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栽贓嫁禍聞言，沈芷仙挑眉。

「王妃，奴婢沒有！這和奴婢沒有關係！」青筍一怔，立馬搖頭擺手，手足無措的向沈芷仙解釋：「王妃，奴婢敢以命發誓！奴婢絕對沒有私藏二小姐的首飾！」

沈芷仙不由好笑，「我知道你沒有做過，不見了首飾不過是沈婧雪想要拿你開刀的藉口罷了。」

「拿奴婢開刀？」青筍一愣。

「知道我邊圍繞著王府的人，算計不到我，所以就拿你開刀啊。」沈芷仙似笑非笑地看著，「青筍，你說我是把你出去還是藏起來？」

青筍當即跪了下來，「隻要王妃肯相信奴婢，哪怕是將奴婢出去，奴婢都心甘願！」

「你倒是會說話。」沈芷仙往室悠悠走去，「給我梳妝。」

青筍心中一喜，連忙爬起來，「是。」

「來人。」沈芷仙一喊，門外的兩個婢就走了進來，因為不喜歡太多人伺候在前，因此們一直都是候在房外。

細細看著兩個垂眸恭敬的婢。

在虞王府的時候，這兩個婢就候在青鸞後，跟前跟後地伺候沈芷仙。但是，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們的名字。

因為下令的順序是代青鸞，再到青鸞吩咐們。

「你們什麼名字？」沈芷仙問。

兩個婢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喜。將近半個月之後，王妃終於問們兩個的名字了！

「奴婢薑簪。」

「奴婢薑釵。」

「很好記的名字。」難記的名字，沈芷仙隻會左耳進右耳出，不過，「你們同姓？名字還差不多意思？」

「奴婢二人是親生姐妹，奴婢是姐姐。」說話的婢做薑簪，著藍襦，盤著雙丫髻。

為姐姐，薑簪更為沉穩冷靜，而薑釵則是文靜溫順。

所以，一般要回話的時候都是薑簪說話。

「我記得薑釵梳發的手藝不錯。」之前一直是青鸞為梳發，但是之後薑簪和薑釵就流為梳發，「就你來吧。」

「是。」

薑釵不由抿，角揚起一抹極的笑，就像是午後下，白窗檯邊那玻璃瓶裡的小黃花，溫和得令人心底。

用了一炷香時間，沈芷仙才終於可以出門了。

等帶著青筍到大廳的時候，沈婧雪和沈慕嫣已經到了，就連沈自鳴也在場。

「還齊人。」沈芷仙掃了一眼沈婧雪和沈慕嫣，角的笑容意味深長，「不過是一件小事，二姐和五妹竟然把沈大人都給驚了呀。」

「四姐這話就不對了，家中出了家賊，而且還在你的邊伺候，那可就是大事了！畢竟你堂堂一個王妃，怎麼能用一個手腳不幹凈的婢呢？」沈慕嫣說話有條有序，看向沈芷仙的眼神帶著得瑟和嘲諷。

不過，這一聽就知道是沈婧雪所教。

沈自鳴這才說道：「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為了王妃安全著想，我在場相看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就隨你們吧。」沈芷仙徑直走到上位坐下，「可有人證證？」

「自然是有的！」沈慕嫣拍了拍手掌，一個老嬤嬤走了進來，「這是雜房的管事嬤嬤，孫嬤嬤，你說一下，當時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老奴見過王妃，老爺，二小姐和五小姐。」孫嬤嬤跪了下來，從稱呼上便知道誰為尊。

「孫嬤嬤是吧，你說一下，五妹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沈芷仙問道。

「事是這樣的。」孫嬤嬤抬起頭來，眼神卻不敢看，「為了不讓奴僕們懶，老奴會時常巡視。那天，老奴看見如雨，也就是現在的青筍的將一個放在服側的首飾藏了起來！」

「你說謊！」青筍急切反駁，「奴婢沒有首飾！」

「青筍！」沈芷仙冷眼一掃，青筍連忙跪在地上，垂下頭看地板，乖乖地閉上了。

「你是親眼見首飾？」沈芷仙瞇眼看孫嬤嬤，「那你怎麼不當場揭穿？」

孫嬤嬤麵忐忑，「老奴當時的確這樣做了，但是說、說將賣了首飾的錢分一半給老奴，老奴就……」

「你就將這件事瞞了下來？」沈芷仙一拍桌，厲聲訓斥：「你這樣和有什麼兩樣！？虧你還是一個管事嬤嬤！」

沈慕嫣連忙強調道：「現在我們審問的人是青筍！」

「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沈芷仙不悅地掃了一眼，「既然你親眼見到青筍藏起二姐的首飾，那你肯定知道那首飾長什麼樣子？是金是銀，是簪是釵，是蝴蝶形狀還是繁花形狀，上麵鑲嵌的珠子又是什麼的？」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去，孫嬤嬤忍不住慌了下。

