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這件事從來都不在季溪的日程裡，所以被顧夜恒拉著練了兩組作後季溪就急地喊了停。

“雙人專案就算有公主抱深蹲也不需要我鍛練呀。”跟顧夜恒申訴。

顧夜恒自然是不想告訴，他拉過來隻是為了讓知道自己平時的個人好，當然如果願意跟一起健，他會更加開心。

但似乎這個小懶貓並不想。

“你平時在家都乾些什麼？”顧夜恒問。

“休息的時候嗎？當然是睡懶覺，有什麼比睡懶覺更令人快樂的事嗎？”季溪坐在地上問顧夜恒，“你呢，平時休息的時候怎麼過？”

“大部分時間自然是在工作跟應酬，空閑下來就會來這間健房做一個小時的運或者是到籃球場打場籃球。”

“你還會打籃球？”季溪像發現了新大陸，高中的時候學校裡的風雲人無一不是那些打籃球的男孩子。

大學時更是，校隊的那幾個男生簡直就是生口中的人間好。

季溪雖然不會暗那些男生，但也覺得會打籃球的男生是真的很帥。

顧夜恒略有些不滿地了一下季溪的臉，“什麼我也會，難道在你的眼裡我除了外界傳的那樣每天跟人肆混外就沒什麼正經事乾？”

“我確實想像不出你會跟人打籃球。”

“幾天之前我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可你是顧夜恒呀，恒興集團的總裁。”

“總裁也是普通人，你看點言。”

季溪沒說話，隻是彎著角看著他。

顧夜恒把拉過來，“看來你對我顧夜恒的認知從本上就出現了偏差，這樣我帶你去籃球館，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說完，他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恒興集團員工福利非常好，不僅有免費的早中餐供應還有一些不錯的娛樂設施，籃球館就是其中之一，館場建在大廈後麵，每年的趣味運會也在這裡舉行。

季溪雖然知道公司後麵有這個籃球館，但從來都沒有來過，今天跟著顧夜恒過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有一群人正在打籃球。

大家一見顧夜恒過來連忙停下了手裡的作，紛紛過來打招呼。

“顧總！”

“顧總！”

“顧總！”

“休息也過來打球？”顧夜恒下外套遞給季溪，然後接過一名年輕男員工遞過來的籃球在地上拍了幾下。

“顧總今天也過來打。”

“嗯，主要是帶季助理過來見見世麵。”說完，他微轉過看向站在旁邊的季溪。

打球的幾個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顧總想要追季助理這事，公司早就傳開了。

季溪看著麵前的一堆男人眉來眼去，突然覺得這場景很像大學裡的日常，暗自己的學長帶著到籃球場來，然後在一群人的各種暗示中表明心跡。

季溪再看顧夜恒時，眼前彷彿看到他年的模樣。他的心再次被顧夜恒撞到，一陣悸。

“顧總，加油！”季溪朝他做了一個打氣的手勢。

“隻是加油？”顧夜恒挑了一下眉。

旁邊的年輕男員工馬上起鬨道，“是呀，季助理，你不能隻加油，等一下顧總跟我們打球如果贏了你得請顧總吃飯。”

“對對對。”其它人也跟著起鬨。

“沒問題。”季溪一口答應。

“請吃飯的事還是由我來吧，”顧夜恒說道，“如果我贏了，季助理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贏了再告訴你。”顧夜恒再次拍了拍手上的球，然後問在場的人，“誰願意跟我一隊？”

好幾個人都舉起了手。

顧夜恒又問了一句，“你們中誰打球打得比較好？”

眾人指了兩三個人。

“既然是打比賽自然要勢均力敵，你們幾個打得好的分兩組，其它人自願加。”顧夜恒說完還強調一遍，“我打球不喜歡放水，大家認真一點，季助理看著呢。”

眾人紛紛表示知道了。

總裁過來打球，場館的工作人員不敢怠慢，不一會兒計時比分屏全數準備好，其中兩個工作人員還換上了裁判服。

顧夜恒跟球員也換上了籃球服。

一襲黑的籃球服加上發箍，瞬間就把鬱高冷的顧夜恒變一個帥氣颯爽的男孩。

也不知道是誰走了風聲，公司各部門值班的員工都聞迅趕來，使得冷清的籃球館一下子熱鬧起來。

人群中，季溪意外地看到了簡碌的影。

這個元旦佳節還真是不寂寞！

很快比賽開始，季溪這才發現顧夜恒並不是吹牛，他是真的很會打籃球，加上他的高優勢，搶攔板又快又狠，投籃也命中率高。

頓時人群中開始為他歡呼，顧夜恒每進一個球，喝采聲是此起彼伏。

雖然有拍馬屁之嫌，但他的球確實打得好。

季溪略帶欣賞的看著球場上的顧夜恒，想象著他大學時的風采。

一定有很多生曾經暗過他。

這樣的一個男人說喜歡，對於來說應該是榮幸，所以應該更勇敢一些，更義無反顧一些。

就算最終不能在一起，起碼沒有辜負他的深。

這時，顧夜恒又進了一個球，他回頭在人群中尋找。

季溪給予他目關注。

他笑了，也笑了。

久違的甜的在心間漾開來。

場上比賽繼續，季溪在看臺邊目不轉睛地追隨著他的影，一切是那麼的寧靜好，隻到季溪的手機鈴聲響起。

季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不過這個號碼記得，這是葉楓的手機號。

隻是刪了他的號碼但並沒有拉黑，所以葉楓是可以打過來的。

可是他為什麼會打過來？

季溪看著手機號癡癡地有些發呆，手指在接與不接中遊走。

想到了分手時葉楓跟說的那番話，“我喜歡你，所以我珍重你的選擇。”

