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鬧過後，季溪還是沒讓顧夜恒在這裡多待，不過顧夜恒沒有回自己的別墅，而是在樓上休息室睡下了。

兩天後元旦長假，書這邊排值班，簡碌拿著值班表問顧夜恒。

“顧總，按排班表的順序元旦應該到楊書，楊書現在到了星耀，那就到季助理了。”

“除了季溪就沒別人了？”

“有是有，但季書聽說元旦值班有三倍工資表示願意值這個班。”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傢夥這麼貪財。”

“君子財取之有道，季助理貪的都是合理之財。”

顧夜恒看了簡碌一眼，“你最近倒是喜歡在我麵前替說好話。”

“這個也……錯了？”簡碌問得小心翼翼。

“錯倒是沒錯，但不要經常說。值班的事……就隨吧。”

簡碌應了，隨後又拿出一份年會活方案遞給顧夜恒。

“這是宣傳部做的方案，按照顧總的意思把一等獎設為十萬獎金，因為獎金很人所以今天的活方案做了很大的改。”

“章副總那邊送過去了嗎？”顧夜恒問，因為每年的活細節都是由章慧玲敲定。

顧夜恒平時很管這些事。

“宣傳部應該會給季助理發郵件。”

顧夜恒嗯了一聲，接過方案略地翻了翻。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趣味運會怎麼都是單人專案？”

“當然是為了最終的獎金，所以專案都是單人的，而且規定每個人隻能參加三個專案，績取前三名，分值累積最高的才能拿到一等獎。”

“這多沒意思，公司難得舉行一次活要的是熱鬧，多一些集專案才行。”顧夜恒想了想，“這樣加大得獎的概率提高獎金。一等獎十萬，二等獎八萬，三等獎五萬，三個獎項取前十名，一三六的比例分配，每個人三個專案，一個多人一個雙人一個單人。”

簡碌說道，“那今天的年會財政預算可能要超出年初的計劃。”

“公司今年的財務報告顯示恒興今年的年利潤是一百五十個億，大家為公司創下了這麼大的利潤，公司拿點錢出來回饋大家是應該的，我想老爺子這邊應該沒意見。”

“好，那我去知會一聲。”簡碌說完出了辦公室。

顧夜恒計算了一下時間，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季溪撥了過去。

“看到宣傳部送過來的年會活方案了嗎？”他問。

“看到了，我剛給章副總送過去。”

“這是初稿，我的意見已經讓簡碌傳達給宣傳部了，你跟章副總說一聲，今年的年會會加大預算。”

“加大的意思是？”

“獎金厚不說得獎的概率還會加大。”

“真的？”季溪瞬間來了神，“那這兩天我得多練習練習，爭取取得好名次。”

“暫時先別練習，專案說不準有變化。”

“什麼變化？”

“增加了多人專案與雙人專案。”

下午的時候宣傳部果然又送過來一份修改後的方案。

正如顧夜恒所說增加了多人專案和雙人專案，多人專案為五個人，雙人顧名思義就是兩個人。

季溪掃了一眼，不管是多人還是雙人，每個專案都覺得自己不擅長。

“得合計合計提前找好隊員。”季溪覺得這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

提前找好提前練習才會有勝算。

可是在恒興上班還沒一個月，本認識不到幾個人。

這獎金想拿到手，懸。

元旦節的前一天，活方案終於確定下來，季溪在中午休息的時候給袁國莉打了一個電話。

“你看到公司年會的活方案了嗎？”

“看到了，上午大家都在討論，三等獎就是五萬，要是能拿到手今年就要過個年。”

“那你選好了專案嗎？”

“還沒有，現在關鍵是選隊友，我們藝人組元旦不放假，辦公室的那幫人就不願意跟我們組隊，怕我們拖後。”

“他們要利用元旦假期練習？”

“多人專案不會練，雙人專案肯定會練，你看到分值了嗎？多人專案第一名積5分，雙人專案第一名是積8分，隻要拿下雙人專案，離拿到獎金就不遠了。”

