告訴他到底是什麼事,想來這事是不能張揚的。靜一、三明,你們倆持老道的玉符去燕京一趟,將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虯髯道人虎著臉道:“有什麼事直接讓周慶轉告不行嗎?搞得神神的送個羅盤進來,老潘家真以為他們能號令所有玄門中人?”
張爺斥道:“潘繼懷現在不是代表潘家,而是代表國家。讓你去你就去,在這兒囉哩囉嗦的乾嗎?”
“就是看不慣他們這種……”
“還不快去!”
“張爺不要氣!小道這就。”虯髯道人見張爺沉下臉來,連忙著子溜出了昇仙亭,柳三明也趕悄沒聲地跟了上去。
等兩人不見了影,靜山道長纔拿著那隻天樞盤道:“張爺,小道覺得……這次應該不是什麼壞事。不過,這事牽涉到其他宮觀的弟子,還是知會他們一聲為好。”
張爺點頭道:“事是好是壞,現在還說不清楚,知會他們也是應當的。”
靜山老道出幾張傳訊符來,用神念往裡注一段資訊,然後空一揮,那幾張傳訊符霎時化作幾道黃,迅速飛往四方消失不見。
周慶暗暗覺得奇怪,這天方圓不過數百裡,靜山老道不用神念傳音,反而不嫌麻煩用傳訊符,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以他現在的境界,神念也可輕鬆覆蓋百裡方圓,而以靜山老道老牌元嬰真人的神念,應該是能覆蓋整個天才對,難道這天之還有什麼忌諱不?
不懂就問,而且這又不是什麼,靜山老道也不笑話他:“修士閉關之時,往往會設定一些陣法以防到驚擾,而這些陣法裡麵就有一些是隔絕神唸的,想用神念傳音也找不到人。”
“傳訊符就不同了。這些傳訊符都是對方留下來的,裡麵有原主人的氣息,發出去就會自己尋找主人,無論什麼陣法都阻隔不了。”
“原來如此。”周慶轉向張爺,問道:“前輩,不知你有沒有止河前輩的傳訊符?”
他現在很想早點見到止河道人,弄清九分劍訣到底對他有沒有什麼危害。
但張爺卻搖了搖頭:“那止河道人沉迷修煉,長年在山中閉關,和外人打道不多,老道和他也沒有甚麼,更談不上有他的傳訊符了。”
這傳訊符用起來確實方便,但它有一樁不好之,那就是如果落在仇家手裡,就容易被仇家利用它自尋主的特點找到主人的閉關藏之,因此不是互相信得過的好友,是不可能將傳訊符拿給對方的。
這事不是張爺不肯幫忙,而是天之中除了止河道人之外,確實沒有其他修煉到元嬰境界的劍修,至於那些連元嬰都沒有結的修士,問他們也等於是白問,搞不好還沒有周慶知道得多。
靜山老道見周慶似乎有點鬱鬱寡歡,於是便安他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這麼年輕就修煉到了元嬰境界,不說資質,這份運氣起碼就非同常人,說不定日後機緣一到,這事就迎刃而解,本用不著你費心。”
“但願如此吧。”周慶隻能苦笑著點頭,但他心裡卻是清楚得很,這修行功法不比其它,各門各派都有“不可法”的門規戒律,若非本門弟子,本就不可能得到功法傳承,這本就不是運氣好不好的問題。
一連兩日,周慶都在簡寂觀昇仙亭和張爺、靜山兩位前輩談玄論道,直到第三天下午,虯髯道人和柳三明才從外麵回來,帶來了一個說不清是好是壞的訊息。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