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究竟怎麼回事?”言蒼鋒毫不掩飾,直接問出自己的疑。
“你不是都看到了麼,”乾木木撇開目,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當日若不是冥若凡派人劫走我,我現在就是北國的皇後了,你說,我與他是怎麼回事?”
“木木,我隻是不希你將來後悔。”言蒼鋒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他對乾木木的關切不比他人,隻是,他善於表達,也從未說出口而已。
畢竟,這是他的妹妹,哪怕明知負海深仇,他也希能夠活的開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痛苦!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他是出於關心,乾木木淡淡的衝他笑了笑,“倒是你們,怎麼會跟北日錚在一起?”
當日匆匆一彆,隻知道安陵詠恒與他都是跟隨著北懷王,一個是義子,一個是“親生兒子”,可是為什麼如今卻在北日錚邊?
而且,看他們如今的樣子,似乎,是在北日錚邊做事,難不,他們也打算從北日錚這裡下手?
還有,自己上的印這件事,他們又知不知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言蒼鋒大致的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日他為了恢複記憶,冒充北懷王之子,隨他進了北國皇宮,與乾木木如出一轍,他剛如皇宮便開始昏迷不醒。
北懷王不知尋訪了多名醫,都未能將他就醒,可月餘之後,他居然自己甦醒了過來。當日,老乞曾告訴過他,要在北國皇宮尋找一塊封印石,他為了完任務,便對北懷王說明瞭想要留下來,跟在北日錚邊做事。
這樣的話,一來方便監視北日錚的行,二來則是方便他尋找那塊所謂的封印石。
“這麼說,你什麼都想起來了?”乾木木陷了深思,封印石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那麼,他究竟知道多?
“是,國仇家恨,半分不!”言蒼鋒的眼中帶著恨意,他的恨意甚至比乾木木還要深!他所直麵的殺戮比他們要淒慘得多!當年他可是親眼見證了家人的慘死!
“你說的封印石是什麼,為何要找到這個?長什麼樣子?”乾木木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這個我也不得而知,老乞隻是說,隻要找到這個,便可以助我們完大事。”可顯然言蒼鋒對冇有防備,完全冇有察覺到的異常,關於這封印石,他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我會隨他宮,也會為北國的皇後,這樣的話,就方便我們尋找封印石了。”乾木木說道。
“你……”言蒼鋒有些猶豫的看著,“你不必做到如此的,這樣的犧牲,冇有人知道會換來什麼樣的結局。”
“這些都不重要了,其實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不是麼?”乾木木坦然的笑笑,“如今,隻有取得北日錚的信任,纔可以在宮中尋找我們想要的東西。”
他們兩人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沉默著走出了房間,時間差不多了,所以他們便不再耽擱。
一行人換做商人打扮,北日錚與乾木木扮作是夫妻,乘坐的是馬車,富麗堂皇得有些誇張,就像是故意張揚一般,讓人以為這是個財大氣的土財主罷了。
寬敞的馬車上,紅狐崽的皮製的毯子直接鋪陳著,人可以直接躺上去,而又舒適,整個馬車上都著淡淡的馨香。
乾木木知道,那是安神的迷迭香,想來也是北日錚吩咐的,在楚國的這段時間,的確是經曆了太多,整個人都消瘦了下去,所以,他纔會想讓儘量的舒適一些。
隻是這意,來的晚了些,也讓不知該如何消。
迷迷糊糊間,睫間有些微微的,乾木木無意識的了,修長的睫如同了驚的蝴蝶一樣,撲閃了幾下,又恢複了平靜。
可接著,上傳來了微涼的覺,心中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睜眼便對上了北日錚戲謔的眼神,他正斜倚在自己邊,邪魅的眼好看的,那雍容的姿態,簡直連為子的乾木木都汗了。
“你乾什麼這樣看著我……”被他盯得渾不自在,乾木木坐起來,故意避開了他的目。
“木木,不要避開我,試著接我好嗎?”北日錚猛然擒住了的手,毫無征兆的了上去!
“唔!”乾木木一聲驚呼,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經被他在了下,這幾日的溫,讓差點忘記了,這個正在自己上的男人,其實是一匹本就無法控製住的野狼!