季溪看了看還真是。

又看了看雙人專案的容。

盲眼投球，一個盲眼投，一個定點接。

限時投籃，要求是男組合。

……

一路看下來，發現雙人專案想要贏必須找個長胳膊長運細胞好的隊友才行。

季溪想到跟袁國莉兩個人的五短材。

“國莉，這雙人專案我們兩個還是分別找隊友吧，要不然全軍覆沒。”

“你準備找誰？”袁國莉問。

“不知道簡書運細胞怎麼樣。”季溪嘆了口氣。

“你可以找顧總。”袁國莉建議。

給這個建議純粹是覺得如果顧夜恒上場，其它人肯定會放水。

但季溪馬上打消了的念頭。

“你見過那家公司年會總裁跟員工爭奪獎金的，這種時候他隻會坐在主席臺前看我們這些打工人為錢拚搏。”

“說的也是。”

“算了，我先練習單人專案。”

因為單人專案也很重要。

而且這個方案妙就妙在單人專案就兩個，一個是障礙賽跑一個是限時吹氣球。

因為是累積製，所以專案就表示進獎池的名額有限。

多人跟雙人隻是離獎金離了一點，單人專案卻是你有沒有資格拿資金，而且這個資格還需要實力。

季溪看著這兩個專案終於評定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果斷地選擇了限時吹氣球。

第二天，元旦佳節。

公司除了值班人員全都放假了。

季溪在商店裡買了一包氣球，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練習吹氣球。

一個，兩個，三個……當吹到第五個的時候，工位前方出現了一個人。

是顧夜恒。

突然出現一個人，還是自己的老闆，季溪一張吹的力量大了一點，然後直接把氣球從裡吹了出去。

那氣球筆直地飛向空中還在在氣流的推下旋轉了一下落到了顧夜恒的頭上。

這……這就尷尬了！

“不好意思！”季溪連忙奔過去，踮起腳從顧夜恒頭頂上把氣球拿了下來。

“顧，顧總怎麼會來公司？”結結地問。

男朋友是男朋友，但工作場合他也是老闆，這可馬虎不得。

“我來查崗。”顧夜恒把手上的資料夾丟到季溪的辦公桌上，然後繞開一屁坐在的工位上。

他開始用手去翻季溪桌上的東西，最後停到了那包氣球上。

“三倍的加班費用來吹氣球，季助理有些不合適吧？”

“確實有些不合適。”季溪老老實實地站著，雙手握微低著頭一副態度良好的模樣。

“扣你五百塊錢，這個月績效考覈評定為C。”顧夜恒說著還煞有其事地翻開資料夾，在員工評定考覈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C。

他抬眸看向季溪，等著求說好話。

季溪依然低著頭，嘟著說道，“公司績效考覈評定標準可沒說上班吹一下氣球就扣五百塊。”

“你的意思是C可以，扣錢不行？”顧夜恒合上資料夾，“你嫁妝還差多？”

“差多的。”

“要不要我幫你？”顧夜恒突然變了態度，笑著對說道，“趣味運會雙人專案我幫你拿個第一。”

“啊？”

“啊什麼啊，就你這個子這塊頭不找個實力強點的想拿到積分幾乎等於零。”

“我準備跟簡書組隊。”

顧夜恒一副我沒有聽錯的表，“簡碌？你是怎麼覺得他要比我厲害？”

“我沒覺得他比顧總您厲害，可是……”季溪朝顧夜恒走近一點，小聲說道，“我找你組隊這不是作弊嗎？”

“為什麼找我就是作弊？”

“您是老闆，誰敢贏您呀！”

“哦，原來是這樣。”顧夜恒站了起來，神傲慢地對季溪說道，“那季助理就自己去找吧，簡碌願意跟你組隊你就當我沒說。”

說完他從桌上拿過一個氣球遞給季溪，“繼續吹！”

“不吹了。”

“沒關係，反正錢是要扣。”