沈婧雪皺起眉頭，死死盯著孫嬤嬤，疊放在大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了拳頭。

「是茉莉花形狀的銀釵，花芯是琥珀珠子，花瓣是白玉雕刻，還點綴著幾片綠花葉，釵子綴著銀流蘇，流蘇的另一端綴著小小的白珍珠。」孫嬤嬤倒是回答得不慌不忙。

「看來孫嬤嬤心細如塵，恐怕比首飾的人更加悉這被的首飾吧？」沈芷仙端起桌麵上的茶盞，開啟杯蓋，輕輕吹了一下冒著熱氣的茶水。

孫嬤嬤心裡一凸，先前的從容不迫完全消散，連忙低下頭，聲音急促地道：「為雜房的管事，首先要做到的便是觀察細微！如果不然，老奴就真的沒有麵目再做管事嬤嬤之位。」

「原來是這樣嗎？」沈芷仙輕輕啜了一口清茶，卻沒有深追究，「既然五妹說有人證證，那證呢？」

沈慕嫣驕傲一哼，又是拍了拍手，「青筍，本小姐就等著人證證俱在之後，你還怎麼抵賴！」

雖然話是對著青筍說，但是的目卻是死死地盯著沈芷仙。

雖然算計不了沈芷仙讓非常不滿，但是滅掉對方一個婢，也足夠讓稍稍降火。

之後，一個婢捧著托盤走進門來。

托盤上是幾件首飾，有簪子、金釵，甚至還有玉佩，這些無一例外都是沈婧雪的東西。

「奴婢見過王妃，老爺，二小姐和五小姐！」婢先是跪地行禮，然後雙手舉起托盤，道：「這些都是奴婢們在青筍的房中發現的。」

青筍不住臉一白，想要反駁出聲，但是想起沈芷仙的冷斥，便狠狠地咬住了。

王妃是相信的。

所以，也要相信王妃！

「還真是人證證俱在。」沈芷仙冷冷掃了沈婧雪一眼，淡淡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青筍是我的婢，由我親自審問難免對二姐不公，不如乾脆報吧！讓刑部侍郎前來調查，總不會有失公允。」

「不行！」

「不行！」

前一聲反對是沈婧雪喊的，後一聲反對是沈自鳴喊的。

沈婧雪心中有鬼，自然害怕刑部侍郎真的查到真相；而沈自鳴則是丟不起這個臉！

「不行？那要如何審查其中的原委真假？」沈芷仙一臉大義凜然，「青筍是我的婢，就算人證證俱在，也總得詳細審查一番纔能夠定案。如果就這樣草草瞭解，折辱的不僅是我的麵子，更讓王爺臉上無。沈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王妃所說的話在理！不過，清難斷家務事，給外人理總歸不合適！」沈自鳴連忙笑著道：「既然王妃怕自己審查有失公允的話，不如將此事給我？」

「給你？你確定不會偏幫二姐和五妹？」對於他的話，沈芷仙表示深深的懷疑。

「當然不會！」沈自鳴秒下保證。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沈芷仙放下茶盞，站起來，走到青筍麵前，手了的頭，「如果不打聽清楚孫嬤嬤的為人世，我是不會相信的片麵之詞的。」

沈自鳴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那青筍和孫嬤嬤就先關上兩日吧，水落石出之後纔可放出。」沈芷仙了一下袖角，然後往外走去。

在經過沈婧雪的邊時，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對方，「為二姐梳頭的丫鬟可真心，不見瞭如此之多的首飾纔有所察覺。如此心的婢還留著作甚？還不如早早賣進勾欄算了。」

站在沈婧雪後的兩個婢當即跪在地上。

「還二姐以後多長點心，免得私房被搬了，才愕然驚覺。」沈芷仙淡淡道。

沈婧雪眼睛一瞪，猛地抬頭進沈芷仙似笑非笑的眼神裡。

「四妹，你這是何意？」

「不過是溫馨提示，不用在意。」留下一句話後，沈芷仙心不錯，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大廳。

有了的前言在先，沈自鳴也不能對青筍和孫嬤嬤濫用私刑，隻得先讓人把們二人分別關了起來。

「爹！這不是人證證俱在了嗎？那還審什麼啊？那個青筍擺明就是家賊啊！」沈慕嫣不滿地嚷道。

「就算真的是家賊，那也得做一下表麵功夫給王妃看！」沈自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慕嫣和沈婧雪，「這件事沒有你們兩個的手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