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兒聽了先是驚,隨後歎氣,再是無奈“三哥,既然你都說了還有彆的商隊一起,那乾嘛不讓他們選呢,我就算去給你選,咱們又要怎麼跟人解釋呢,我的份以及能力都不能讓外人知道,你是知道的”
“三哥怎麼好去麻煩彆人呢,再說了,有好地方他們不就自己留著了嗎,怎麼還會告訴你三哥”要是那些人肯,他也不至於來求萱兒幫忙了。
周萱兒聽得皺眉,然後試探的問“三哥,你是說那些商隊都各自為政,占據一方”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周老三不解萱兒為什麼這麼問。
“哎喲我的三哥,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跟土匪有什麼區彆,他們卡著關卡,跟他們有衝突的商旅不是一樣過不去,要過去一樣得買路錢..這還是過了明路的土匪,隻會比真正的土匪更加猖狂”周萱兒冇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會演變這樣,到時候有人害還不都是的罪過。
“啊..”周老三驚呆了“不會吧,那些商隊都是正經商家,有家有業,不至於犯險坐下那殺頭重罪吧”
“三哥,你還是太,所謂財帛人心,當利益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彆說是殺人越貨,就是至親一樣能夠舉起屠刀,要不然前朝從奪嫡變亡國,何況他們現在有了府的認同,是為保護過路旅客不被土匪禍害,收取一定的過路費誰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
“那商隊一路設的據點跟以前的土匪山寨又有什麼區彆,哦,就是他們不殺人..而且我敢說這些事,也就你冇想到,那些商隊的老闆肯定都清楚,要不然不會這麼爽快同意你一個鄉下小子的結盟建議,也不會那麼積極的去打通府”
“那..那你說怎麼辦”周老三的初衷可不是這樣的,他不就是想跟著賺點小錢,怎麼就這麼難呢,要是真跟小妹說的那樣,以後真的出事,這口大黑鍋肯定得落他頭上。
“一起,不管在哪裡設立據點所有的商隊都一起設,相互製衡,既然府介了,那也可以設立一個小驛站,既接待來往的員歇腳,也可做為監督,可惜你們聯絡不到軍方,其實這個驛站設為軍驛最好,有軍隊為靠,誰都不敢輕易招惹,也不容易被收買,這裡離邊關也正好不遠不近,有戰報或者朝中旨意,有軍驛直接傳遞,也更安全”
周萱兒不知道,因為隨意的一番話,就了軍驛,讓文武分開的同時,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謀陷害,一定程度上保護了鎮守邊關的將領。
周老三離開的時候,都是暈乎乎的,他隻想賺點錢,冇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事,他慶幸自己突發奇想來找了萱兒,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大禍臨頭了。
第一次他主去找了他大哥,希藉助他新鮮的解元頭銜,一起去找縣老爺,由府出麵強製所有商隊把據點設在一起,以達到相互製衡,真正肅清小塢嶺山道,給過路商旅行人一條安全的出行之路。
縣老爺聽了也驚出一冷汗,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並且上請府城知府開設驛站一事,周老三見事順利,就忍不住把軍驛比驛更合適的話說了出來,縣老爺更是眼睛一亮。
軍方的關係,彆人冇有,可他有啊,他立刻就把上請知府的公文給撤了下來,改家書讓心腹送去邊陲軍營。
“好,好啊,你們真是打虎親兄弟,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你們周家以後了不得呀”縣令看著周家兄弟,第一次真誠的笑了,這周家有這幾兄弟在,前途不可限量。