季溪，“……”這人還真是公私分明。

隻是放假不在家休息，跑來公司查崗，他這個總裁當得未免也太過於“辛勞”吧。

季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還真的繼續吹起來。

十萬塊，可不是小數目，五百塊都沒了，十萬塊不能丟。

幾分鐘，桌上的手機傳來轉帳提示音。

季溪拿起來一看，的工資卡上有人給轉了一千塊錢的帳。

正當季溪疑時又收到了一條微信。

顧夜恒給發的，【聽說追你的那個男人故意找岔扣了你五百塊錢？】

季溪，“……”

隨後顧夜恒又發來一條，【沒關係，男朋友補給你。】

季溪愣了半響，隨後就笑了，顧夜恒今天走的是無厘頭風嗎？

跟他談還真是不會悶。

季溪醞釀了一下，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追求我的這個人略有些討厭，但他是我老闆我也拿他沒辦法，不過還是謝謝你。”

語音發過去後靜等顧夜恒的迴音，迴音沒等到卻等到顧夜恒打過來的電話。

他打的座機，這證明他現在變了老闆。

季溪連忙接了電話，“顧總！”

“到辦公室來一趟。”顧夜恒公事公辦的口吻，還夾雜著許不悅。

季溪連忙奔上了樓。

顧夜恒辦公室。

“我怎麼討厭了？”他把拉到麵前，雙手環著的腰，漠然地質問。

季溪暗忖，他現在扮演的是追求者還是老闆？

“你問那一個你？”反問。

“你討厭的那個我。”

“扣我錢，當然討厭了。”

“給你錢呢？”

“無緣無故地給我錢讓人有些骨悚然。”

“現在是我裡外都不是好人？”

季溪沒有回答再次反問，“這個月你真的要評定我為C？”

“你確實上班吹氣球了。”

“男朋友的話也要評定我為C？”

顧夜恒認真地想了想，“想讓我手下留也可以，不過雙人專案你得跟我一隊，否則……免談。”

“我其實是無所謂的。”季溪微微仰起頭，“反正公司上下都知道顧總您想要追求我，跟我組隊外人也會覺得這是顧總利用權力為自己謀福利。”

“那我們選專案吧。”顧夜恒把季溪帶到沙發坐下，然後把茶幾上寫著雙人專案的A4紙推到麵前。

“我建議你選雙人投籃。”

呃，這人原來早就謀劃好了。

怪不得要評定為C，因為直接否定了他的好意。

男朋友做到他這份上也算是十全十了。

季溪的心一陣溫暖，湊過去在顧夜恒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是九十八男友！”

“九十八分？為什麼不是一百分？”

“一百分我怕你驕傲，再說給你一百分你就沒有提升的空間了。”

“你了，你給自己打多分？”顧夜恒問。

“我不及格。”季溪笑著垂下目，“我答應跟你談這場並不是因為想好好你，而是想讓我變自己想要的模樣，不在自我貶低不在自我否定。”

所以，這場裡隻是為了改變自己。

“五十分都沒有。”季溪把頭垂得更低。

“有想過要提升自己的分數嗎？”顧夜恒問。

季溪搖了搖頭。

“不想？”

“不是，是我不知道怎麼提升。”季溪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別人的朋友，隻適合孤獨終老。”

“是不是我給了你力？”顧夜恒看著眼睛。

季溪想躲開卻被他製止。

“你不需要有力。就當這是一場遊戲，遊戲最後的走向會怎麼樣你不要管，這纔是灑，懂嗎？”

季溪怔怔地看著他。

顧夜恒繼續說道，“你說不想貶低自己不想自我否定，但是現在的你每一天都在自我否定，為什麼要給我打九十八分而給自己打五十分，你應該給自己打一百分，不僅要打一百分還要像一個一百分友那樣命令我。”

季溪疑了，“怎麼命令你？”

顧夜恒用手指敲了敲茶幾上的紙，“選一個你喜歡的專案，然後強迫我跟你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