還有章慧玲的話，“葉楓離開帝都時找過我，他讓我把你調到我邊，還讓我照顧你。”

所在，在他們的裡，有過錯的那一方是，而葉楓是個害者。

這個電話……

在鈴聲快要停止的時候，季溪按了接聽健。

沒有理由不接聽。

“您好！”盡量剋製著聲音，讓它聽上去顯得客套又公式化。

“季溪，是我。”葉楓的聲音一如繼往的溫潤如玉。

這親切的聲音讓季溪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沒有勇氣喊出他的名字，躊躇了半天最後喊了一聲學長。

“元旦快樂！”他說。

“……謝謝。”

葉楓輕笑，“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隻是……有點意外。”

“嗯……”葉楓那邊似乎聽到球場上嘈雜的聲音，他試探地問，“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季溪看了一眼球場上的顧夜恒，跟葉楓說了一聲等一下，然後走到簡碌麵前把顧夜恒的服遞給了他。

“怎麼啦？”簡碌問。

“我出去接個電話。”季溪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然後快步奔了出去。

季溪的影一走，球場上顧夜恒的目馬上投了過來，他看到往大門口的方向跑去，連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走到簡碌麵前。

“怎麼回事？”他問簡碌。

“出去接個電話。”

“什麼電話還要出去接？”顧夜恒從簡碌手上接過水喝了一口，目再次投向門口。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季助理今天值班。”

顧夜恒斜眼瞅了簡碌一眼，“公司現在還有這麼不長眼的傢夥？”

簡碌，“……”確實沒有，如果有也活不過明天。

……

季溪走到籃球館門外，尋了一僻靜繼續接聽葉楓的電話。

“學長。”喊了葉楓一聲。

葉楓又是一笑，“我剛才還想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給你打電話隻是想告訴你，我現在人在帝都。”

“你來帝都了？”

“嗯，公寓賣出去了，我來辦理過戶手續。”

原來是這樣。

“還有……”葉楓繼續說道，“我收拾房間的時候清點了一些你掉在我這裡的東西，我幫你寄到公司了。”

季溪，“……”

葉楓，“我知道你想說那些東西我可以扔掉，但我捨不得，捨不得又不能據為己有，所以我隻能給你寄過去。”

葉楓的話讓季溪更加難過，連聲說著對不起。

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你又沒有錯，是我先喜歡的你，是我先追的你，也是我讓你遭了那麼多折磨，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葉楓依然在笑，“不要自責，而且我也知道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

季溪，“……”

葉楓繼續說道，“我去了安城，去了你出生的城市，我……知道了你全部的故事……我也知道有人把你的世告訴了我媽。”

季溪，“……”

葉楓的聲音有了一傷，“我也知道你選擇跟我分手是為了我好，你不願意我為了你與家人反目，因為你沒有家，你不希我為了你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但我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很難過，真的很難過。”葉楓輕嘆了一聲，“我的難過在於我改變不了什麼，卻讓你做了選擇。”

“對不起，季溪！”葉楓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了這麼多委屈。”

“沒有。”季溪話一出口，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他說。

季溪點了點頭，但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葉楓那邊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他換了一副輕鬆的口吻說道，“我看到網上的資訊了，有傳顧總暗了你四年。”

“我現在從來都不看網上的傳聞。”季溪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緒。

用手背了一下眼淚。

“但我相信是真的。”葉楓說道，“在海川的時候我跟顧總想要追你時，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後來綁架案出來後我就在想，他讓你離開然後公開跟Anlisa在一起其實早就算到有人會綁架他邊最為親的人。所以那一次他讓Anlisa當了你的替代品。”

這些簡書曾經跟解釋過，以前季溪是不相信的，現在有些信了。

葉楓又說道，“其實是我橫刀奪搶了顧總的心尖寵，現在隻不過是歸原主。”

季溪沒有說話。

葉楓說道，“季溪，不要放棄，這世間兩相悅的太了，我錯過了，我不希你也錯過。”

“我會幸福的。”季溪終於笑了。

笑，是為了讓葉楓寬心。

“我會幸福的，學長，你不用再掛牽我，我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好。”葉楓遲疑了一下，最後說了一聲，“再見了，季溪！”

“再見！”

掛了電話後，季溪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仰著頭努力地眨著眼睛，不想讓自己的眼睛泛紅，調整了一會兒，用手再次了淚水，轉準備進去。

沒想到，顧夜恒就站在後。

他穿著籃球服也沒有披外套，就這麼站著雙手叉著腰。

“誰的電話？”他問，神嚴峻。

“一個朋友。”季溪回答。

“是一個朋友還是學長？”顧夜恒朝季溪走過了一步，“該不會是葉楓吧！”

季溪抿了一下。

顧夜恒咬著後槽牙說道，“背著男朋友跟前任打電話，你膽子大呀？”

季溪再次抿了抿，最後一扭頭，走了。

顧夜恒，“……”

“季溪！”

不理他。

“季助理！”

季溪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著他，聲音冷冷地說道，“顧總，你現在隻是一個追求者，無權質問我這些。”

顧夜恒，“……”這是要把他氣死嗎？

“把服給我拿過來。”他氣極地發號施令。

季溪撇了一下，進了籃球館。

籃球館裡，一行人都等著顧夜恒，見季溪進來大家連忙把詢問的眼神投給。

季溪連忙說道，“顧總臨時有事不能繼續打了。”

“什麼事？”簡碌奔過來問。

季溪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再問，然後從他手裡拿過顧夜恒的服轉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