“曾大人謬讚了,我們兄弟隻是不想往日驚心不在重演,家人出行能夠平安,才費心琢磨,好在大人寬宏,冇有計較我兄弟二人班門弄斧”周老大去了一趟府城,見識閱曆漸長,知道有時候低調比張揚好。
周老三冇說話,心裡卻嗬嗬,他們算哪門子的一文一武,說老大跟老四還差不多,可老四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那臭小子自從送銀子那回來了一封信,就在冇有半點訊息,要不是有萱兒牽著二老的心神,還不知道擔心什麼樣了。
周老三被周萱兒的一番話給嚇到了,到了縣城也冇有跟朱老闆見麵,直接就跟周老大一起回家了,就像萱兒說的他還太,他混跡市井得來的經驗手段,跟朱老闆他們走南闖北的手腕比起來,或許連小娃娃都不如,所以他得回去跟萱兒學習學習。
“三哥,不是我不願意教你,而是不能教,我教你不是幫你而是害你”周萱兒真的被纏得冇辦法了,隻能據實已告。
周老三又被嚇到了,之前他隻以為萱兒小小年紀就有那般本事被人知道了會不好,卻冇想這裡麵還有這麼危險的原因。
看來萱兒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三哥,我雖然不能教你家族的兵謀之道,不過我曾看過一本就商訓,倒是可以默寫出來給你,你隻要按照這三謀三略,十二則十二戒十八法,那你必定能在商之一道上,有所就”周萱兒見他一副神打擊的模樣,也於心不忍,就想到陶朱公的商訓。
陶朱公經商曾三散萬貫家財,可見他於經商之道的領悟高深,手腕之強悍。
“真的,那三哥在這裡謝過萱兒妹妹了,等三哥以後賺了大錢,一定給你備一份厚厚的嫁妝,讓你十裡紅妝”峯迴路轉,周老三高興壞了,可週萱兒心不妙了,恨不得收回給他默寫的話,才七歲,七歲呀,要什麼嫁妝。
周萱兒忍著耳邊的一驚一乍,把商訓默寫下來,然後趕把人給趕了出去。
這天之後周家人就發現,多年不去書房不書本的老三,最近居然出都捧著一本書,許氏誇張的以為他生病中邪了,一驚一乍的要去請大夫,氣得周老三差點冇把趕出房門,去跟兒子。
冇聽錯,這對爹孃就是這麼不靠譜,兒子五個月就不餵,不帶著過夜了,而是丟給了王福家的跟小杏照顧,周梁氏邊換了葛時年家的,周梁氏每每提到小綿億,就先要心疼他一陣。
或許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一樣的道理,小綿億好似知道爹孃不靠譜,從小就乖巧,不哭不鬨,冇有母羊也喝得津津有味,反倒是周老二的一對兒子,娘跟姐姐們哄著捧著,氣得不行,一點不如意就嚎,也就是現在,家裡有下人乾活,張氏的活不多,要不然非把他們的娘跟姐姐累傻不可。
很快就到了周老大辦酒席的日子,一大早周梁氏就跟周萱兒打了招呼,說會把的房門鎖上,中午的飯菜也會親自送來。
這上鎖的行為,周萱兒冇什麼反應,倒是許氏跟徐氏妯娌給看呆了,紛紛對自己相公為小姑子抱不平,娘怎麼把小姑子鎖起來。
周老大也不太明白,周老三卻能理解娘,可也不能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萱兒從小到大都冇見過生人,今天突然來這麼多人,娘是擔心驚嚇到,再說了,這鄉下的孩子到竄的,萱兒屋裡值錢的東西又多,被禍害了能找誰去賠”
徐氏妯娌聽了深以為然,們嫁進門這麼多年,小姑子除了那次去縣城,從冇出過家門,怕生很正常..另一個原因就更加認同了,小姑子屋裡的走馬燈,木雕不說,屋裡那幾盆蘭花可都價值千金,被孩子當草給禍害了,們找誰說理去。
隻有周老大狐疑的看著周老三,第二個原因勉強,第一個簡直就是笑話,萱兒怕生..要知道來周家纔是真正的陌生地,可第一次見他,那份鎮定從容,不說七歲的孩子,就是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可他也不想去探究,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有些事不知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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