“對不起,我不該你,可是木木,你和冥若凡之間,已經再無可能了,這次,也是你自願離開他的,所以,就當做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嗎?”眼神中固有的狹促和戲謔不複,隻是滿滿的深。
“好。”沉默了許久,乾木木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有幾件事,我必須向你說明。”在北日錚的笑容還未來得及綻放的時候,立即說道。
“你說,我都可以做到。”他的語氣平淡,卻是完全不容置喙。
“你不可以勉強我。”看著北日錚,眼神中的暗示非常明顯,正如他們之間現在的姿態一般,被他強勢的在下,這便是勉強。
“嗬嗬,你還真是半點容不得彆人占便宜。”無奈的笑笑,他從的上下來,並將扶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猶豫了片刻,但隨即又想開了,坦然的說道,“我腹中已經有孩子了,這點必須知道。”
“你放心,不論如何,隻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可以接。”他也笑得坦然,輕輕的了的腹部,雖然尚未覺到生命的存在,但似乎已經開始微微隆起了。
失去第一個孩子,他知道這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不論如何,他都會儘力抱住的這個孩子,哪怕這個孩子與他毫無關係,他都可以不在乎。
乾木木深深的看著他,若是……若是能在冥若凡之前遇上這個男人,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
自回到北國皇宮之後,乾木木的心變得明朗了起來,整個人都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的皇後份毋庸置疑,先前消失的那段時間,北日錚也隻是對外宣稱皇後病重,所以送去其他地方求醫,如今回來,正好應了他的話。
被日帶,可謂是極致的疼,無比的溫,到了缺失了十多年的,就算是抱有目的的,也是珍惜的。
“皇後孃娘,皇上若是吃了您親手做的這糕點,必然是更加的喜您了!”邊伺候的小丫頭沫兒,一張伶俐的十分的甜。
也隻是一時興起,才自己做了糕點,此時正打算送去書房給北日錚。
宮太監們都候在外頭,乾木木自己親手將糕點送了進去。北日錚自然是笑著將迎了進去,“你怎麼來了?你有了子,萬事都要小心,這種事,讓下麵的人來就好了。”
“這是我做的,賞不賞臉?”乾木木笑道。
“嗬嗬,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若貽。”北日錚開玩笑道。
看著他吃下自己親手做的糕點,乾木木忙問“好吃嗎?”這是第一次手下廚做糕點,也不知道味道如何,雖然是跟著廚學做的,但也不知道味道對不對。
外裡,甜而不膩,還散發出一淡淡的荷葉清香,這外形也煞是好看,碧綠的荷葉形玉碟,的花狀糕點,乍看之下,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嗯,看來你真是花了心思了,這荷花,恐怕連我這宮裡有名的廚都比不上了”,北日錚笑了笑,“要不,朕攆走他們,讓你來做廚可好?”
兩人正說笑著,安陵詠恒卻是突然求見,北日錚也冇多說什麼便宣了他進來。
“連天,你快來嚐嚐,你皇嫂可是難得下廚。”他笑著打趣道。
卻不知道乾木木與安陵詠恒尷尬至極,他們纔是親兄妹,如今卻了這樣的關係。
“好啊。”他笑笑,雖不喜甜食,但也不會在此刻煞風景,攪了大家的興致,輕嚐了一口,脆的口,這甜,竟不似其它糕點那般濃烈,隻是淡淡的,反而是荷葉的味道占滿了齒之間,讓人食之不覺心也暢快了起來,忍不住點了點頭,“皇嫂何時習得這般好手藝?真是連王府的廚子都被你比下去了。”
“你看看,連天也是這麼說的。”北日錚笑著說道。
乾木木微微一愣,還是自然的接過了兩人的話,“你們就取笑我吧,真是好心冇好報!”
“哈哈哈……”
“我……我那是在宮裡悶得慌,就跟廚師傅學了幾樣點心”,乾木木也不算是胡謅的理由,隻是想替自己辯解一下,反正相信不會有人真的去調查這個。
“不顧,你若是喜歡,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們吃”,話一出口,卻突然轉了話鋒,“不過,若是再拿我打趣,下次我就直接在裡頭下毒,讓你們再也開不了口!”
聽到的話,兩人更是笑得合不攏了。
乾木木直接氣惱的瞪了二人一眼,轉離開了。
遣退了一直跟在自己旁的幾個侍衛和宮,乾木木獨自在花園的涼亭休憩,也不知在裡頭呆坐了多久,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為頭微蹙,知道來的人是誰。
“小久,你是真的上他了嗎?”安陵詠恒走到的邊,深深的凝視著,心中有些自責,是不是自己的迫才讓變了這樣?“你和冥若凡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看到了嗎?”乾木木苦笑,“其實,我不誰,都不重要,這兩個人,都是我不能的,否則的話,隻會讓自己萬劫不複!”
其實,從遇上冥若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變得萬劫不複了!冇有退路了,早就已經註定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藉本能!
“那麼,你有冇有想過以後?你若是真的……”他的話冇有說完,若是真的上了,痛苦的,隻會是!
以後?這樣的環境,是謀,哪兒來以後,又如何去想……
聽見的歎息,安陵詠恒訕訕的笑了笑,疼惜的看著乾木木,隻見一臉沉思和哀怨的看向遠,強大的挫敗襲來,他握住雙拳,恨自己的無用,連唯一的妹妹都無法保護,甚至還讓陷囹圄!
乾木木似乎發現了他的不適,“我從來都冇在這花園逛過,要不然,你陪我走走吧……”
“想多了也無用,隻是庸人自擾。”安陵詠恒點了點頭,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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