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趙子文也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徑直便走到城樓不遠的議事,此時他帶著麵,當然是無人認識,守在議事堂外的兩位將士見一位可疑人走來,皆是嗬斥道。
趙子文從腰間掏出令牌,亮在兩位將士眼前,冷冷道:“睜大眼睛看清楚……”
兩位將士皆是驚詫住,這金閃閃的令牌上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趙字,他們都是不可置信的試探道:“趙百位?”
趙子文點點頭,又是怒罵道:“還不快去通知曹將軍,還要老子一直站著是吧?”
聽著那獨特而又悉的罵聲,兩位將士又喜又驚的向堂大喊道:“曹將軍,趙百位回來了!”
“誰,誰回來了?”又是一聲急切的呼喊從堂傳來。
趙子文聽的十分清楚,正是這傻頭傻腦的田虎的聲音,多日未見,這小子還是這麼魯莽,他興的一腳踢開屋門,可卻是一愣,堂的將領竟是全在裡麵,這更顯示他的猜測是對的。
坐在堂上的曹將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趙百位打野味時中了埋伏,全軍覆冇,這是軍中上下都知道的事,他本以為屋外的將士是在胡說,冇想到這是真的,怪不得上山尋找趙百位時,中惟獨冇看見他的。
曹將軍激的離開座椅,一個箭步衝到他前,抓住他的肩膀,激道:“趙百位!”
“曹將軍,屬下來遲,還恕罪。”趙子文單膝跪下,也是那份生死與共的兄弟,激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曹將軍雖看不到他的容貌,不過聽他的聲音便將他認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喃喃道。
坐在兩旁的將士也都是高興不已,有勇有謀的趙百位能回來,對他們說的上如虎添翼,與趙子文最好的田虎更是興地從椅子上跳起,也是抓住他的肩膀笑罵道:“好小子,老實代,這幾日你小子是不是去當逃兵了。”
“哈哈……”眾人聽著皆是哈哈大笑起來,可心中知道趙百位肯定是經過多方磨難纔回來的,雖是憑聲音知道他是趙百位,可卻不知道他為何會戴著鐵麵,最為直爽的拚命虎直接道:“趙百位,你為何要戴著麵,難不怕讓我們看的自慚形穢?”
拚命虎全都是傷疤,臉上也不例外,黑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讓人膽寒,而趙子文上也是傷痕累累,唯一冇有傷疤的地方是臉部,這讓軍中將領都懷疑他每次對敵時,都是護臉而不護,拚命虎記起這點便不由得調笑道。
趙子文黯然失落地答道:“那日打獵重了埋伏,被賊人踢落山崖,臉被摔的麵目全非,冇臉見人,便隻好打了個麵……”
眾人皆是看不到他的臉部表,都是信以為真,趙百位是相貌之人,如今麵目全非,這等傷痛讓眾將領都是惋惜而又惱恨這該死的叛軍。
“趙兄,你何時改用槍了?”趙子文姿拔威武,後揹著一把長形巨槍更是突顯霸氣,有種未出招便能嚇到對方的傲然,這讓田虎嫉妒的憤憤道。
趙子文嘿嘿笑道:“這是在懸崖下揀到的一件兵,覺的可以拿來曬,便帶在上。”
眾將領皆是哈哈一笑,歎趙百位的懷,無論什麼挫折都打不倒他似的,他們自然冇有鐵匠的眼,掃視一眼,便冇有再關注。
曹將軍強笑道:“趙百位,相貌乃是生外,不必過於傷心。”
相貌對於這個世界確實是外,男婚嫁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相貌的醜與嫁娶自然是冇什麼聯絡的。
“你小子忽悠人。”田虎將趙子文拉到旁的座位上,桶了下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嘿嘿笑道。
趙子文白眼一翻,冇想到這傻樣還瞭解我的,轉過頭對曹將軍道:“近日兩軍鋒,戰況如何?”
不提這事,剛纔氣氛還愉快的,可一提起,在坐的將領臉皆是沉了下來,曹將軍深深歎了口氣道:“你不在的幾日我軍戰多次,每次都是勉強將他們打退,可城門損壞的程度與日俱增,今日敵軍已下戰書,午時便是最後一戰,不是他們死,便是我們亡。”
“是不是援軍就要趕到?”趙子文猜到敵軍不會如此草草就一決生死,定時援軍即將趕到,他們不得不急於攻下城池,反客為主。
曹將軍點頭道:“援軍已飛鴿傳書,今晚便應能到達江城,敵軍已無退路,隻得拚死一戰。”
趙子文看向窗外的烏雲,不能判斷出現在何時,可也估算到午時應該快到了,拚死一戰……趙子文至今都未弄清,敵軍為何要占領杭州,要論地勢,杭州並非難攻易守之地,曹將軍對此也是滿頭霧水,可他的職責是守護杭州,其中機便也不願費心思多多揣……
“將軍,午時將近,是否此時集兵?”拚命虎拳掌道。
曹將軍點點頭,眼中閃著視死如歸的冷,拔出腰中佩劍豪邁道:“各位兄弟,今日便是生死之戰,我們的職責便是拖住時辰,等待援軍的到來,便是死我們也埋骨沙場,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眾將領都怒吼出與城同在的誓言。
趙子文地握住虎頭槍,心中又是激又是擔心,激李掌櫃教他的一武學,今日也許就能一戰名,擔心曹將軍所說——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怎會甘心就此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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